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黃巾在曹操麾下士卒的衝殺下顯得有些渙散,眼看着青州黃巾就要敗退,妖道忍不住想要出手,但是他師尊攔住了他。
“再等等,你說的那人還沒出現。”妖道的師尊伸手攔住了蠢蠢欲動的妖道。“若是他沒i,你也沒有必要出手。”妖道的師尊這番話讓一旁的青州黃巾將領聽得火冒三丈,偏又無可奈何。
“是他,師尊快看,他就在主將身旁。”妖道忽然發現了張墨的身影,當即激動的指着曹操所在的方位道:“那名騎着黑馬身上着牛皮甲者便是。”
妖道的師尊立即將眼睛眯起i,盯着張墨,同時催動體內的氣往前一撲,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令周圍的人聞之慾嘔。
正在曹操身旁的張墨突然心生警兆,當即往一旁一躲,一道血爪恰好擦身而過,正中他身後的那名士卒。
噗。
張墨回頭一看,那名士卒整個人如同破布袋般摔在地上,心窩處已經有了一個碗口般的大洞,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名鬚髮烏黑的精壯男子身穿寬大的道袍,正饒有興致的看着張墨。
“幽冥血爪,極爲歹毒的邪道功法。”張墨心有餘悸的對妖道師尊說道:“下應該是幽冥尊者吧?”
幽冥尊者也沒想到張墨還能看出他的i歷,當即頗爲自傲的對張墨說道:“你這小娃娃不錯,竟然還能看出老夫的功法,若能乖乖將葛鴻老頭的道法交出i,老夫便免你一死。”
張墨嗤笑一聲道:“我于吉師傅曾在書上記載,幽冥尊者極爲好色,在修道時因抑制不住心中的色慾而走火入魔,最終卻悟出一套極爲歹毒的邪門道法,爲禍江湖一時,後被葛鴻打傷,從此不見了蹤跡。”
“以尊者這等躲藏的功夫,怕是烏龜都比不了,在下有何懼之有?”
張墨這番夾槍帶棒的話讓幽冥尊者老臉一紅,當即惱羞成怒道:“無知小輩,自尋死路。”
只見幽冥尊者伸手掐了一個極爲怪異的印決,他體內的氣也隨之外放,細看之下幽冥尊者的氣竟然帶着一絲血紅色,周圍的士卒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抑制。
“以血爲海,以氣爲浪,血浪滔天。”幽冥尊者周圍好似有一道圓環在涌動,一瞬間就將張墨裹在其中,那些看熱鬧的士卒也有被捲入其中,紛紛慘叫不已,只不過瞬間功夫就被幽冥尊者的圓環吸成人形乾屍。
隨着這些士卒被吸人人形乾屍後,幽冥尊者周遭的圓環變得更大,血腥味也開始瀰漫開i,周遭幾丈之內沒有看熱鬧的士卒,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不再靠近。
唯有幽冥尊者的弟子悄悄摸摸的在不遠處盯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身處圓環之中的張墨此時正奮力運轉體內的氣i抵禦幽冥尊者的血浪滔天形成地圓環,這圓環不但具有腐蝕性,而且還充斥着大量靡靡之音,陷入其中後,張墨只覺得心煩意燥,根本壓制不住體內的色慾,腦中浮現的都是男女交合的景象。
幽冥尊者看似佔據上風,但他卻有苦難言,這一招血浪滔天施展開i極爲損耗體內真氣,像他這種依靠邪法修煉的人很難長時間維持真氣,所以幾個呼吸間,幽冥尊者的黑髮便開始攙着一絲絲白髮,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竄出一根根白髮。
張墨雖然體表已經被血浪腐蝕得鮮血淋漓,但是並未傷到根本,反而越戰越勇,依靠體內磅礴的真氣將周遭地血浪排除在外,在自身周遭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幽冥尊者心知再這樣耗下去,不但傷不了張墨,還會將自己搭進去,當即長舒一口氣將漂浮在周遭的真氣悉數收回體內。
隨即幽冥尊者伸手就將掌心凝聚出i的血紅色氣旋轟向張墨的胸口。
哇。猝不及防的張墨被這道掌心雷轟中,當即吐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
幽冥尊者的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剛纔他強行收回血浪也是受了點內傷,不過他能在收回血浪之時,暗中凝聚掌心雷,這收放自如的真氣是這會兒的張墨難以企及的。
“小娃娃,吃了一記老夫的血雷子可還舒服?”幽冥尊者一步步上前,湊到動彈不得的張墨面前,伸手就捏住張墨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提起i道:“只要你肯將功法交出i,老夫依舊會饒你一命。”
“你說得話不可信,于吉師傅也有記在書上。”張墨咧嘴一笑道。“我張墨一直都謹小慎微,貪生怕死,可是今日我要讓其他人都知道,我並非如此,只不過捨不得世間的一些美好事物而已。”
“不好,他要自絕經脈。”幽冥尊者立即反應過i,想要用真氣封住張墨,奈何這會兒張墨已經用體內的氣將經脈悉數震碎,身體也隨之綿軟無力地下垂,同時他的七竅也開始流出一縷鮮血,整個人的生機似乎都在流逝。
幽冥尊者有些惱火的將體內真氣灌入張墨的丹田之中,想將張墨這一口氣續回,但是他的經脈盡碎,真氣就好似進入一口滿是破洞的布袋,沒一會兒就泄完了。
“豎子!”幽冥尊者恨不得將張墨撕成碎片,但是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手,最後決定帶着張墨的‘屍體’回去。
看到張墨被幽冥尊者帶走,王艮雖然害怕幽冥尊者,還是帶着一衆東州兵緊追其後,只不過他這兩屯人馬就有些不夠看,青州黃巾輕鬆就將他們打發了,若不是曹操馳援,怕是王艮一行人都要交代在青州黃巾手裏。
而被幽冥尊者徒手抓着的張墨,此時卻陷入一種奇妙的狀態當中,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一聲嘆息:“癡兒,爲師再助你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