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武這下真的被嚇了一跳,江雲還從來沒對他發過這麼大的火,心若寒蟬,一言不發,埋着頭又躺了回去。
江雲對着吳武出了口氣,舒暢不少,可心裏還是很堵,本以爲立刻就能輕功水上漂,天地任己飛。
可惜,這個系統居然還有這種設定,這無疑不是給江雲火熱的心澆了盆巨大的冰水,本熊熊燃燒的心火,一下降到了0c。
太難了
“我太難了”江雲撫着額頭靠在牀邊的木杆上,心裏難過,“太難了,還有什麼任務能有七十個積分的呢”
江雲又在腦子裏不停的翻找起來,尋了半天,七十個積分的所有現存任務裏,找到了一個救護唐家三小姐
“又救這個三小姐不是已經送回家了,難道又有事了”江雲心裏疑惑道,“這三小姐還真是命運多舛,也罷,送佛送到西,我就在幫你一次”
江雲拿定了注意,等這次事情一過,改天一定找個機會去唐府問問
想到這兒,江雲心有些乏了,靠在牀邊,眼睛開始打起了架,正半夢半醒之間“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江雲。
江雲立刻睜開了雙眼,只見吳武早已站在了門邊,手持長刀,警惕的看着門口。
江雲意識到情況不對,一個翻身,立刻就站起了身,輕輕走到紅衣小將旁邊,免得他鬧出動靜。
“開門,例行檢查”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怎麼回事”江雲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巡檢,應該是碼頭的事報了上去,清江城令派了人來搜捕我們”
“搜捕我們”江雲心裏一陣惱火,自從穿越過來就沒過過一天順心的事,現在居然小小的清江城令也敢派人來搜捕自己,儘管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搜捕的是個怎樣的大人物,但江雲心裏還是有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泄。
在隔壁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聲音很快安靜了下來,就在江雲以爲這些巡檢可能不會來的時候,黑皮靴碰撞木地板發出的特有聲音又迴響在整個酒樓的二樓走廊裏。
“咚咚咚”終於這個敲門聲還是在江雲門前響了起來。
不待屋門響過第三遍,吳武一下開了門,正在門口的巡檢官吏一下撲了空,腳下不穩,沒能站住,竟然直直的朝着吳武懷裏倒了過來。
吳武眼疾手快,就在這人快要倒下的瞬間,一個側身,這名巡檢官吏張牙舞爪的摔倒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濺起一片灰塵,散落在射進屋內的碎陽裏面,一陣紛亂。
此刻正莊嚴的坐在椅子上的江雲,手裏拿着剛纔的踏波行,打開之後捂住鼻子,看着摔倒在地的巡檢官吏一臉的嫌棄。
沒等這些人先說話,吳武搶先一步,退到江雲身後,開口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們七爺的房間”
“什麼時候擅闖了,明明是你自己開的門好不”倒在地上的官吏被人扶起,心裏不由得暗自吐槽道。
相通關節,這巡檢官吏像是有了後盾一般,挺了挺胸,凜然說道:“管你們是誰,如今北門碼頭突現兇案,上頭有令,一切形跡可疑者皆抓回府衙受審,我看你們,一大一小,一主一僕,看着就很可疑,來人啊,給我鎖上,拿回府衙”
“得令”
一衆皁吏的了令,從這巡檢官身後魚貫而出,進的門來,正要到江雲兩人旁邊。
吳武突然跳了出來,拿出腰間的令牌,朝着那巡檢官一亮,大聲厲喝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可認得爺爺這手裏的牌子”
吳武練武之人,胸有內力,一聲呼喝夾雜着內家功法,小小的房間內聲如洪鐘,這些皁吏小官一個個被嚇得待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那巡檢官有些見識,一晃神,回過頭來,正要大喝,突然瞥見了吳武手裏的腰牌,黑漆桐木,周圍雕着兩條,張牙舞爪,護着中間那四個大大的黑底金字三品侍衛
揉了揉眼,這巡檢官有些不敢相信,本來今天被派出來,是準備打打秋風,滿心以爲遇見冤大頭了,但怎麼都沒想到,這兒居然出了一個三品侍衛
立了許久,巡檢官回過神來,眼裏露出一絲害怕,立在原地,拿着名冊,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這廝,到是說話啊,怎的,已經嚇得神魂不清了嗎”吳武看見這巡檢官的醜態,心裏已有了成算。
聽見吳武的厲吼,這巡檢官哆嗦了一下,伸着雙手,張着口,不知所措,咿咿呀呀,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索性最後跪了下去,伏在木地板上,久久不語。
其他皁吏本來還摸不清情況,這下見巡檢官都跪了下去,七八個人相互看了看,齊刷刷朝着吳武跪了下去。
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一羣人,江雲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吳武此刻也回頭朝着江雲使了個眼色,江雲笑着揮揮手,吳武心領神會,回頭說道:“我家主子說了,今兒就算了,念在你們一心爲政,其心可憐,這次就不與你們計較了”
“你家主子”這巡檢官聽到這兒,心裏一驚,“你都三品侍衛了,那你家主子那豈不是皇族之人”
想到這兒,這巡檢官兩眼一翻,心驚膽顫,伏在地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嘴裏哆哆嗦嗦的說着:“奴~奴才有罪,奴才眼瞎,驚擾了貴人,奴才這就出去,貴人大恩,奴才畢生謹記”
說完,這巡檢官就像一條黑色的狗,趴在地上,手腳並用,頭都不敢擡,一溜煙了爬出了房門。
江雲坐在桌邊,什麼都沒用動,什麼都沒有說,就是手裏拿的書也還沒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