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是個玩物罷了。
姜櫻直聽得目瞪口呆,蕭慕原來竟然好這一口?
她其實已經把蕭慕想的夠渣的了。
憑着姜櫻上一世的記憶,和自己這些日子對蕭慕的觀察,她斷定蕭慕是個“先撩者賤”的貨色。
憑她再有想象力,她也沒有想到,蕭慕竟然是個如此重口味的畜生!
姜良柏眼瞧姜櫻眼睛都直了,忙低聲喚她,
“瑩瑩,是不是嚇到你了?
瑩瑩?”
姜櫻卻沒有反應,彷彿沒聽到一般。
瑩白的小臉兒先是更白三分,待臉上的呆愣褪去,又換上了一副惱怒神色。
小嘴兒緊緊抿着,看上去咬牙切齒的。
可是嘴角兩畔的梨渦兒,卻又讓她顯得稚嫩非常。
饒是姜良柏知道,姜櫻這是被蕭慕的,刺激的怒氣上涌。
可她這副表情,叫人看上去就覺得,許是這小姑娘因着喫食,玩鬧之事與人置氣。
姜良柏心裏越發不好受起來,這些烏糟事情,何必說與瑩瑩知曉?
他知道她這些日子,時刻提心等着廣平侯府求娶她的風聲。
但,那不過是三殿下試探於她罷了,又怎麼會當真將她至於那樣境地?
既然她等的如此難安,他便隨便編排個話頭說與她便罷了。
她一個內宅的小姑娘家,輕易不知曉外間事。
只要自己她身邊的人打下招呼,不叫任何人,在她面前透露半分。
等她知曉實情,說不得都是猴年馬月了?
說不定那時候,她已經長大。
他如何非得由着她的性子,爲了不讓她着急,立刻就如實相告了呢?
姜良柏只好又道
“這件事原也不該告訴你,你還小,不懂這些事情。
廣平侯府再沒有臉面上門來提大姐姐的親事的。
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也不必再日日等這件事的結果。
兩位殿下那日也不過是嚇一嚇你罷了。
怎會真正拿了你的名節去解決大姐姐的婚事?
行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你只裝作不知道罷了。
一會兒用飯時候,你可別在娘面前露出端倪來。”
姜櫻猶自氣憤難平,
“他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來,滿京都這會兒有幾戶人家兒不知道的?
就連安歌姐姐的都知道了!
我若是一味裝作不知,豈不是叫人起疑?”
“周家小姐知道了?
周大哥竟然告訴她這個。。。”
姜良柏深覺與周行遠同病相憐。
家裏都有個不省心的妹妹,什麼都要問,什麼都想知道。
這種事情,哪裏是女孩子家該議論的。
姜櫻噘嘴道,
“別以爲你們不說,我和安歌姐姐就只能當個瞎子聾子了!
大長公主殿下都知曉了,安歌姐姐不過是聽大長公主殿下提了幾句。
大長公主殿下也並未細說的,安歌姐姐只知道蕭慕鬧出了醜事!
具體的,安歌姐姐也尚且不知呢!
明兒我再告訴安歌姐姐是什麼醜事!”
姜良柏頓覺頭大,勸妹妹,
“這種事情,你們女孩子怎能說道?
不許你與任何人說道這事,不然日後我可再不帶你去馬場的。”
這話倒是當真把姜櫻給威脅住了,她也不是特別喜歡跑馬的。
但是,架不住她喜歡追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