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
直到，他的手機也響了。
韓城反應慢半拍接了電話，他回頭望着空蕩蕩的貨架，爲難的跟陶如煙說：“如煙，你要的那個牌子，沒貨了。”
陶如煙在電話裏說：“那就幫我拿個別的牌子的，韓城，你快點，我腿都麻了。”看樣子陶如煙是有些生氣了，她不生氣的時候，是喊他城哥哥的。
韓城只好去找別的牌子。
陶如墨到了廁所，將包裝打開，問道：“溫椋，你在第幾個廁所裏？”
溫椋：“這裏！”
聲音是從第二個廁所隔間裏面傳出來的。
陶如墨敲了敲門，等溫椋打開廁所門，她將東西遞了進去。一隻瘦瘦的微黑的手伸出來，握住小包裝袋。
陶如墨問溫椋：“會用麼？”
溫椋說：“有膠的一面貼在褲子上，是麼？”
“嗯。”
“會的。”
陶如墨抱着剩下的東西，靠着盥洗臺。
就在這時，另一個隔間裏面，猶猶豫豫的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你們有多的麼？”
聞言，陶如墨轉動目光，朝最邊上的那個廁所看了過去。
“有。”她說。
那人又問：“能給我一個麼？”
陶如墨點點頭，“等着。”她又抽了一片，遞給裏面的人。
陶如墨特意多看了一眼那個人的手，那人的手挺細長，指甲去專業的美甲店修剪過，只塗了一層護甲油。
陶如墨站在盥洗臺旁又等了一會兒，溫椋纔出來。
溫椋一出來，就開始甩腿。“我腿是真的麻了。”溫椋耍賴皮，趴在陶如墨的身上一動不動。陶如墨哭笑不得，“那你趴我身上緩緩。”
一個穿米灰色大衣的女人走了出來，她出來的時候還在低頭整理上衣。整理好了，女人擡頭朝盥洗臺這邊走。
這一擡頭，四目相對，空氣忽然變得安靜起來。
陶如煙注視着陶如墨，是有些喫驚的。陶如墨也是一挑眉，沒想到自己剛纔幫助的是陶如煙。
陶如煙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衝陶如墨淺淺地笑了下，美人一笑，像是曇花盛開。“陶醫生，沒想到是你，剛纔謝謝你了。”
陶如墨點點頭，“不謝，應該的。”
溫椋聽到陶如墨和對方講話，就問：“認識麼？”她擡頭，朝陶如煙望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溫椋就蹙起了眉頭。
但她也沒有說別的。
洗了手，三人一起走出廁所。
陶如煙不知是着急什麼，一離開廁所就加快腳步走了。等陶如墨和溫椋拐了個彎，走完走廊，來到超市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陶如煙摟着一個男人，已經到了直達電梯的門口。
陶如墨盯着陶如煙和那男人的背影看了一眼。這男人，好像是剛纔超市裏撞見的那個。
“還買鞋麼？”陶如墨問溫椋。
溫椋說：“買！”
天冷了，溫椋的帆布鞋穿着不抵寒冷，她要買一雙保暖的運動鞋。藝校對面就是一條商業街，有幾家運動服飾店。
－－－－－－題外話－－－－－－
廁所、茶餐廳，從來都是小說裏搞事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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