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包廂內,程銘見紀橋笙就憤怒的吼了一句。
紀橋笙坐靠在沙發上,雙腿隨意疊起,指間夾着香菸,眯着眸子着程銘,疑惑,不屑。
程銘腦子裏全是紀橋笙強吻顧漓時的畫面,憤怒激發了他體內的衝動,掄起拳頭就朝紀橋笙砸去。
蜀風也在包廂內坐着,見勢頭不對,起身擋住程銘,“上次捱了打在醫院躺那麼久,現在又衝動了?!好了傷疤忘了疼?!”
“混蛋!”程銘沒忘,但是卻恨的咬牙切齒控制不住自己。
這感覺就像是自己心心愛愛的玩具,自己捧在手心裏都怕摔了的玩具,卻被紀橋笙糟蹋了!
那種憤怒惱火一併而發,他恨不得現在就能把紀橋笙廢了。
紀橋笙表情淡漠,程銘今天突然發飆,他也疑惑,了一眼蜀風,口氣淡淡,“瘋子你先出去,我和程少聊聊。”
“四哥……”很明顯蜀風不放心,雖然知道程銘不是紀橋笙的對手,但是程銘來勢洶洶,蜀風擔心程銘玩陰招。
可是對上紀橋笙的眸子,他又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兒叫我。”s11();
蜀風話落着程銘警告,“姓程的,你可別忘了這裏是夜暮!”
話落鬆開程銘,大步向包廂外走去。
程銘緊蹙着眉頭着紀橋笙,冷哼一聲坐下,兀自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香菸,點燃……
啪——
把打火機隨手丟在矮几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都在抽菸,沒人說話,包廂內煙霧繚繞。
今天這局是程銘約的,紀橋笙雖然疑惑,但是程銘不開口說話,他也不會追問,紀橋笙的耐心一直很好。
幾分鐘後程銘坐不住了,蹙着眉頭開口,“你曾經說過你愛顧漓,你不會強迫她,堂堂一個大老爺們說話不算話,你不覺得羞恥嗎?”
紀橋笙眯着眸子着程銘,隔着層層煙霧,他本就深邃的眸子越發顯得高深莫測。
程少這話的意思,他不懂。
“你不懂?紀橋笙,你別以爲你是厲氏的代理總裁我就害怕你,我不知道你手裏到底有顧漓什麼把柄,能讓她甘願屈服,但是從今天起我告訴你,你休想再動顧漓一絲一毫。”
程銘這話說的肯定,就好似紀橋笙真的強迫顧漓做了什麼似的。
紀橋笙疑惑,除了今天午間發生的一幕,他自認爲從來沒有勉強過顧漓。
難道是顧漓對程銘說了什麼?
不可能!
這個念頭剛在紀橋笙腦海中閃現就被他自己否定,顧漓對程銘的態度,紀橋笙比誰都清楚。
不要說他和顧漓一直相敬如賓,就算是他們真有什麼,顧漓肯定也不會對程銘說,最多和南菲抱怨幾句,甚至南菲她都不會說太多。
顧漓的性格,不會往周圍人身邊兒傳遞負能量。
“你到底想說什麼?”紀橋笙不解,所以又耐着性子詢問了一遍。
程銘盯着紀橋笙了好幾秒鐘,拿出自己的手機丟在矮几上,“自己!”
紀橋笙眯着眸子,彎腰,拿起矮几上的手機。
只了一眼他就明白了今天程銘找自己的原由。
眉頭微蹙,擡眸向程銘,“你找人跟蹤我和顧漓?”
程銘否定,“若是我找人跟蹤了,你能發現不了?這是我一個朋友意外拍到的!”
程銘說着狠狠抽了一口香菸,“我不知道你和顧漓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但是你這麼做非常小人!”
但從視屏來,紀橋笙的確是在強迫顧漓。
而顧漓惶恐憤怒的眼神,也再次讓紀橋笙心煩。
他煩悶不是對顧漓不滿,是對自己,今天他的確是衝動了!
紀橋笙也不懷疑程銘的話,如果程銘真的找人跟蹤自己或者顧漓,他的人肯定會知道。
把程銘的手機重新丟在矮几上,淡定的又點了根香菸,一句話都沒說。
紀橋笙越是淡定,程銘就越惱火,“你不準備和我解釋嗎?”
“這是我和顧漓的事情,和你解釋什麼?”
“你……好,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顧漓回到我身邊!”
“那是你的事情,不用告訴我!”s11();
紀橋笙說着彈了彈菸灰,“如果你有那本事兒,大可以試試。”
程銘真不知道紀橋笙這蜜汁自信是哪兒來的,但是着紀橋笙這一副不拿自己當回事兒的表情,程銘真是氣惱!
緩了緩,他冷笑出聲,“我知道你的自信來源於顧漓現在對你的愛,但是愛情都會變質。
而且婚姻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到現在顧漓都還名不正言不順的,你以爲她真不在意?沒有女人願意心甘情願的站在男人背後,她們都渴望得到認可!
你以爲自己帶給顧漓的就能是無休止的關懷和愛?不過是你自以爲是罷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拉攏我爺爺,紀橋笙,你明明是厲氏的代理總裁,卻揹着厲總和我程氏有來往,你認爲這事兒就只有你和我爺爺知道,但是你忘記了,我是程氏唯一的接班人!”
紀橋笙聞言眉頭微蹙,眸子也眯的緊了幾分。
他和程德才之間的交易已然算是機密……不應讓第三個人知道。
程銘雖然是程家唯一的繼承人,但是紀橋笙相信,程德才應該還不會糊塗到把這種事兒告訴程銘,如果他沒猜錯,很可能是程銘聽到了什麼或者是想到了什麼,自己猜的。
“我很佩服程少的腦洞,你想強調什麼?”紀橋笙的口氣依舊淡漠。
程銘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有你的宏偉大志,但是顧漓只想要平平凡凡的生活。
顧漓最想要的,恰好是你給不了的!”
紀橋笙眉心一緊,眼角閃過一抹狠厲,程銘最後這句話說到了紀橋笙心裏。
紀橋笙知道顧漓一直都想過平凡的生活,她也有機會過平凡的生活,之所以選擇隱婚,也是因爲顧漓不想太過招搖,但是……自己有使命在身!
他是在仇恨的襁褓里長大成人的,雖然紀林慧給與了他所有的母愛,但是他的心靈還是被憤怒包圍。
仇恨的種子在心裏種了近三十年,從他記事兒起這種子就已經埋下,怎麼好輕易剔除?
程銘說的很對,顧漓最想要的平凡的生活,他紀橋笙給不了,至少在不長不短的四五年裏,他給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