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櫻也回了月桂院,她一回院子就叫了飲香到跟前兒,問:“你們兩個回來,祖母和母親可有責罰?”
飲香搖頭,茫然道:“三少爺說了,是周家小姐。非要跟着周家公子同去馬場。
周家公子實在沒法子了,這才應允周家小姐請了您同去!”
姜櫻:“。。。”
周安歌居然背上了這個鍋,她自己知道嗎?
周安歌不僅知道,她還幫着哥哥圓了謊。
當她聽着哥哥對祖父祖母說,——
“大殿下邀了我和良柏去馬場,安歌非鬧着要去。最後還是請了姜家三小姐同去才作罷。”
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非鬧着要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行遠,卻見哥哥眼中流露幾分拜託之意。
她只得應承下來。
結果,今日就成了她頑劣任性,非拉着瑩瑩陪她去馬場。
沒等她找個機會質問,哥哥就出門了。
周安歌悶悶不樂地由着雙環和雙福伺候她梳洗了,爬上牀發呆。
二皇子府上,佈置清雅寬敞的書房內燈火通明。
蕭鴻軒坐在上首,蹙眉道:“元燁今日爲何有意針對皇兄?”
宋元燁側了側頭,“是我冒進了,只是我們費那許多時候心血。
拿到的不是有人私下收受賄賂,轉賣鹽引的證據也就罷了。
到頭來拿到的居然是人家如何爲鹽課國稅鞠躬盡瘁的憑證!
難道還叫我等爲他歌功頌德不成?
如此戲弄,我咽不下這口氣!”
蕭鴻軒將手一擡,甩開摺扇,又合上。
在手中輕輕敲擊兩下,彎了一側脣角道:“既是技不如人,就更應蟄伏以待。
如此沉不住氣,豈不是叫人笑話?”
蕭鴻軒另想起一事,問:“那蕭二今日爲何與你一唱一和?”
宋元燁臉色這纔好看了些,道:“往日間他也不是沒有親近之意,只是我有些拿不準他的性子,一直沒與他深接觸。”
蕭鴻軒思量片刻,“此人用不用皆可,先別與他透露太多。”
宋元燁點頭。
蕭鴻軒見他依然眉頭深鎖,笑道:“行了,此次是人家棋高一着。父皇尚且年富力強,且走着瞧就是了。
倒是那姜家三小姐,你叫妙華多留意些。”
宋元燁聞言擡頭,對上蕭鴻軒謙和含笑的雙眼,垂下眼簾道:“我會跟她說。”
蕭鴻軒深看宋元燁一眼,也未再多說。
大皇子也正在自己的書房裏聽人說姜家的三小姐。
“派出去的人查實了,廣平侯夫人今日才上的門,拜見了郭老夫人。
邀了郭老夫人和姜家的二夫人十五同去棲霞寺進香。”
蕭鴻彥道。
蕭鴻璽不由得蹙眉,廣平侯府的人既是今日才上的門,姜櫻是什麼時候偷聽見姜兆烈與姜家的二夫人說道姜檀的親事?
他向周行遠望去。
周行遠也在低着頭思量此事,那小丫頭分明是昨日就打算拜託大殿下了。
即是說,她至少在昨日之前就知道了廣平侯府有意求取姜家大小姐。
二人兀自思索,卻聽蕭鴻彥又意味深長道:“有趣的是,我們的人沒能打聽出來,廣平侯府欲求取姜家大小姐。
倒是打聽出來,蕭慕對年歲小些的純稚女子頗感興趣。”
說完斜斜地看了二人一眼,含着一絲兒笑意。
周行遠聞言雙眉一軒,眼神瞬間凌厲起來,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