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民留影之第三百六十一行 >第 007 章:擺不脫的女人
    事有不湊巧,着急忙慌逃走中,撞倒了路人,也顧不上扶起,在不滿的咒罵聲中,只顧低着頭狂奔。.zhetian.ishu8.35xs

    “我到要看看你能跑到哪裏去。”申屠寒的聲音如影隨形,那特有的香味跟隨着我,怎麼也擺不脫。

    在安西城以東的方向,都是被驅趕安置的流民,和無處安身的刁民,長期以往,形成了巨大的集市。

    恍惚間,天橋出現在眼前,慌亂中不辨前路,越過天橋,一眼望去,到處都是人影。

    連年的戰亂,讓他們的生活苦不堪言,除了四處討生外,找不到事情做的時候,總如不安的腐屍一樣遊蕩在街上,滿臉的死氣,在他們心中,除了填飽肚子,什麼都不足以引起他們的興趣。

    我從沒有來過這裏,不識路,跌跌撞撞,被人羣謾罵着,躲避着,不知不覺被逼近了死角里。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想要原路返回,可是時間來不及了,申屠寒冷笑着堵在後方,這無疑是甕中捉鱉。

    “你不是很能跑嗎怎麼不跑了”申屠寒面不紅,心不跳,嫩白的臉頰上佈滿了怒意。

    路旁的野狗,伏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喘息着。

    寧爲太平犬,莫爲亂世人

    我此刻彷彿找到了知音,在申屠寒面前,惶惶如喪家之犬。

    “寒姐,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糾葛,就算是陌生人,也該有感情了,你就不能饒過我”

    “哼,誰和你有感情我開始只是討厭你,現在更多想要將你挫骨揚灰。”她手中的玉笛碰在了腰間的金錢吊墜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我開始害怕了,多年的交手中,每次她這個時候,就證明申屠寒真的動怒了。

    環視四周,也不知道這些該死的傢伙堵住這裏爲了什麼。

    風吹而過,帶着一股腐臭怪味,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嘲諷。

    申屠寒面容冷峻,手中玉笛一橫,放在殷紅的杏脣之上,面容微肅,帶着着莊嚴。

    她眉頭微蹙,翠綠欲滴的笛管中發出刺耳的鳴叫聲。

    這聲音如長江奔騰,如飛流擊澗,又像撕心裂肺的獸鳴,想要具體分辨,卻分不出其究竟。

    這難聽的聲音深入骨髓,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我腦海中,我的靈魂都哆嗦了起來。

    “啊,救命。”躲在牛皮傘內的黃裕痛苦聲傳出。

    碧綠光芒如一道繩索,更像一隻無影的大手,粗暴地侵入牛皮傘內,不斷將靈魂體的黃裕從中拽出。

    黃裕痛苦扭曲着,在這碧綠光芒中無所遁形,隨着昂昂聲消末,逐漸落向申屠寒手中。網<a>

    申屠寒面容如冰,透着肅殺,望着黃裕的軀體,隨手一抖金錢吊墜,倏忽向着黃裕身體上纏繞而去。

    “救我。”黃裕痛苦掙扎着,悲鳴哀求道,“我還不能死。”

    “你不會死,我只是將你送回該去的地方。”申屠寒面無表情地說着,手絲毫不慢。

    “杜老闆”

    我腦袋頭痛欲裂,恍恍惚惚地,思緒凝成一團,呼吸都覺得困難。

    無論如何,不能讓申屠寒抓走黃裕,我一手抱着頭,忍着疼痛,一手向着申屠寒手中的金錢吊墜抓去。

    “自不量力。“申屠寒冷哼聲中飛起一腳,踢中了我的胸膛。

    我早有防備,一隻手就近抓住了她的腳踝,近乎自殺式忍着疼痛,另一隻手抓起腰間的牛皮傘,隨手一抖,牛皮傘張開,瞬間籠罩住了黃裕虛弱的身體。

    我收起牛皮傘,一個飛步,環抱住了申屠寒的腰肢,心神不免一蕩,手臂隔着她緊身的衣裳,仍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柔膩。

    或許是太過突然,申屠寒僵住了。我能聽到她的心跳和喘息聲。

    她渾身顫抖着,堅實的手臂繃緊,噴涌的怒意,隨時可能爆發而出。

    幽香撲鼻,我絲毫不敢懈怠沉迷,隨手將申屠寒一推,藉機逃生。

    “杜一行”如晴天炸了霹靂。

    我不免一哆嗦,險些摔倒,可好不容易逃脫,全然不顧向前飛奔。

    申屠寒豈能就此放過我,凌空躍起一個翻身,與我拉近了距離,窮力急追而來。

    我慌不擇路,周圍腥臭的氣味越來越濃郁,逐漸眼前一亮,出現了一間澡堂,不由大喜過望,當下奮不顧身鑽了進去。

    “杜一行,你有種給我出來。”

    我喘息着,偷偷望着外面的申屠寒,遠遠能看到她鐵青的臉,怒極起伏的胸膛。

    周圍的人羣進進出出,當看到申屠寒時,不覺一頓,都爲之驚豔,可看申屠寒兇狠冰冷的樣子,不敢絲毫冒犯,只能躲着閃開,生怕被殃及,同時爲素未謀面的我捏了把冷汗。

    “寒姐,我們彼此退一步,日後也好相見。”我勸慰着,企圖尋找逃走的時機。

    “你要是不想死,現在就給出來,我發誓可以饒你一命。”申屠寒忍着滿腹怒意,咬牙切齒的向着我呼喊。

    “你信嗎恐怕你都不相信自己會放過我吧”

    “杜一行,我發誓,如果你不出來,我保證,你那破店,我會砸的一件東西都不剩。網”

    “你要是能找到的話,我舉手歡迎。”

    我自信百曉生的五行算法、奇門遁甲之術,多年前,他以古法,幫我佈置了他潛心改良後的奇門八卦陣,除了魂魄外,能隨意進入的人屈指可數,要不然申屠寒早這麼做了,不會等到現在。

    申屠寒無奈欲抓狂,可是又不能衝進澡堂,雙眼中射出怨毒的神色。

    我趁機打量着澡堂,這裏本就是最底層的大衆澡堂,聚集了各行各業從業者,聽着我們的吵鬧,逐漸來了興趣,有人裹着浴巾圍湊了上來。

    這人看我奇裝異服,不由覺得好笑,伸着腦袋又看了看外面,眼前一亮,不由打趣道,“我說小兄弟,你這是把人家姑娘怎麼了人家要找你拼命呢嘖嘖,這麼俊的妞,是我的話,讓她打幾下也無妨。”

    “她姑娘打幾下”我欲哭無淚,心想你去試試就知道了,看還敢不敢這麼說。

    我腰間懸掛的牛皮傘被另一個漢子撥弄了下,奇怪問道,“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打算和人家姑娘準備持久戰雨傘都準備好了小兄弟,你可真行啊。”

    牛皮傘顫動了下,我能感覺到黃裕的掙扎,想起她受到了玉笛一擊,還不知狀況,忙握緊了牛皮傘,笑問,“我說各位大哥,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叫張老三,是黃包車腳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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