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離開以後,紀橋笙去了一趟臥室,見顧漓正坐在梳妝檯前照鏡子,小臉恨不得貼到鏡子裏面去。
“其實沒那麼嚴重,塗點和脣色差不多的口紅能遮擋住。”
紀橋笙說着往傭人提前準備好的化妝品上了一眼,挑了一根口紅出來,“就這個色吧,試試。”
顧漓剛纔就發現了,這上面的化妝品大多都是她在南城時平日裏用的牌子,也有一些限量版,價值不菲。
她盯着紀橋笙手中的口紅簡單了,剛準備接過紀橋笙突然打開,“來,我幫你試試。”
說着突然彎下腰,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一隻手拿着口紅,一隻手輕輕捏着顧漓的下巴。
聽聽聽
聽顧漓的小臉果然不出意外的又紅了起來,不是因爲兩人距離太近,是因爲紀橋笙的姿勢實在撩人。
他很認真,輕輕的塗着,手法不能說很熟練,但還算可以。
顧漓突然就想到了古代皇帝寵幸妃子,爲其親手畫上梨花妝的典故。
只是紀橋笙倒像是古代的皇帝……身份高貴,人見人愛,不愛也怕……的那種,自己像寵妃嗎?
顧漓自我思索間紀橋笙已經畫好,盯着顧漓了片刻,滿意的點點頭,“你怎麼樣?”
顧漓收回思緒轉身,並沒有她想的十分驚豔,人家皇帝爲寵妃畫的梨花妝是真的好,紀橋笙給自己塗這口紅……
水平有點兒低。
顧漓不做評價,紀橋笙自我解說,“我只是讓你顏色。”
顏色顧漓倒是認可,因爲和她的脣色十分接近,倒是能遮擋住紅腫。
點點頭,寬心不少,“我一會兒出門用這個。”
紀橋笙笑笑,在顧漓額頭上寵溺的親了一口,“我先走了。”s11();
顧漓跟着起身,本想送紀橋笙出門,紀橋笙卻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你也收拾收拾該出門了,記得打電話。”
顧漓只好‘嗯’了一聲。
房門打開又關上,屋內只剩下顧漓一人,一股失落感突然襲上心頭。
她現在對紀橋笙的依賴是越來越明顯了……
……
電梯‘叮’的一聲響,打開,紀橋笙雙手插兜從電梯內往外走。
電梯外,田禾低着頭,一手拿着手機着,另外一隻手抱着一大份爆米花往電梯裏走,她沒注意到紀橋笙,不出意外撞了上去。
她走的太快,紀橋笙意外沒躲開,兩人撞到了一起。
田禾手中的爆米花灑了一地,額頭也撞的生疼。
她本能的擡起手揉了揉額頭,擰眉着一地的爆米花頓時心疼了。
這是來的路上她在學校邊兒上的小店裏買的,顧漓最喜歡的香草味,以前上學那會兒顧漓總愛買着喫,還不止一次的說過,這是她喫過的最好喫的爆米花。
前段時間兩個人開視頻顧漓還在說,等到了美國,一定要買一大份喫。
兩人約定不是在這裏見面,但是田禾想給顧漓一份驚喜,就悄無聲息的過來了。
“你沒事兒吧?”出於禮貌,紀橋笙問了一句。
“灑了這麼多,好可惜!”田禾說着擡起頭,剛準備道歉,可是見紀橋笙突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對……對不起。”
心臟撲通撲通瘋狂跳動的厲害。
紀橋笙五官端正,氣度不凡,剪裁得體的西服和嚴肅的臉龐無一不彰顯着他的沉穩高貴,成熟內斂。
田禾不認識紀橋笙,但是紀橋笙卻認識她,他曾經過她的資料。
在這兒突然見到田禾紀橋笙也很意外,眯着眸子盯着田禾着,若有所思。
田禾被紀橋笙盯的面紅耳赤,心臟已經到了胸腔,似乎想要跳出來,緩了緩心神,好半天才說,“剛纔很抱歉,弄亂了您的衣服。”
“沒關係。”紀橋笙了一眼時間,也沒做多解釋,闊步走了出去。
服務員趕緊走過來詢問,“小姐,您沒事兒吧?”
田禾沒說話,紅着臉頰盯着紀橋笙挺拔的背影,許久都沒收回視線。
“小姐。”服務員又喊了一聲。
“嗯?!”田禾這纔回過神,尷尬的笑笑,“我沒事兒,很抱歉弄髒了地板。”
說着話又忍不住往紀橋笙離開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