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新秦記 >第二十七章 陽魚重獲新生 陽坼全面爆發
    看着陽坼面色蒼白的樣子,陰平覺得欠妥:“賢弟是不是操之過急了?診治陽魚的事,不急……”

    “不打緊,世兄多慮了!”蒼白的臉,陽坼笑着勸解,“我現在正是需要陽氣的時候!興許還要藉助陽魚呢!”

    “如此……待我去請族中長輩鎮場!”陰平拗不過陽坼,並且也看出來陽坼體內陽氣缺乏,但是保險起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去請族中的高手來坐鎮!畢竟這世間的兩大陽之極,此刻都在陰支的封地裏!

    “世兄請便……”來喜兒攙扶着陽坼,往園景中的大石頭上一靠,業不進客房,想要省些氣力。

    “賢弟自便……”陰平告罪,隨後離去……

    等到陰平走遠,來喜兒這才面露擔憂之色,憂心忡忡的問道:“公子……此事是不是欠妥……要不要問問老祖宗?”

    他說的此事,就是陽坼診治陽魚的事,來喜兒不懂修行上的事,但是卻知道火燒旺了就不能再往竈裏添柴的道理。

    “沒事兒……”走了幾步,說了些話,陽坼現在就是一個病癆子,已經喘上氣了。“先生說,沒事的!”

    不久,陰平便回來了,他還帶來了一個長輩,觀其樣貌,其中與陰平有些許相似,想必是其族中長輩了!

    “賢弟久等!”陰平遠遠的就招呼陽坼,陽坼看見有長輩來,連忙從石頭上坐起,在來喜兒的攙扶下前迎過來,給陰平和他的長輩見禮。

    “這位是我四叔,族中話事人!”陰平介紹道。

    “你就是陽坼?”陰四叔自來熟,笑吟吟的打開了話匣子。

    “正是陽坼,陽坼見過陰四叔!”

    “怎麼搞成這幅模樣了?”觀陽坼面色蒼白,陽氣缺失嚴重。陰四叔拉起陽坼的手,拈指一搭,摸陽坼的內天。

    事發突然,陽坼想要抽回手,但是卻被陰四叔牢牢抓住了。

    “陰陽一體,你且寬心!”陰四叔善意的一笑,安撫陽坼。

    見狀,陽坼也不拘束了,而是將事情原委告知陰四叔:“爲求入世,先生特地封了我陽源,以致如此!”

    陰四叔笑而不語,將陽坼的手放下,“陽魚病久,陽家侄兒當真現在要診?不如等侄兒你康復幾日,再診不遲?”

    “此事陽坼告知先生,先生言不需多慮……”

    “如此說來,侄兒先生也是功參造化之人!”陰四叔呵呵一笑,目光離開陽坼,帶頭離開,“既然如此,陽家侄兒跟上!”

    陽坼與陽震身份地位不同,陰陽兩支目前一支支持公子蘇,一支支持次子亥,表面上是對立的。

    但是不妨礙族中子弟交好,這是公子蘇和次子亥都沒辦法改變的。因此陽坼可以從陰支府邸正中穿過,但是作爲陽支門面,陽震不行。

    爲了照顧陽坼的身體,陰四叔一路走走停停,讓陽坼能夠得到休息。陰四叔爲人開朗,一路上給陽坼講了陰陽家的事,陽坼聽的津津有味……

    “九天之中還有陰陽家?”陽坼震驚於陰四叔的故事,“不是說已經分家了嘛?”

    “那是陰陽本家,我們兩支只是出來應世的!那纔是陰陽的底蘊!”

    “那我們兩支算什麼?”陽坼好奇的問着。

    “算什麼呢……”陰四叔抖了抖袖子,目光深邃直視前方的陰支大殿,目光凌厲得能夠穿透牆壁,“在他們眼裏,我們自然是族人。但是在你父親和陰老二眼裏,自然是陌路人,是另一個陰陽……”

    “爲什麼?”陽坼不明白,有那麼大的背景,爲何還要想着離開?

    “因爲啊……野心吧……”陰四叔看着陽坼微微一笑。

    “野心……”陽坼還在沉思中,有些不解。

    “到了……”陰四叔沒等陽坼細想,便打破了那短暫的安靜。

    此時他們已經接近大殿,大殿連接着黑色高牆,橫亙在衆人面前。陰四叔帶頭走到高牆前,手往牆上一按,牆體便自動消融,露出一個拱形牆洞,帶頭便轉過去了。

    “這是……陰冰?”陽坼震驚於陰支的手筆,砌陰冰爲牆!

    “四叔是個放浪的人,賢弟不要見怪……”陰平看見陽坼目瞪口呆的模樣,以爲他拘泥於禮數,連忙開口解釋。

    “非也……只是陽坼沒有想到陰冰還能如此!”陽坼感嘆着陰支的手筆,連忙解釋,不過也提出自己疑惑,“陽坼聽說,陰陽調和爲根本,爲何陰支少陽灼之物而多陰冰呢?”

    “呵呵,那便是陰陽支的差異,陽支乃是走陰陽調和之路的族人,陰支走的是至陰極端之路,陰陽支也是根據此理念劃分的!”陰平給陽坼解惑,說到底他們還是一族人。“快進去吧!莫要讓四叔等久了!”

    點到爲止,陰平攙過陽坼,將他扶進牆裏去。而來喜兒則等在外面,裏面的環境可不是他能夠適應的!

    過了陰冰高牆,太極陽池便展現在陽坼眼前,一覽無餘!身後的陰冰牆體不斷消融有不斷生長,屬實怪異!

    不同於陰池的十里陰冰封面,陽池裏,陽水滾滾,洋氣沸騰!陽坼一進來,便感覺到了本源的召喚,氣力也回了不少!

    陽魚此刻正無精打采的靠在池邊,也不知道它保持這樣的姿勢多久了,背上的鱗片都已經乾裂了!

    突然,陽魚尾部往池裏一沉,頭部便翹了起來,似乎也是本源的感應,那呆滯已久的目光向陽坼所在的方向飄忽。那種模樣,引人生憐。

    嗡!陽魚發出只有陽坼才能感覺到的精神波動,波動裏充滿悲傷之意,它是在爲兩個同病相憐的生靈悲傷。

    “我來爲你治病……”陽坼走到陽池邊,此刻的他渾身暖洋洋的,雖然依舊虛弱不堪,但是遠比進牆之前好的多!

    嗡~嗡!陽魚的波動很純潔,同時散發着悲傷與喜悅之情,催人淚下!

    閉上眼,陽坼的手搭在陽魚的額頭,陽魚怯懦的往池裏沉了半分,使得陽池突然沸騰了一下。

    此時,陰四叔已經高高懸在陽池半空,手中持印,虛空插旗,地上陰氣冒騰,升上半空化成陣法,籠罩這半扇陽池!

    “你傷在哪裏……”閉着眼,陽坼仔細感受,同時一股熾熱的陽氣涌入陽坼的身體,彌補他的空虛!

    閉上眼,反而看得更加清楚,陽魚身上鱗甲千片,每一片的紋絡都不盡相同!體內陽源百眼,每眼都涓涓細流……

    “好細的陽氣……”陽坼震驚於陽魚體內的陽源,沒有自己的那般猛然爆發,而是細水長流般滋潤着陽魚……

    “哪裏出了問題?”陽坼的精神平靜的波動着,希望能夠得到陽魚的反饋!

    意念糾葛,雖然閉着眼,但是陽坼卻看得更加清楚!也讓他毛骨悚然!

    這是在陽魚的腦中!一根細如牛毫的針插在陽魚的腦中!

    “這是怎麼回事……”陽坼憐惜着,爲這與自己同源的生靈悲傷,“如何才能治你……”

    意念繼續發問,陽坼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接着,陽魚繼續牽扯着陽坼的意念遊走它的全身鱗甲。並且,有跡可循!

    陰陽魚,全身皆寶,一片鱗就是一種法!鱗甲千片,道法千種!每一片鱗都記載着一種法,而現在陽魚帶着陽坼意念的遊走,又是這千種法之間的道!

    速度很快!陽魚頃刻間便領着陽坼遊走了一遍千法之中的大道,不及陽坼回神,能量噴薄,陽坼的意識席捲了自己的身體!

    陽坼猛然回醒,但是已然不及,體內那股一直吊着自己半條命的陽氣被引導着遊遍全身!那是陽魚身上的大道!“不好!”陽坼想要停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處!兩處……九處!道痕掠過的地方,九大陽源依次被衝破!心神失守的陽坼,沒有了清淨咒,沒有了玄陰玉,還被天下之陽包裹!頃刻間爆發了他本該的威力!

    陽坼爆發!頃刻間陽氣席捲陽池!就在這時,陽魚有將額頭貼往陽坼身上!腦中牛毫之針受了陽灼,煉化爲虛無!陽魚本身的威力!在此刻也爆發了!

    “不好!是太陽法!”陰四叔最先發現端倪!陣法瞬間遮天蔽日,大袖一揮,將陰平送出到陽池之外!

    “不好!”行將就木般的遊走,瞬間點燃了陽坼!太陽法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行在陽坼的體內演化烙印!根本不容許陽坼掙脫!

    太陽之法演化!陽坼體內九大陽源全部被衝破,周天的陽氣立刻激盪起來!

    陰支大陣不支的關鍵時刻!陽魚又一躍而起!跳上半空,盡力釋放周天陽氣!

    這世間至陽的兩個生靈現在纔算正式相遇!激盪的陽氣,瞬間衝破了陰四叔手下了陣法!朝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

    “今日爲何開陣?”剛剛歸來的陰致看見族中大陣點亮,心神不寧,招過門房來就問。

    “不知……”陰支門房老老實實回答。

    “今日有誰來過?”

    “有個名叫陽拆的公子,剛剛纔來……”

    “陽拆……陽拆……陽拆!”陰致猛然驚醒,大呼:“不好!”便往陽池方向騰空而起,剛剛離地,卻又落地,跪伏在地上,山呼萬歲:“吾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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