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是很大,主臥裏沒有衛生間,顧漓穿着薄款棉質睡衣打着哈欠走出臥室,完全忘記了客廳裏紀橋笙的存在。
雙人沙發離主臥不遠,顧漓摸索着開了客廳內的燈纔到沙發上的紀橋笙,嚇的心臟猛跳了幾下,雙手抱胸滿臉緊張。
她站在原地許久未動,直到確定紀橋笙沒醒來她纔敢往前走。
走了幾步又躡手躡腳折了回來,悄悄撿起滑落在地上的棉被披在紀橋笙身上。
白天的時候顧漓沒敢怎麼打量紀橋笙,現在近距離,難免心動。
紀橋笙五官端正,長的俊俏。
他劍眉有型,鼻樑高挺,尤其是睫毛,長而密,貼合在一起呈扇形,在眼窩下形成兩道暗影,近距離,倒有幾分女人神態。
顧漓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可是這念頭剛出現在腦海裏她就趕緊站了起來,慌忙跑進衛生間,又悄悄出來關了燈,躲進臥室裏。
客廳內再次陷入一片黑暗,紀橋笙熟睡的眸子陡然睜開,他着天花板,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第二天,紀橋笙被一陣敲門聲吵醒。s11();
他起身了時間,剛剛早上七點。
紀橋笙鞋子還沒穿好,顧漓已經從臥室打着哈欠走了出來,應該也是被這敲門聲吵醒。
她還穿着睡衣,衣領寬鬆,脖頸處大片雪白暴露在紀橋笙眼中。
紀橋笙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開口,“醒了?”
顧漓頓足,目光尋聲望去,這纔想起紀橋笙來。
紀橋笙的眼神,再低頭自己,她轉身飛快跑回臥室。
紀橋笙笑着搖搖頭,穿好鞋子打開房門。
門外,徐崢西裝革履,拎着早餐和果籃一臉關心,“顧小姐,我聽說你……”
四目相對,徐崢愣住。
紀橋笙姿態高傲,眯着眼睛打量了徐崢幾秒鐘,道:“我好像警告過你。”
他口氣不溫不
“你應該叫她紀太太。”紀橋笙直接打斷徐崢的話,毫不客氣。
徐崢被噎了一下,蹙眉着紀橋笙。
徐家好歹也是南城望族,徐崢雖在徐家孫子輩中不算最出衆,但也是徐家少爺,人前人後也是滿身光環,何時被人這麼冷落過?
他怯於紀橋笙身上的氣場,卻也硬着頭皮說道:“你我都是明白人,名義夫妻毫無意義,在我眼裏,她還是顧小姐。”
紀橋笙聞言眼珠微動,向徐崢,不言不語,徐崢的身子卻顫抖起來。
有些人,血液裏都透着寒氣,他不冷則罷,他若冷了,周身都是冰霜。
“你在挑釁?”紀橋笙眉梢輕佻,透着不屑。
這問話的姿態,更像是長輩着晚輩。
徐崢咽口唾液,面部表情僵硬,“公平競爭罷了。”
顧漓已經換了衣服出來,紀橋笙站在門口,好奇的問,“誰啊?”s11();
紀橋笙扭頭,“徐先生。”
“嗯?!”顧漓一臉驚訝,想了想,應該是南菲告訴了他地址。
出於禮貌,顧漓要走出去打招呼,紀橋笙卻說:“你先去洗漱,頭髮有點兒亂。”
顧漓略顯尷尬,“你先讓他進來。”
“嗯。”紀橋笙點頭。
顧漓轉身去洗漱,紀橋笙眯着眼睛瞥了徐崢一眼,“你好自爲之。”
他說完直接關上房門,把徐崢關在門外。
徐崢臉色烏黑,紀橋笙警告性的話語還在耳畔迴盪,他攥緊拳頭,轉身離開。
顧漓洗漱出來,沒見徐崢就問,“徐先生呢?”
“走了。”紀橋笙說完把剛熱好的早餐放到桌上。
顧漓詫異了幾秒鐘,也沒多想,只是一頓早飯還沒喫完,南菲的電話卻打了過來,劈頭蓋臉就問:
“小漓,你是不是跟那個姓紀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