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睛,紀橋笙就站在牀邊,彎着腰,手裏拿着她的手機。
見她醒來解釋,“我聽見手機鈴聲就走過來了,你還是被吵醒了。”
顧漓着他眨巴了幾下眼睛,一臉茫然的問,“誰的電話?”
“南菲的,我已經掛了,你可以給她回過去。”
顧漓點點頭,接過手機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又睡了一個上午,現在已經兩點多了。
睡了這麼久!
扭頭矮几上還放着紀橋笙的筆記本電腦,就知道他還在忙。
“你去忙吧,我沒事兒,我先給菲菲回個電話。”
紀橋笙‘嗯’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
顧漓摸索着想坐起來,雖然下身還有疼痛感,但是明顯好了許多,比起早晨已經算是輕鬆了。s11();
她剛坐起身紀橋笙就端了一杯溫水過來,“先喝點水。”
顧漓趕緊放下手機,接過紀橋笙手中的杯子。
紀橋笙的手空了出來,他彎腰貼心的拿了枕頭墊在顧漓身後,知道她和南菲要通電話就沒問她身體狀況,也沒問她想喫什麼。
“打完電話叫我。”
顧漓笑着點點頭,心裏暖暖的,這種產婦級別的待遇,顧漓還不曾體會過。
紀橋笙又戴上了藍牙耳機,顧漓捧着水杯喝了幾口溫水,放下杯子給南菲回電話。
“菲菲,你找我。”
“你在忙?剛纔打電話直接給我掛了。”
顧漓也沒解釋,“找我有事兒?”
“對啊,我今天按照你說的去田田了。”
顧漓秀眉微蹙,“她還好嗎?”
“唉,監獄那種地方能好到哪裏去,不過精氣神兒還算好,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要是以前她遇到這種事兒,肯定會哭的稀里嘩的,今天見面她甚至沒哭。”
顧漓聞言提着的心放下許多,“現在有人在幫她嗎?”
南菲知道顧漓是在指誰,口氣帶着些許不悅,
“你說她那個神祕男朋友吧,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現在還沒露面!我是不知道田田是怎麼想的。
我告訴你,也就你相信她有男朋友了,我和她一起在紐約待了這麼長時間,如果她真有喜歡的人了,我不可能不知道。”
顧漓不知道該怎麼和南菲解釋,但是田禾在她面前說起男朋友時的神情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
顧漓很瞭解田禾,她既然那麼說了,就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要不然按照田禾的性格,她是不可能說的。
“在等等,不管怎麼說田田的狀態好就行,不管那個人存在不存在,他至少是她的精神支柱……我之前還擔心她會受不了這次事件的打擊做出什麼極端事情來。”
“這倒是,我也擔心這個,還想着按照她這消極的情緒可能會走極端,嚴重點還有可能自殺,現在來真是我多想了,她的精神狀態很好。
對了小漓,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想問你件兒事兒。”
“你說。”
“我今天剛想起來蜀風和哈森是認識的,你知道哈森是誰嗎?”
顧漓想了想,“我們來時接機的那個美國男孩兒。”
“對,就是他,他就是簡美集團的副總裁。”
“我今天還在想,
不管哈森在簡美有沒有實權,但他總有發言權,而紀先生和哈森是認識的,要是簡美能替田田說句話,可能會對田田很有利。”
顧漓擰着秀眉沉默片刻,點點頭。
南菲的意思她懂,其實之前顧漓就想到過救田禾的方案,最好的辦法就是簡美站到田禾這邊,只要他們不揪着田禾不放就好。
若是他們能公開說其實田禾是他們派過去的臥底,田禾的局勢就會瞬間翻轉,但是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
畢竟田禾曾經也耍過手段把簡美的股票往下拉了不少,簡美對她是有怨恨的,讓簡美幫田禾,難!
更何況當時顧漓想到這兒的時候也並不知道哈森就是簡美的副總裁,若是這般,那紀橋笙……
顧漓想着扭頭往客廳去,紀橋笙坐靠在真皮沙發上,雙腿隨意疊起,筆記本電腦就在雙腿上放着,戴着藍牙耳機盯着電腦屏幕,眉心微蹙。
雖然不言不語,但是周身成功男人的氣場卻十分強大!
顧漓不知想到了什麼,心咯噔了一下,那邊兒南菲還在說着自己的計劃,
“如果沒有白馬王子來救田田,我覺得就只能依靠紀先生了。”
“我懂。”顧漓收回視線向陽臺,那隻貓還在。s11();
“不過田田還是說不讓我們操心,我今天過去也已經表達了我們的想法,要是等幾天還是這個狀態,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了!”
“嗯,你在那邊兒也好好的,別做什麼衝動的事兒。”
顧漓並不知道南菲在網上發表文章的事情,這兩天她經歷了的事情有點兒多,還沒顧得上新聞。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你呢?還好嗎?”
南菲話落突然變的不正經許多,“你和紀先生不會躲起來造人去了吧?”
顧漓的小臉嗖的一下紅了透徹,本就乾涸的嘴脣此刻更加乾燥了。
耳邊傳來南菲爽朗的笑聲,“別忘了我在你包包裏塞的藥,那裏面什麼都有,你肯定能用的着!”
顧漓這纔想起出門前自己準備家常藥時南菲硬給了她一包,她也沒多想,更沒在意……
現在聞言眸子不自覺的就睜大了幾分,小心臟也撲通撲通跳的快了起來。
那種藥要是被紀橋笙到……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可能還要等幾天,不會太久,要是田田那邊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唉……時間不早了,我去喫午飯了,你就和紀先生好好玩吧,注意不要製造人命啊!”
“……”
顧漓剛掛了電話紀橋笙就站了起來,顧漓小臉通紅,關心的問,“怎麼了?小臉這麼紅,熱?”
顧漓尷尬的點點頭。
紀橋笙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一條細縫,有微風吹來,摻雜着玫瑰花香。
一直守在窗外的貓兒聽見動靜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細縫前扒拉着窗戶喵喵叫着,像是想進來。
紀橋笙顧漓一直盯着貓兒,說道,“我問過這兒的工作人員了,這雖然是一隻野貓,不過經常在這兒一塊兒轉悠,他們會時不時的給它喂喫的,也打過疫苗,要放它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