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一聲炸響,地上只留下孔錦父親雷得外焦裏嫩!顏陋已經離開,四步來,四步回。網但孔祥令那高舉的鞭笞,依舊沒有落下!
等到回神過來之時,這才聲音發顫的問道:
“錦兒……你……是怎麼認識這位的……”
“這就是孩兒跟父親說的那個老丈……”孔錦依舊在啜泣,雖然老丈來得突兀,去得無影,但是文宗裏來無影、去無蹤的高手舉不勝舉,他也並沒有把老丈當做很不尋常的高手!
“只是一個隱士罷……”孔錦如是想,他回想起今天老丈的反常,“應當是爲了報答我爲他找到那捲書的原因吧……明天就去與他說清楚,不比如此……”
孔祥令嘆息一聲,手緩緩垂下,鞭笞掉在地上,整個人如釋重負的癱在太師椅上!
“明天你就收拾行囊,去尋那位……先生吧……”
“什麼?”孔錦震驚,“父親!你要趕我走?”
“夠了!”孔祥令勃然大怒,“你還要忍受這麼多白眼嗎?”
“我……”孔錦無話可說,“可我根本就不是人星……”
“你想你是!你就是!”孔祥令威嚴無比,“今天累了,你回去休息吧,東西我會差人給你收拾好,明日一早,你就去尋那位先生吧!不必再來拜見!”
“孩兒……遵命……父親保重身體……”儒重孝悌,父命難違,父親說了就要遵守。網恭恭敬敬的行了拜別禮,孔錦慢慢地退出了房間,房內之留下孔祥令一人,獨坐嘆息……
倒懸,是一座山,但卻是一座倒懸的山,頂平底尖,懸在東山之上,而東山,又身處泰山的掩映之下,可謂是千回萬轉,安全無比!
倒懸山上,居住的是文聖的後裔,也就是孔祥令、孔錦、孔帛等人。
翌日,清晨。
孔帛早早的就來尋孔錦,相約一同去學堂。
“阿錦!阿錦!”孔帛站在孔錦家的院落外小扣院扉,呼喚。
等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然後嘎吱一聲,院扉打開,人影高大,孔帛感覺這不是昔日學課的同伴,擡頭髮現居然是孔錦的父親——孔祥令!
“祥令叔!”孔帛規規矩矩的行禮!
孔祥令昨日激動,徹夜難眠,此時精神狀態不佳,那是看着眼前這原本頗有隙覷的遠房侄子,此刻心裏卻沒有什麼間隙:
“原來是小帛啊!今天也來找阿錦一同上學?”
“是的!祥令書,快催催阿錦!今天還要溫習功課,再不催催,就來不及了!”
“是啊……”孔祥令隨口應和,突然有了主意,便笑着與孔帛說:“小帛啊!是這麼回事,阿錦他自知資歷不佳,昨晚就外出遊學去了,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阿錦了!日後,只能你一個人去學堂了……”
“是啊,這孩子……小波你快去上學吧!再完就要被先生責罰了!”
孔祥令草草丟下一句,便關了門回屋裏了!獨留下孔帛一人,站在門口發愣!
“遊學嗎?”孔帛心中忐忑,眼中有淚!
他看着孔錦家的門,心中愈發慌張,邁步間都在發抖!
孔帛離開了,但是並不是學堂的方向,他心中有一個地方,他覺得孔錦一定在那裏!
這一天,是孔帛第一次逃學……
……
“老丈!”
“嗯?”
“先生……”
“你這陋巷怎麼不沒有屋頂卻向在屋裏一樣悶?”
“怎麼會呢?現在呢?”
“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
“這就對了!你心還沒有變!”
顏陋笑着,將新泥竹簡撿起來,繼續撫摸擦拭!
“又有那種感覺了!”
“你的心還不靜,去水井那邊讀書吧!”
“是……”孔錦唯唯諾諾,但是來到水井邊,卻始終靜心不下!
“先生……”
“什麼事?”
“人星……是什麼……”
聞言,顏陋手中下,不再擦拭新泥竹簡,看了孔錦良久:
“你願意爲父母奉獻生命嗎?”
“我願意!”
“你願意爲兄弟姐妹付出生命嗎?”
“我願意!”
“你願意爲我付出生命嗎?”
“我……也願意……”
“那你願意爲了普天之下,你並不認識的勞苦大衆獻出自己的生命嗎?”
“我……我不知道……”
“等你們明白了……會了,你們就是人星!”
“你們?”孔錦愣住了,四下裏看了看,這裏只有自己一個人啊?
孔錦的窘迫落下眼裏,顏陋飽含深意的笑了:“出去,牆外有一隻筆袋,拾回來,我們這還什麼都沒有,先將就着用吧……”
孔錦得令,一臉質疑的走出牆外,空氣清新了,不壓抑了!就連牆角,也確實有一隻筆袋!
“奇怪……”孔錦疑惑不解,“這隻筆袋怎麼會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