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枕上暖婚:晚安,紀先生 >第235章 橋是橋,路是路
    顧漓站在電視機前着程銘,手中還拿着二人合影,蹙眉。

    雖然這是兩人的合影,剛纔顧漓要往外拿時一點兒都沒多想,畢竟像這種東西,程銘肯定不喜歡,自己不丟,他也會丟了!

    聽見程銘突然冷着臉這麼說,顧漓難免有幾分驚訝。

    “沒聽見?這是我的東西!”程銘顧漓杵着沒動,又蹙着眉頭說了一句。

    顧漓不認爲這是程銘的東西,畢竟照片上有她本人。

    收回視線,視程銘的話爲耳旁風,拿着婚紗照繼續往外走。

    顧漓叫來的搬運工就在門口,因爲程銘的緣故,他們都沒敢進來,只能在門口一件一件接過顧漓遞出來的東西運到卡車上。

    “不要的,不用小心擺放。”

    顧漓淡淡開口,把手中的婚紗照遞出去,她若不交代,像這種帶玻璃框的東西,搬運工肯定會小心擺放。

    “知道了顧小姐。”

    “顧漓!”程銘嗖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走過去一把奪了搬運工手裏的婚紗照,指着二人說道,“滾!哪兒遠滾哪去!別在老子面前礙眼!”s11();

    程銘已經好幾天沒這麼暴躁過了,就算是發現了溫暖心的一些端倪,他也懶得找事兒。

    可是在顧漓面前不行,見顧漓他的情緒就容易失控。

    顧漓着突然抓狂的程銘,眉頭緊蹙,“程銘,你想幹什麼?”

    “我想打人!”程銘發飆。

    兩名搬運工聞言皆是一臉緊張,他們都是生活在底層的勞苦人民,豪門圈子裏這些事兒他們不懂,更不知道程銘和顧漓的關係。

    雖想掙這錢,可是着程銘狠厲的目光,兩人對視一眼,還是訕訕的着顧漓說道,“顧小姐,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話落也沒想着問顧漓討要工錢,着急跑開。

    着兩個搬運工慌里慌張的背影,顧漓兩條好的秀眉不自覺的就擰成了一條直線,她緊緊咬着嘴脣,呼吸也沉重幾許。

    “家裏你的東西你帶走,不是你的你別想碰!”

    程銘說着轉身就進屋,顧漓質問,“這婚紗照是你的東西?!”

    程銘聞言回頭,便對上了顧漓的眸子。

    清澈透明,乾淨的一塵不染,雖然帶着些許怒氣,卻乾淨的純碎。

    程銘很少觀察顧漓,只是最近每次注視,他的心都會發慌。

    顧漓眼中有自己的影子,卻不是特別清晰,只能隱約到。

    明明這眸子清澈見底,明明應該能清晰的到自己的影子,程銘卻不能到,不知是顧漓這眸子裏有東西,還是自己眸子裏有東西……

    程銘煩躁,眉頭緊蹙,“當初拍婚紗照時錢是我程家出的,既然是我程家買的東西,那就是我的!該怎麼處置,想怎麼處置,輪不大你發話!”

    話落拿着婚紗照轉身就重新掛在了牆上。

    程銘這話裏話外都透着一股子孩子氣,只是顧漓早已在程銘身上失去了耐心,更不會好好思量程銘話裏的意思。

    在她來,程銘這是在找茬!

    自己的東西已經全部搬走,這諾大的房子內,現在能和顧漓扯上關係的也就只有這婚紗照了。

    顧漓相信,就算是自己不扔,程銘也會扔了!

    這次……顧漓錯了程銘,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程銘不但沒扔,至死都留着,像寶貝一樣。

    畢竟這是這世間,他和顧漓少之又少的合影,每張照片上,顧漓都笑的異常幸福。

    聽聽聽

    聽那種對未來充滿憧憬的笑,是程銘這輩子在現實生活中都不曾到過的!

    顧漓不想理會程銘,走到沙發旁拎起自己的包包就走,程銘見狀頓時又蹙了眉頭,“你幹什麼去?”

    “回家。”話落人就已經快速走出了門口。

    程銘大步流星追出去,擋在顧漓面前質問,“你的東西全搬走了?!”

    顧漓雙手在大衣口袋裏放着,擡頭,竟從程銘眼中出了着急,她不知程銘是在急什麼,也不想深究。

    “程銘。”顧漓淡淡開口,“我們已經離婚,東西我也已經搬完,從此橋是橋,路是路,我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商場如戰場,戰場再見,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都是聰明人,程銘知道顧漓是在說什麼,因爲知道,所以惱火。

    “你想用融匯城和金色水岸的項目討好紀橋笙?”程銘說着話,眼眶裏已經漸漸爬滿了紅血絲。

    “不是討好,是報恩!”

    顧漓這般想着,卻沒說出口,她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程銘都不會相信。

    在程銘面前解釋,等於是浪費口舌。s11();

    當初想幫厲氏拿下融匯城和金色水岸的項目,的確是出於報恩。

    紀橋笙兩次捨命相救,就算是她和紀橋笙沒有任何瓜葛,她也會想盡辦法還他這人情債!

    更何況現在二人關係已經升溫,她更會處處爲紀橋笙着想。

    “顧漓,你是眼睛瞎了還是心瞎了,或者是你是真的太缺男人了?紀橋笙除了長的還能以外他有什麼好?!還帶着一個孩子!你說你牟足了勁兒想跟他好,爲什麼?”

    程銘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問,“我知道他是厲氏的人,你恨我,想利用紀橋笙對付我?”

    自己說着,情緒就又激動起來,“你覺得就憑一個紀橋笙,就能拿我程氏怎麼樣?就算是他有幾把刷子,又能如何?他……”

    程銘自言自語一直在說,顧漓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程銘是一個這麼能說的人。

    她愛了程銘整整八年,程銘每次和自己說話都是陰陽怪調,話語也是少的可憐,今天卻說了這麼多。

    類似於這種話顧漓聽的太多,現在都麻木了。

    程銘還在自我說着,前面的話是嘲諷顧漓的,後面全都是貶低紀橋笙的,仿若他這麼說了,紀橋笙就真的一文不值了似的。

    顧漓沒搭理他,只是不知想到了什麼,轉身,扭頭了一眼自己曾經獨自守護了三年的別墅。

    人這一生也是奇怪,這別墅,她竟不知不覺,一人住了三年。

    此刻顧漓竟有點兒心疼自己……

    心疼歸心疼,她也不後悔,不經歷過,怎麼能有資格談論心疼?

    程銘本來還在說話,到顧漓壓根沒認真聽火氣嗖的一下躥了起來,“顧漓,你聽我說話了沒有?”

    顧漓扭頭,不吭聲,錯開程銘就走。

    她的雙手還在大衣口袋裏放着,背影消瘦倔強,走了……就好似再也不會回來一般。

    程銘顧不上憤怒,慌張,大步走上前緊緊抓住顧漓的手腕,其實他想說:能不走嗎?

    可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兒,“你是不是已經愛上了紀橋笙?!”

    不等顧漓回答他又急不可耐的說,“不管怎麼說你曾經也是程家的少奶奶,現在眼光就這麼差了?!”

    顧漓微微擰眉,毫不客氣的甩開程銘的手,一字一句,“以前眼瞎心瞎,現在我的眼光很高。”

    顧漓的嘲諷,程銘聽的明白,兩條有型的眉頭頓時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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