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漓沒點頭也沒搖頭,雖然‘報復’兩個字聽着彆扭,但是大抵意思也是如此。
蘇音音的心緒已經平穩,眼角閃過一抹不屑,“我倒是想聽聽,顧大小姐想怎麼報復我?!”
顧漓着她,口氣淡淡,“哪裏來回哪裏去!”
顧漓調查過蘇音音的個人資料,她不知道蘇音音來自哪裏,但是蘇音音絕對不是南城人。
室內安靜幾秒鐘,‘噗呲’一聲,蘇音音笑出聲來,眸子裏滿滿的嘲諷與不屑,“你是想趕我離開南城?”
話落又道,“顧漓,你以爲南城是你家的,想讓誰來就讓誰來,想讓誰走就讓誰走?!你是不是也太的起自己的能力了?!”
蘇音音的嘲諷並沒有影響到顧漓高傲的姿態,她垂眸着蘇音音,蔑視。
“不是什麼事兒自殺了都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自作聰明是病,需要治療!你自以爲自己演技高明可以瞞天過海,但是橋笙和我一樣,什麼都知道。”
顧漓平靜的說着,着蘇音音的眉頭漸漸蹙起,又說,“你若不走,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活不易!”
顧漓在威脅蘇音音,偏偏口氣又平靜的不像話。s11();
蘇音音的心跳快了幾分,主要是顧漓說,自己做過的事兒紀橋笙都知道。
紀橋笙的高智商蘇音音是領教過的,顧漓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如果紀橋笙什麼都知道,爲什麼又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他不是喜歡顧漓嗎?顧漓受了傷,紀橋笙就不想着打擊報復?
蘇音音想着秀眉就蹙的緊了幾分……艾米!對,因爲艾米!
突然想到艾米,蘇音音眼角閃過一抹亮光,頓時鬆了眉頭,嘴角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顧漓,不管你做什麼,永遠都改變不了我是艾米生母的事實,就憑藉這個關係,我和橋笙這輩子都不會割斷聯繫,就算你再不爽,就算橋笙再怨恨我,他都不可能對我下手,委屈的只有你!”
顧漓點頭,贊同蘇音音的話,表面事實的確如此。
可是下一秒她便着蘇音音說,“全天下的人都承認你是艾米的生母,只要艾米不承認,你就什麼也不是!再說,我不覺得委屈,橋笙也不會讓我委屈,我家庭和睦,丈夫事業有成,兒子帥氣可愛!很多人都說我是人生贏家!人生贏家從來都不會覺得生活不易!”
顧漓語氣平靜言簡意賅,蘇音音剛揚起的嘴角頓時僵住,眉頭一緊,攥起拳頭,“顧漓!你別以爲你就這麼說上幾句就可以激怒我了!”
可是她明明已經生氣了,心疼腦子疼,全身都是疼的!
細數自己出現在南城以後的事情,她並沒有撈到什麼好處,反而搞的自己差點兒撞死!
顧漓已經起身,俯視着病牀上情緒激動的蘇音音,輕聲說,“忘記告訴你了,思思在這家醫院上班,她脾氣不好,記仇,你們之前有過節,你好自爲之。”
話音剛落病房的房門就被人推開,顧思端着醫療器皿走進來,見顧漓笑笑,“姐,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見顧思進來顧漓有幾分詫異,剛說過她,她就出現了,出現的很是及時!
“你想幹什麼?”
顧思瞥了她一眼,“給你病啊,今天本來我休假,爲了你我都臨時加班了,感動不蘇大小姐?當然你也不用
感謝我,我也不能給你病,資格不夠,只能勉爲其難的給你打針!不過我是實習生,現在還屬於練手階段,打針時可能會出現意外,你多擔當哈!”
顧思說着晃了晃手中的托盤,裏面大拇指粗的針劑很搶眼。
“你你你……你滾出去!”
“有病就得治,你這態度可就很不禮貌了啊!”顧思笑的邪魅。
話落向顧漓,“姐,你趕緊去關醫生診室,我姐夫在那兒等着你呢。”
顧漓點頭,她知道顧思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也有分寸,蘇音音的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瞥了蘇音音一眼,轉身離開。
“我要換護士!我要換護士!你們領導呢?!我要找你們領導!我要求轉院!啊——”
已經關上了房門,顧漓還能聽見蘇音音的尖叫聲。
想想那根針管,顧漓打了個哆嗦,她好強,但也害怕打針。
不過隔着門板聽着蘇音音鬼哭狼嚎的聲音,顧漓有感而發,對付有些人,口頭警告無用,至少不到結果出現的那一天她都會不痛不癢。s11();
有時暴力……還真能解決問題!
在走廊裏見溫長平和馮玉蘭時,顧漓又想到了那四個字:冤家路窄!
很明顯溫長平也見了她,只是今日神情不似之前,之前是見她是見敵人的狀態,現在是見死人的狀態。
兩人已經合計好了要找人殺了顧漓,他們不需要再和顧漓大吵大鬧大打出手,反而他們要躲的遠遠的,他們以爲,這一段時間不去招惹顧漓,等到他們找的人把顧漓殺了以後,才能不被懷疑。
所以今日和往日不同,顧漓還沒繞行走開,他們卻已經沒了蹤影。
溫長平和馮玉蘭的表現太過反常,顧漓着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蹙眉。
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往關辰的辦公室走去……
“走遠了嗎?”馮玉蘭問。
溫長平點頭,“已經走了!”
馮玉蘭這才從拐角處走出來,探着腦袋往顧漓離開的方向了一眼,扯着溫長平的衣袖說,“今天是個好機會,可以和心心攤牌!”
“攤牌什麼?”
“豬!”馮玉蘭鄙視的了溫長平一眼,“我們現在就去找心心要錢!”
“現在?心心不是剛好嗎,現在要錢萬一她再動了胎氣誰能負責?”
“動什麼胎氣?!我們這是在幫她,顧漓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心心就得提心吊膽一天,只有顧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她才能開心,你犯什麼混啊!聽了我們的計劃,她肯定高興。”
溫長平半信半疑,“你確定嗎?”
馮玉蘭沒在搭理他,拉着他直接走進溫暖心的病房。
溫暖心自從被程銘送回來以後就一直着窗外發呆,不言不語不喫不喝,就像傻了一般。
眼角掛着淚珠,明明聽不見她的哭泣聲,可眼淚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