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車停在六院門診部附近的一條街邊。坐在車裏,看到陶如墨的回覆,秦楚脣角不自覺地向上一翹。
他知道陶醫生今早是坐公車去上的班,所以下午才特意開車來接她。在車裏眯了一會兒,等下班時間一到,秦楚就拿起手機,給陶如墨發去一條信息。
秦楚:
陶如墨看到這條信息,回覆了稍等。把最後一個牙疼的老奶奶送走,陶如墨拿上東西,撐着傘離開了六院。
陶如墨找到秦楚的時候,秦楚正靠着車站着。天熱,他脫下了西裝的外套,捲起襯衫的長袖靠着駕駛座的車門,手裏握着一塊雪糕在喫。
陶如墨站在斑馬線外,無聲地盯着秦楚用那條紅色的舌頭,捲走融化的雪糕。她第一次看見一個男生,喫雪糕喫的如此誘人。
秦先生的舌頭,可真靈活
陶如墨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男女之事她卻是清楚的。陶如墨忍不住想象秦楚用那條舌頭做其它事情的場面,頓時覺得臉頰發燙。
秦楚一擡眼,看見了陶如墨。
秦楚笑了。
熾熱的午後,瞬間沁涼。
他握着雪糕的那隻手擡起,搖了搖,衝陶如墨喚道:“陶醫生!這裏!”
陶如墨收起傘,走到秦楚的身旁。低頭看了看秦楚手裏的雪糕,陶如墨有些詫異地問道:“小布丁?”
秦楚嗯了聲,他說:“這個很好喫,陶醫生喜歡麼?”
陶如墨點了點頭,“有我的麼?”
秦楚趕緊打開車門,從一個小盒子裏面,拿出一根小布丁遞給陶如墨,“車裏開着空調,化了一點。”
陶如墨雙手捏着那塊雪糕,也不喫。
她來大姨媽了,還是不要喫冰冷之物比較好。
但,雪糕除了喫,今天還有別的作用。
陶如墨坐在秦楚的副駕駛,她緊緊捏着雪糕,把小布丁都給捏碎了。好像這樣,手就能涼的快點。
秦楚詫異地看了眼她手裏的雪糕,納悶問道:“你怎麼不喫?”
陶如墨笑道:“秦先生,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詢問一個女孩子爲什麼不喫冰。”
秦楚愕然了一下,隨即,面露尷尬神色。他趕緊抽走陶如墨手裏的雪糕,並說:“太冰了,別拿着。”
手中忽然一空,陶如墨摸到了一手心的水。她目光閃爍了幾下,終於鼓足了勇氣,對秦楚說:“秦先生,我手好冷。”
秦楚做了個懊惱的表情,他趕緊抽了幾張紙,遞給陶如墨,“先把冰水擦乾淨,我把空調先關了,等會兒再開。”
秦楚一邊說,一邊往陶如墨懷裏塞紙巾,動作特別迅速。
陶如墨低頭看着手裏的紙巾,對秦先生的情商感到服氣。
秦楚正準備關空調,突然聽到陶如墨說:“秦楚,你就不能握一會兒我的手嗎?”
秦楚的手指,就那樣停在了空調鍵上,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慢慢地偏頭,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盯着陶如墨的臉。“你說什麼?”秦楚聲音很輕,語氣有種害怕吹散了空氣的小心,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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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啊小仙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