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鐵血大唐行 >第140章 游擊戰很有用
    傻木遁一點都不傻。

    有一種智慧叫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木墩正是用它這種傻傻的樣子,騙取了對他的輕視。

    只要你輕視就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望着遠去的身影,木遁笑了。

    晚上,外出的山奚士兵回來了。

    一次實驗成功,今後將屢試不爽,此後的青陽堡就再也沒有太平過,今天消失兩個士兵,明天走失三個,仗還沒打,士兵卻三三兩兩的消失着。

    人常說海水都怕勺舀。

    雖然青陽堡的士兵不少,但也經不起這樣一天天減少啊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天天減少,青陽堡的校尉自己也害怕了,天啦,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帶兵把青陽堡周圍五十里都巡視過了,周邊除了木遁和他的傻兒子之外,並沒有見到有其他的武裝力量,難道是這個老頭雖然木遁的年齡不大,但人長得確實是成熟了點,別將士當做老頭也不足爲奇和他的傻兒子在暗中殺害自己的士兵

    校尉也一度懷疑過木遁和他那個所謂的兒子,更派兵在他家周邊守了好幾個晚上,但最終是一無所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謙虛使人進步,喫虧讓人成熟。

    木遁畢竟是喫過大虧的人,當然知道進與退之間的辯證關係了,每次殺人之後,一定要求自己手下的士兵至少外出十天以上,如果遇到士兵前來巡視,木遁更是要求手下沒有自己的命令堅決不能回來,直到自己認爲平安之後才允許手下回來。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那個時候雖然沒有游擊戰這麼一說,但經過實踐的木遁卻把這個戰術運用到了極致。

    時間長了,駐守在青陽堡的也有些受不了的,這是怎麼回事呢

    前兩天人還好端端的,這一出門沒多長時間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人在無助的時候的就會想到神鬼妖魔等等的外界力量。

    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原本用來駐軍的青陽堡竟成了封建迷信的天堂,今天是和尚唸經,明天是道士做法,後天則是鬼婆神漢做法事。

    折騰的挺多,但士兵們該少的繼續在減少,只要是三三兩兩的出門,一般回來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青陽堡校尉終於忍受不住了,只好將這裏的事情向他的上級稟報。

    他的上級便是駐守在綏州的夏綏節度使李業。

    這個時候的大唐已經不似當年了,當初大唐設立節度使的時候確實是爲了邊境的安寧考慮的,北方逐漸形成平盧、范陽、河東、朔方、隴右、河西、安西、北庭8個節度使區,加上劍南、嶺南共爲10個節度使。

    到了大唐後期,朝廷對下面的州府控制越來越弱,於是便通過設立節度使的方式來加強統治,於是乎,節度使這個原本用來掌管軍事、防禦外敵的職務竟然成了總攬一區的軍、民、財、政的地區小。

    聽到這樣的消息,節度使李業震驚的不得了,“什麼,青陽堡一帶經常有士兵被殺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大人,青陽堡臨近党項,這事情肯定是党項人乾的。”遊擊將軍何勇聽罷對李業道,“大人,近年來党項人不斷南下,不止一次與我大唐邊鎮發生衝突,但由於大唐實力尚在,敵人明面上不敢造次,時不時會採取偷偷摸摸的方式來對付我大唐邊鎮守軍,這次青陽堡守軍接連被殺,應該就是這樣。”

    駐守在夏州的夏綏節度使李業原本就是一個武夫,聽到何勇的建議,重重的點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本使也認爲應該是這樣。”

    有一種結合叫做珠聯璧合,還有一種結合叫做臭味相投。

    當下駐守在夏州的夏綏節度使和他的手下就是這樣的人,在沒有調查的情況下,憑着自己僅有的那點智慧,一眼就認定青陽堡被殺乃是党項人所爲。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多麼經典的一句話啊

    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是處理事情的至理名言。

    執拗的人一定會堅持自己執拗的想法和做法,按照自己的思維,李業繼續道:“你也知道,雖然朝廷接受了党項人進入陝北,但爲了讓這些遊牧部落控制在朝廷規定的範圍內,特設夏綏軍專門制約他們。現在,敵人已經對我軍發動了暗中襲擊,我軍若不制止,將來一定會成爲大患的。”

    在李業看來,大唐王朝設立夏綏節度使就是爲了防範党項人人的,過去繼任節度使在的時候,就曾經多次打擊党項人。

    自己上任以來,党項人一直很是穩定,幾乎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現在終於有苗頭了。

    “党項人膽敢襲擊我大唐守軍,這就是對我大唐的挑釁,更是對我夏綏節度使的藐視,本使一定要好好懲治這些膽大妄爲的外族。”隨後,李業對遊擊將軍道:“速速調兵,隨本使趕往青陽堡。”

    “諾”遊擊將軍答應一聲,立即出門調兵去了。

    帶着兩萬兵馬,夏綏節度使李業一行很快趕到了距離党項人很近的青陽堡。

    在這裏已經能夠遠遠望見党項人的首府夏州城了。

    聽完青陽堡校尉的稟報之後,李業問青陽堡校尉道:“依你之見此事應該是何人所爲”

    “回節度使大人的話,此處乃是党項人的邊緣,除了党項人之外,末將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爲了擺脫自己的責任,青陽堡校尉當然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撇給党項人了。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党項人爲何要在這個時候暗殺我青陽堡守軍呢”李業雖然頭腦簡單,但畢竟也是當節度使的人,智慧或許跟不上那些在朝中任職的大員,但人家也是打過仗的人,知道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委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狠。

    党項人能夠在這個時候偷襲青陽堡,那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節度使大人說得對,末將也是這麼認爲的。近些年來,隨着党項實力的增大,他們已經不再滿足在大河周邊生活了,一直嚮往着南遷至關中。今天他們之所以暗殺我青陽堡守軍,當然還是嚮往着向南遷徙了,節度使大人請看,過了青陽堡,繼續向南可就是綏州城。末將在想如果我們不及時制止敵人的冒險行爲,過不了多久,党項人一定會起兵進攻綏州城。”青陽堡校尉煽風點火的說道。

    “哼,進攻綏州,本使相信他們還沒有這個能耐。”李業冷冷的說道。

    綏州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大唐夏綏節度使首府所在地。青陽堡校尉之所以這麼說,當然是想煽動起李業的怒火了。

    果不其然,聽完校尉的話,李業的怒火蹭蹭的冒上來了,“好了,不說了,衆將士隨本使一起殺往夏州。”

    “諾”衆將士答應一聲,跟隨李業一路向西北的夏州城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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