“真不在多休息幾天?醫生說你的傷還沒完全好。”趙玲剛給她辦好出院手續,有些擔憂的說道。
紀安搖頭,已經換好了衣服,“開機第一天我就沒去了,這馬上要到我的戲了,總不能讓劇組那邊因爲我推遲吧?”
“去說說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趙玲說着,雖然知道這樣確實不太好,但紀安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趙姐,你在這行這麼多年了,應該比我清楚,我這樣一個十八線小演員,真要是這麼做了,要是傳出去,估計下次沒人會找我演戲了。”
她對自己現在的情況還是很清楚的,又不是什麼大明星,哪敢給別人添麻煩啊。
聽她這樣說了,趙玲也不在多說什麼,相比之下,當然是準時出現會更好。
兩人從醫院出來就直奔劇組,不敢有半點耽擱。
同一時間,韓敏紀雪二人,也在警局門口接到了紀振風。
此時的紀振風滿臉鬍渣,上去蒼老了好幾歲,“公司那邊沒事吧?”
“先回去再說吧。”韓敏開口,有些嫌棄的了眼紀振風,也不伸手去扶他。s11();
幾人上了車,紀安那邊也收到了紀振風出來的消息,當即給他送上一份大禮。
劇組,紀安和趙玲走進去,有些歉意的對錢鶴說:“錢哥,這次真的很抱歉,開機那天我出了點事,所以沒能來參加。”
她的態度誠懇,臉色也有些泛白,起來如同大病初癒一般。
錢鶴本來對她開機沒出現是很失望的,心想想知道年輕演員,人還沒紅就耍起了大牌,可現在到紀安這樣,又覺得她應該是真的有事纔沒能來參加。
“也沒什麼,開機那天本來也不重要,去準備吧,待會就是你的第一場戲,別讓我失望。”錢鶴拍了拍她的肩膀,對紀安還是很重的。
雖然這個角色只是個女三,但人物很出彩,紀安要是演得好,能給電影拉高不少評分呢。
紀安點頭,“謝謝錢哥,我一定不讓您失望。”
她說着,就和趙玲離開,朝化妝間走去。
“還是你厲害,錢鶴導演可是出了名的嚴厲,我以爲他至少要罵你幾句,沒想到就這樣過了。”趙玲忍不住誇讚,挺佩服紀安的。
聞言,紀安笑笑,“導演人挺好的,得出我臉色蒼白。”
趙玲了眼一本正經說自己臉色蒼白的人,憋着笑,她之前還在車上納悶紀安化妝怎麼不上點腮紅呢,敢情是有這打算。
對紀安的手段,她挺滿意的,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混生活,你要真是朵小白花,那纔是真的完了。
進了化妝間,人很多,因爲紀安只是個配角,所以沒有專門的化妝間。
一進門,不少人都向她,她沒來這兩天,在劇組可是出名的。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明星嗎?今天這麼早來了?我還以爲某人又要請假呢。”此時的於露也在化妝,她讓化妝師停下,站起身,一臉嘲諷的來到紀安面前。
紀安了她一眼,側身從她身邊離開,找到自己的位置。
被她這樣忽視,於露的臉色自然不好,怎麼說她
“紀安!你拽什麼拽?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點姿色纔拿下金月顏這個角色的嘛,有什麼好驕傲的?”她氣憤,越是到紀安那張臉,越是憤怒。
聽到這話,紀安勾了勾脣,“多謝你誇獎,長得漂亮確實沒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你……”
於露沒想到她就這麼臉不紅心不跳的承認了,還要點臉嗎?
“哪位姐姐負責給我化妝呢?”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位化妝師,幾人紛紛避開她的目光,顯然不想幫她化妝。
到她喫癟,於露才覺得心裏舒爽了許多,“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嗎?這裏的每個人都比你先來,所以你就等着吧。”
紀安白了她一眼,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沒人說話,一旁的趙玲也生氣,“這些人擺明了故意針對你,那邊好幾個妝明明已經畫完了,化妝師卻還在那兒不走,過分!”
她說着就要過去理論,不過紀安拉住了她,“趙姐,一點小事罷了,用不着動氣。”
她纔剛來,要是就和別人鬧了矛盾,這讓劇組其他人怎麼她?s11();
“可是……”
“沒事,我自己來也可以。”她說着已經自己動手,不就是化個妝嘛,誰還不會似的。
一旁的人她自己化,都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不就是女三嘛,也不知道拽什麼,搞得好像一線大牌一樣。”
“沒辦法,誰讓人家長得漂亮呢,這年頭啊,長得漂亮就是有優待。”
“你說錢導這麼極力選她,會不會有什麼……”
剩下的話那邊的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在場的誰不明白,這不就是在說紀安和錢鶴有別的關係嘛。
衆人議論的話紀安都沒有去理會,專心化着自己的妝,一旁的趙玲不懂她了。
有時候她覺得紀安是個火爆脾氣,一點就着,比如剛剛那種情況,她就應該衝過去好好教訓一下說話那人。
可她又什麼都沒做,好似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她一樣。
這樣的紀安,讓人不懂,也讓人着迷。
化妝間沒安靜幾分鐘,於露的嗤笑聲就傳來,“來某些人的風評不太好啊,也是,人品本來就不怎麼樣,風評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話落,紀安的目光已經落在她身上了,只見她帶着笑,悠悠的說:“比起風評不好,於小姐不是比我更有發言權嗎?”
於露臉色鐵青。
她的風評一向不好,不管是網絡上,還是娛樂圈這個圈子裏。
“我至少沒有爬導演的牀!”她吼出聲,顯然無法忍耐了。
她早就覺得紀安能拿到這個角色,一定和錢鶴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剛剛聽其他人都是這樣認爲的,更加覺得自己想的沒錯了。
紀安微微變了臉,餘光掃到門口處露出的棕色皮鞋,瞬間正色道,“於露,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錢哥什麼都沒有,你這樣說,不止是侮辱了我,連錢哥也跟着侮辱了!”
“什麼都沒有?你問問有沒有人信?”於露揚起下巴,得意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