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您這麼說就有點過分了啊,我這賭坊雖說小,但歷來童叟無欺,絕對不會出千糊弄客人的”這賭坊老闆一臉正經,不知道還以爲他開的書店呢
“籲”
這賭坊老闆剛說出這話,低下就是一陣噓聲。
“切,就他還不出千,都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了”
“一千兩,誰不動心”
“就是,就是,你看這年輕人就已經被坑了兩千兩啦”
“噓,小聲點,這年輕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看他那衣服的料子,還有那幾個護衛,一個個人高馬大,看站那兒的姿勢就知道是幾個高手,這種人家,能讓這白閣坊坑,待會有這老闆好受的。”
“你不出千”江雲斜着眼看着他,嘴裏狐疑的說道,“哪個賭坊不出千”
“我是真沒出千啊,這位客人,你這氣度一看就不是那些窮苦漢子能比的,我就是坑誰那也不敢坑您啊”這賭坊老闆都快哭出來了,他開這賭坊,雖說也出千,可那也是看人,一些窮苦懶漢,沒錢沒勢,坑了就坑了,可江雲這種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他怎麼可能還敢去出千,剛纔那兩把完全就是運氣,誰知道江雲的運氣能有這麼倒黴。
況且,這老闆便和江雲對賭本來就沒有想過要贏錢,只是想着做做宣傳,最多也就和江雲賭三把,自己拿點功夫,把整個時間拉長些,宣傳做到了,就算三把都輸了他也無所謂,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主,賭錢就和和水一樣,說賭大小就賭大小,一千一局,速度快的就和喝水一樣,半分鐘不到就來了兩局了,他心裏早就苦不堪言了。
“那你是會出千咯”江雲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那系統只說要贏一千,沒說怎麼贏,直接給那老闆一千在讓他故意輸給我不就行了剛纔是真的蠢,還白給了兩千。
哎
“我,我”這老闆一時語塞,看着江雲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配合着那咄咄逼人的語氣,老闆吞吞吐吐的說道,“我這,我這開賭坊的,多多少少也是會點兒,但我絕對沒有坑您。”老闆說到這連連擺手,“剛纔那兩把,確實都是運氣,您開的太快了,慢些就好”
“好,你會就好”江雲聽完突然大笑起來,“我白給你三千,這一局我們賭三千,你故意輸給我,你剛纔贏的那兩千我就不計較,怎樣,你可有異議”
“啊”這賭坊老闆一時沒回過神來。
“啊什麼啊,這都還不明白”江雲對着這賭坊老闆翻了個白眼,轉身朝着吳武幾人,搓搓手說道,“你們還有錢嗎,我這就只剩一千了。”
吳武幾人聽江雲有吩咐,一個個都圍攏上來,聽江雲說完,又一個個臉色難看,最後還是吳武上前說道:“回主子話,咱們不過幾個侍衛,哪兒,哪兒有這麼多錢啊,再說,就算有,我們也不可能就這麼揣在身上啊”
“那就是沒有咯”江雲嗤了一聲,揮揮手,示意他們散開,又回頭看向那個賭坊老闆,說道,“怎麼樣,你想明白了嗎”
“我,我,我大概明白了”這老闆在江雲幾聲問候裏磕磕跘跘的回答道。
“那就行”江雲摸了摸後腰,拿出一個玉牌,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雲”字,他把它放在賭坊老闆面前,說道,“這塊玉價值可不只兩千兩”
賭坊老闆一下接過玉牌,半個手掌大小,分量很足,手感壓手,很有油光,上手一推由很潤的手感,不滑也不澀,上等好玉。
這種玉拿到行家手裏怎麼也要四千兩,今天江雲拿出來給抵給賭坊老闆,明顯是他賺了
賭坊老闆平時也好玩玉,但是這麼好的他卻沒怎麼見過,一個是貴,另一個就是有價無市。
玉在這個古代世界來說是身份的象徵,一般來說只有那些有社會地位,國家承認的貴族纔能有這些上好白玉匹配身份,像他這種從事賭坊賤業的,一般是沒有機會擁有這種玉牌的。
所以老闆很激動,沒多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那好,你可記住了,這次一定要輸給我,明白嗎”江雲見賭坊老闆滿口答應,心裏也是高興,雖然出了這麼多錢,但能完成任務,怎麼算都還是比較划算的。
“當然,當然,客人您想怎麼贏,我就怎麼輸”賭坊老闆把玩着玉牌,臉上笑容不減,這個玉牌可謂是飛來橫財,本以爲是來了個冤大頭,沒想到卻是一個傻子,這麼白送錢,還是個厲害角色,沒想到也只是個家裏有權有錢的紈絝子弟。
他別的不說,這一手出千的手段在這整個京都城北還是說一不二的,否則也不可能憑藉自己那不怎麼強大的背景在這複雜紛亂的京都開起這麼一個賭坊來。
搖了搖頭,拿起骰盅,啪啪啪搖了起來。
盅落,蓋起。
江雲二三二,七個點
賭坊老闆一一二,四個點。
不得不說,這賭坊老闆還是有點東西,隨便動了一下手腳,江雲連個動靜都沒看見。
“這位爺,您這算是贏了,還來嗎”賭坊老闆遞給了江雲三張一千兩銀票,之後又看了看江雲問道。
“叮恭喜宿主,完成從賭坊贏得一千兩白銀的任務,獲得八十個積分”
直到聽見這道對江雲來說美如天籟的聲音,江雲的心一下放了下來,他本來還很擔心這個作弊可能不會被系統所承認,沒想到,還是有漏洞可以鑽。
江雲高興,沒有理會賭坊老闆的話,連忙從座位上起來,由吳武開道,又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留下一臉懵的賭坊老闆還有那些處於震驚的賭徒們。
在他們眼裏,這個衣着華麗的年輕人進來似乎不是爲了賭博而來,準確說不是爲了贏錢而來,只是來花了鉅款買了贏而已。
這種行爲在這些一輩子都處於溫飽線的貧民來說簡直不可想象,有錢人的世界難道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