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強大的,最害命的往往是他自己!戰車傾覆,受傷最重的,也正是梁愨!
轟隆隆隆!戰車虛影幻滅,梁愨倒地不起,遍佈全身的金屬光澤也消退了,唯有胸膛起伏,而那隆起的肌肉,也變得綿軟無力……
呼……
陽坼長舒一口氣,撤去架勢。轉身看着倒地不起的梁愨,高聲詢問:
“梁大哥,你沒事吧?”
“心服口服……”那邊,梁愨身體還沒有動彈,就有聲音傳來。接着他雙手撐地站了起來。這時他全身的肌肉才重新隆起,恢復往日的健壯!
“哎……”
梁愨剛剛站起來轉了個身,又面對陽坼坐在了地上,長嘆一聲,眼神落寞……
如此壯漢居然暗自神傷,這一幕,不免讓陽坼心生憐憫。連忙走到梁愨跟前坐下。
“怎麼了?梁大哥?可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這一來就會碰到陽兄弟你啊……到頭來居然連個初試都沒有過,爹爹和孃親一定很失望吧……”
說着說着,梁愨眼裏流出兩滴淚水,浸溼了兩旁!
“對不住了!梁大哥……”陽坼同情心本就氾濫,如此壯漢落淚,陽坼居然有一種負罪感:“實在是陽坼必須要贏。35xs不然,這機會讓給大哥又如何?”
“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在跟你裝可憐,那也不是男子漢所爲!只是想起家中事傷心罷了……”
“借酒澆愁,梁大哥要不要來喝一杯?”
陽坼摸出一個玉瓶,拔開瓶塞,倒出一小鼎的肉食,還有兩壇果酒,酒罈子上還歪歪扭扭的寫着一個姜字!
“家中人做的,小弟覺得味道不錯,就隨身攜帶些許……”
“在這黃金臺上?”梁愨看着眼前的酒肉,愣愣的問道。
“有何不可?”陽坼微笑。
“兄弟請!”借酒澆愁,梁愨也不造作,拎起一罈,拍開泥封就暢飲起來!敦敦敦的一罈下肚,陽坼還沒來得及舉起酒罈!
“兄弟有所不知!”藉着酒勁,梁愨也敞開了說,把心裏的話都說給陽坼聽:“陽兄弟,說實話。有的時候,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雍都世家……”
酒罈到了嘴邊,陽坼又放下:“此話怎講?”
“你不知道,我們這些古朝血脈,這些年來,都被……政皇明裏暗裏的打壓……堂堂一個王朝血脈,如今活的都快趕不上二流的世家……”
“因爲……祖上?”陽坼試探的問。
“沒錯,畢竟以前是敵人,如今入了雍都,還不是任人宰割……不光是我古梁家,所有王朝血脈,都是如此!本想借助這次大比,入得了道門,再光我門楣,如今……哎,要怪就怪我技不如人……”
“大哥你不知道,我又何嘗不向往有個圓滿的家族!想必大哥你也有所耳聞,雍都的陽支只是陰陽的一部分,如今陰陽本家更是要來奪我家權益!昨天更是折辱我大哥,打傷我家供奉!陽支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同時苦命之人……”梁愨眼睛泛紅,喝到一半的酒又還給了陽坼。陽坼接過酒罈,也是一口深悶,來澆滅心中的憂愁!喝了一大口酒,陽坼便放下了酒罈,伸手去夠鼎中肉食,前傾之餘,懷中黃金不慎滑落,被梁愨撿在手中一陣把玩!
“哈哈,陽兄弟爲何還如此庸俗?懷裏藏金?”
“金?”陽坼一呆,突然看向梁愨,對啊,這不就是一個古朝後人嘛?問他一定知道些許的啊!
“梁大哥有所不知,這是昨日我在黃金臺上與本宗人對戰離開時,無緣無故出現在我懷裏的,想必是黃金臺所贈,弟一時還看不清它的跟腳,兄長也是古朝後人,想必有所涉獵!若可,請與小弟解惑一二?”
“黃金臺?”聞言,梁愨如遭晴天霹靂,悶了一口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久,他才喃喃道:“黃金臺居然沒有被打爛?”
“什麼意思?”陽坼徹底懵了,沒有被打爛?
“是的,黃金臺是戰燕聖物,戰燕的每一代賢良,都登上去過,並在其上留下各自的傳承!黃金臺就是戰燕的傳承!黃金臺不倒,戰燕就永存!據說,秦滅戰燕一戰,黃金臺現世參戰,直至黃金臺完全打爛!戰燕才滅亡的。這一戰,便打了幾年!”
“打爛?那這……”陽坼一愣,扭頭朝這無邊無際的黃金臺望去,“這是打爛了?”
“那當然!兄弟你難道不覺得這黃金臺上太過單調了嗎?”
“那道……也是……”
“據記載,黃金臺上傳承遍佈,每一任的賢良登臺,不但可以學前輩造化,也留自己傳承!全盛時期的戰燕,黃金臺上傳承密佈,甚至可以稱得上擁擠!”
“那這金磚?”
“應該是傳說中的敲門磚,將敲門磚參悟透徹,便能傳承戰燕!”
“還有呢?”陽坼又問。
“沒有了,這都是小時候長輩講來聽的傳說,如今還記得隻言片語罷了,兄弟你還想知道更多,就必須要去找戰燕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