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天,全國範圍內,共發生特殊案件236起,死亡人數爲487人,其中魔都發生特殊案件四起。爲什麼說特殊呢,因爲這些案件用正常眼光來看,每一個都不像是人爲的,反而類似靈異案件。”
會議室內,一羣穿着白襯衫的公安部高級職務人員,正圍坐在擁擠的會議室內。
一名看上去五十多歲,掛着副總警監職務的中年人,手持教棍站在投影儀面前,開口道:“大家看這裏,這是昨晚發生在魔都的四起案件之一,我們稱它爲紙人殺人案。”
投影儀的畫面中,是一個抹着紅鰓,戴着小白帽的紙人。
紙人手上拿着一把紙剪刀,在一個類似五金商店的地方,正在對人行兇。
畫面中,一名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人,被紙人從背後刺死在了椅子上,整個過程持續不到十秒鐘。
“這個人,姑且我們就稱它爲人吧,他就是紙人殺人案的兇手。被他殺害的人叫趙大勇,是一家五金店的老闆,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被害人趙大勇,社會關係並不複雜,被害之前,也沒有人發生過口角,被害之後,現場也沒有任何財務損失。綜合起來,就像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動機不明。”
中年人再次調整畫面,畫面一轉,變成了五金商店外面。
外面正下着小雨,紙人艱難的在雨中前行着,雨點打在身上,每一次都讓它渾身一震。
走了十幾步,紙人栽倒在了地上,就像紙被雨水浸泡的樣子一樣,整個人都泡成了爛泥。
而在畫面的最後一幕,一個打着黑雨傘的人,站在了紙人面前。
因爲雨傘的阻擋,從畫面上看不到這人是誰,只能勉強分辨出,黑雨傘的擁有者,腳上穿着一雙白色旅遊鞋。
五秒之後,黑雨傘消失,倒在地上的紙人也不見了,畫面到此結束。
“黑雨傘與旅遊鞋,是整個殺人案中,唯一能跟人聯繫上的東西。這個人是誰,他與紙人是什麼關係,被害人趙大勇與他是否有關,我們目前一無所知。”
中年人說到這裏,再次調整畫面,這次出現的是一所學校。
“這是第二個特殊案件,尚德高中筆仙殺人夜。受害人,高中二年級,303寢室的四位女生,兇手,未知,疑似爲筆仙。昨天晚上十二點,這四位女生在宿舍中,點着蠟燭玩起了筆仙,請一位叫馮雙雙的女鬼上身。
馮雙雙,性別女,她本身也是尚德高中的學生,八年前因爲臨近高考,壓力太大跳樓而死。學校一直有謠傳說,她不是因爲臨近高考壓力太大才跳樓的,而是受到了騷擾。
這四位女生,聽說過這種謠傳,在當天本着好玩的心思,用筆仙的方式請馮雙雙上身。凌晨12點23分,宿管聽到了樓上有慘叫聲傳來,打開門的時候,四位女生已經全都死亡,其中兩人死於壓迫性窒息,一人死於腦部重擊,一人用鋼筆刺穿了喉嚨,死於流血過多。
在現場,我們發現了玩筆仙的道具,除此之外,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房間內也沒有第三方留下的痕跡。就好似,她們玩着玩着突然集體發瘋,一個人撞在了牆壁上,一個人拿起鋼筆捅死了自己,還有兩個人將自己活活掐死一樣。”
說到這裏,中年人語氣微頓,給大家留出了思考時間。
“筆仙殺人,聽着跟恐怖故事一樣啊”
“是很詭異,之前的紙人殺人,一開始我還以爲是一個侏儒,僞裝在紙人裏殺人。可是看到紙人倒在雨水中,被泡成了一攤爛泥,我才覺得這東西可能真是紙人,一個會行走,會殺人,疑似被人控制的紙人。”
“說到紙人,我發現這兩天確實有點不對勁,昨天聽警校的老李說,有一個練硬氣功的教官,在下午訓練學員的時候,當着三十幾人的面,將一根鋼筋都硬生生的掰彎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要不是今天開緊急會議,我還想去警校見見這位教官呢。”
“真的假的,你們什麼時候去,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底下人議論紛紛,有的人將信將疑,有的人乾脆就不信,還有的人言之鑿鑿。
“肅靜”
中年人用教棍敲了敲黑板,繼續說道:“下面,我爲大家介紹第三個案件,正德小區,無頭人殺人案。正德小區,始建於1986年,距離現在已有20年,在魔都算是比較老的小區。目前,正德小區已經被納入拆遷改造工程,小區住戶百分之九十九都被遷移走了,只有十三家釘子戶還在。
昨天晚上,大多數釘子戶都表示,後半夜有人來敲自己家的門。這十三家釘子戶中,有八家聽到了敲門聲,但是沒有起來響應,響應的只有五家住戶。
在這五家住戶中,有兩家是受害者,三家與敲門者有過談話,我們對談話內容進行了覈實,下面請大家聽一下。”
“你好,孫先生,我們是公安局的,希望問你幾個問題。”
“你們問我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啊”
“可以”
“老白跟老肖的腦袋,真被人割走了”
“是的,我們懷疑”
“還懷疑個屁啊,老白與老肖的腦袋,一定是被那具無頭屍體割走的。這個小區啊,在當年建造的時候,就從地基下面挖出了一具無頭屍體,當時施工的那羣混蛋,聽說直接就將屍體埋在了混凝土裏,根本就沒做處理。”
“先生,請您冷靜些,我們需要您提供線索,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當時我正在睡覺,突然聽到外面有敲門聲,一開始我不想管的,可他一個勁的敲,我睡眠又比較淺,根本就睡不着。”
“孫先生,那時候是幾點”
“幾點,我沒看呀,應該有兩點鐘吧,我一般都是一點鐘才睡,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正是似睡不睡的時候,應該就是那個時間。”
“可以了,請您接着說吧。”
“當時我正要睡着,被人叫起來很心煩,就拿着根棒球棍,站在門口問了一句,問他是誰。他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敲門,力氣可大了。當時我就想,這不會是地產公司找的拆遷隊吧,你也知道的,我們這些釘子戶,說白了就是想多要點錢,地產公司當然不想給了,所以經常請人嚇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