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當駱駝祥子遇見那啥總裁 >第六章 神技
    一條老狐狸!

    這是我此刻的感覺。

    這個史密斯裝孫子的功夫可真是一流!這時候我倒是有點擔心手qiang走火,會惹出個da a煩{後來事實證明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於是我把qiang收回來,將彈匣推出,然後qiang口朝上舉起,彈匣裏的子彈就從彈匣裏叮叮咚咚地掉到地上。{動作也是從電視劇裏學的,超帥有木有。}

    我收回dan jia,把左n shou qiang拍在桌面,盯着這個史密斯。

    “這畫我要了,懂了嗎?”我努力裝出一副酷酷的樣子。

    “是的,是的,這畫是先生您的了。”史密斯起身,把左n shou qiang收回懷裏。“走吧,蔣先生。”他對身後的跟班喊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下樓走了,那個姓蔣的跟班也忙不迭地去了。

    “哈哈,真爽……哎呀我去!”

    沒想到我的帥氣不到幾分鐘就破功——我轉身的時候踩到剛纔我自己倒在地上的子彈,結果摔了個仰面朝天。我聽到那小姑娘“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的光輝形象啊啊啊!!!

    “小姑娘,你娘……是不是姓臧?”這時候,“尖嗓門”突然沒頭沒尾地說話了。我正好趁着他說話爬起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姑娘睜大眼睛看着“尖嗓門”,點了點頭。

    “哦!”尖嗓門的口氣突然柔和起來,“是了,我跟你娘以前在宮裏一起當過差。”

    宮裏??什麼宮??現在是1922年,那隻能是皇宮啊!這麼說“尖嗓門”曾經在皇宮裏做過事??那莫非他……

    “那請問你是……?”小姑娘幫我問了。

    “這位是夏大爺,”一直不說話的長生忽然說道。

    “以前宮裏的人都叫我夏老公,”“尖嗓門”苦笑着說道,“我是靜海夏一跳。”

    嚇一跳?怎麼有人叫這鬼名字的?怎麼不叫嚇死人?老公……這個我看過《鹿鼎記》的,果然就是太監的稱呼……

    小姑娘點點頭。估計她年齡這麼小也沒聽過。

    “少爺,剛纔你說一百大洋買畫,是真的吧?”“尖嗓門”——啊不對——夏一跳轉過頭對我說。

    真是的!剛纔裝逼裝過頭了。不過既然都說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韋爵爺說過的什麼馬難追。於是我故作平靜地點點頭。

    夏一跳轉過頭,對長生說:“你覺得這畫如何?”

    嗯?爲什麼要問長生?難道他……

    長生微微一笑,說道:“少爺很有眼力。”

    我有你個大頭鬼!不趕緊說說這畫值不值錢賣個啥關子??

    “長生你應該能做吧?”夏一跳沒有理會我跟小姑娘疑惑的眼神,繼續說道。

    長生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方法,不過也要看緣分了。”說着就走到那個“藥櫃”前,打開其中一個抽屜,拿了個小瓶和一支毛筆出來,放在桌面。

    毛筆??難道這傢伙是做古畫修復的準備重新畫?不過自己畫的怎麼真都是作假吧?還要不要磨墨什麼的?

    “小姑娘,你過來下。”長生對小姑娘說道。

    “叫我小紅就可以了。”那小姑娘倒也不怕生,徑直走到桌子前。

    看見這樣,我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到桌子旁坐下。不過一坐下我就感覺剛纔那跤摔得確實不輕,只好側着身子以一個很不自然的姿勢坐着。

    “好,”長生打開瓶子,用毛筆在裏面蘸一下,遞給小紅,“你把這個塗在畫上面,要塗得勻。”

    小紅有點不解,不過還是接過毛筆,照長生的話去做了。不一會,畫上就塗滿了一種紅色的液體,似乎有些酒味。紅色慢慢滲進畫面裏,把原本還隱隱約約的背景遠山都遮住了。

    我心下暗叫糟糕——按這個做法,這“畫”不乾脆成紅紙了?我的一百大洋啊啊啊……

    這時候,長生從懷裏掏出一盒火柴{那時候叫“洋火”吧}。我正奇怪大白天的他難道要點燈?他划着了一根,迅速伸向畫面!

    “啊!”我和小紅都禁不住驚叫起來。

    火柴下面突然燃起藍色的火焰,從一點迅速蔓延到整幅畫!

    完了,完了!我心裏暗叫。小紅反而比我淡定,只是張大口看着畫。

    藍火很快就熄滅了,古畫的表面似乎鋪了一層灰似的。長生吹了一口氣,只見畫面突然起了變化。畫面顏色從紅變黃,又慢慢褪色,像從水底升起那樣,漸漸顯露出線條來。待到整幅畫顯現出來以後,竟然是一幅《仕女圖》!

    外面照進來的光線,讓我也看清楚了古畫的題跋。待我看清以後,我快暈過去了!

    古畫的落款居然是“唐寅”!!!

    “長生,你的手藝也沒落下,這就是你們內行用的‘烷’吧。”夏一跳微笑說道。他的話裏面沒有一點兒驚訝。

    小紅只是好奇地看着畫。而我,則是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不會吧???剛穿越來就無意中給我撿了個大漏?唐伯虎的《仕女圖》啊啊啊!這老天爺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慚愧,”長生苦笑一下,“我知道方法,但不敢用。”

    “爲什麼?”這回是我搶先問。

    “必須要心無雜念,才能夠塗得勻,否則這畫就給老天收了去。”長生說道。他這句話毫無波瀾,不過我似乎也聽出一些無奈。

    “你守着這家店,大小也算門生意。”夏一跳說。

    “哪裏,要是少爺不上門,都一個多月沒開張了。”長生笑道。

    等等!長生說我不上門就沒有客人,那住店時候他又說只剩這間房子??怪不得這幾天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這旅店只有我一個住客?這傢伙故意要我住一間“黑房”是把我當凱子來着??

    長生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說道:“來我店裏的客人,多半都是跟剛纔那位一樣,約好了交貨的。”

    啥?這裏居然是個地下文物黑市??那個車伕祥子是故意的吧??長生給我一件靠後的黑房,估計是怕我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攪了局?

    “那個姓蔣的是什麼來頭?”夏一跳難得也好奇地問道。

    “那人是個‘中人’,在行裏面人人都知道他,專給洋人搭線買古董的。聽說他十幾年前帶一個洋人在甘肅從一個王道士那邊弄到過十幾馱馬的經書,自此就在洋人裏很喫得開。”長生說道。

    甘肅……王道士……啊!我的思緒突然又被震動了一下。

    “他是在敦煌弄到的經書嗎?”我問道。

    長生和夏一跳似乎都對我會問這個問題感到驚奇,長生點了一下頭。

    “那麼,”我繼續說,“以後他如果要帶洋人來買古董,請一定儘快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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