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動手了嗎”顏伯清在書房中踱步自語,此人有包舉宇內之心,想效仿上古帝王,實現大一統,將大顏國周圍所有修仙門派納入帝國管轄,那修仙門派佔地極廣,佔據的資源實在太多,遠超帝國。
而在皇宮深處,修煉場修建在一處祕境中,這祕境乃是上古聖境修者的道場。被髮掘後,大興土木,築成皇室修煉祕境。
蒐羅全國上下大批資質優良的修者,納入其中修行。祕境越往深處,修者修爲越高,從練氣至逍遙分層有序。
當中的逍遙境存在有數十人,在最深處,只有兩位老者,皆在逍遙巔峯,入聖在望。兩人是顏伯清的左膀右臂,名爲曾狄、管林。顏伯清親自去往祕境深處,跟兩位老者詳談徵伐之事。
英靈城內,漆家府主連夜逃往帝都,連自家太祖都顧不上了,自漆太祖被深空中的神祕生物拍落,衆人查看後皆認爲其已經死亡,被人扔入城外墳場中。
深夜,兩條陰脈冒出大量死氣和陰煞之氣,鑽入漆太祖身內,此人卻再次活了過來。此人常年借陰脈沉眠,昏厥後完全沒有生命體徵,即使是小哥,在不細查下也難發現此人的異樣。
段、魏兩家直系連夜出逃,怕殺神再怒,那將是滅族大禍。只有姜家十分安靜,沒有動作,自認爲沒有惹到殺神,可保平安。
客棧中,十多名少年旁邊,老道三人點了一桌酒菜,請小哥和卓申幾人一起喫酒,小哥不搭理,自回房中。依依原本黯然神傷的情緒,一路不怎麼說話,不過她還是跟在小哥身後,跟着他走入房間,卻瞬間被扔了出來。
卓申、關鵬皆搖頭咂嘴。
三人跟着老道來到樓下落座,依依滿臉委屈,自顧自喝着悶酒。
老道苦口婆心的勸着幾人道:“幾位小友,我們一直很有緣,還記得我曾爲你們拼過老命這情分幾位不會忘記吧到時候記得一定要拜入我門下。”
丐胖子不忿道:“老老孫子,你說說話忒不是東西,把把我跟賤賤人當空氣嗎”
胖子還想繼續說,劍人宋啪的一聲拍着桌子道:“胖子你再罵人,我可翻臉了。”
胖子笑眯眯道:“宋兄,消消氣,一一時口誤,口誤”胖子估摸着得有三百多斤,臉上的橫肉在笑聲中抖動。
卓申納悶:“這修道之人也能長這麼胖。”
“老道,我三人一起敬你一杯,之前的事我三人都記下了。”卓申拉起關鵬、依依,舉杯一飲而盡。
“喂小子怎麼說話呢老道是你叫的”鄰桌那名俊美少年站起身喝道。
“徐師兄教訓的對,我們小輩都尊稱一聲師叔,你算老幾敢如此不敬”那少年跟班附和道。
老道三人看着不語,只是輕笑。對於晚輩間的爭執,只要不鬧出性命,一般都是放任不管,修仙門派不存在太多約束,逍遙自由,各抒己見。
“這是哪家的寵物沒栓牢嗎跑到這來狂吠。”關鵬搖頭晃腦道。
只見那十多人唰一下站起好幾人,少年道:“小子,你敢罵我師傅我要抽這小子,你別攔我。”
卓申笑了笑,對於這類無聊爭執,實在沒興趣,端起酒杯敬了一圈。而關鵬向來脾氣火爆,聽人在旁耳語,罵自己兄弟,很不忿:“桌子,等入門後,你一定要逮住這小子揍一頓。”
“自此,修行路上得加把勁了,不然,怕是會被人揍”卓申說道。
關鵬感覺卓申較以前不同了,至於哪裏的變化卻說不上,似乎心事沉重了許多。
“好兄弟,來走一個”關鵬說話的聲音很大。
酒罷,一夜無話,天際初亮。
卓申背起棺槨,打算儘早將老骨安置下,此去葬帝嶺,路途遙遠,以自己的速度來回趕路太漫長了。他敲了敲小哥房門,裏面沒人迴應,等了一會再敲門還是沒人答應,卓申推開房門,裏面哪有小哥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回房叫醒關鵬,得知小哥不在,依依像丟了魂一樣,這丫頭是真的着了迷了,差點又要哭出來。真是癡人,這世間癡情人最是可憐。
幾人下樓準備弄些喫的,一下來,就看到小哥獨自坐在一張方桌前,喫着不知從哪弄來的早點。
“我沒看錯吧”關鵬瞪大眼珠道,驚訝的嘴大張,小哥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這是轉性了完全不符合他的特性啊”卓申道,此時幾人表情豐富,從來不曾見小哥喫過東西,這番景象,有點顛覆了幾人在心中給小哥的定義。
小哥看到幾人下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努努嘴,示意幾人過來一起。
依依破涕爲笑,小臉樂開花了,在她內心像是經歷了一場失而復得的愛情。小跑着坐到小哥身旁,有點撒嬌的說道:“嘻嘻,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小哥端詳起依依,隨即繼續自顧喫起東西。
卓申、關鵬看着有些無語,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丫頭從前可沒這麼嗲聲嗲氣的說話。也只有在小哥面前,完全是一副小女子的狀態。
“我準備再進葬帝嶺”小哥說道,又指了指棺槨道:“把他給我,我會找個地方安置。”
卓申將棺槨放下道:“我也去。”
“我也要去”依依道。
“你們跟那幾人走,若有緣自會相見”小哥說完,不再喫東西,拿起棺槨背在身上,這就要離去了。
“嗚嗚”依依哭了出來,雙手拽着小哥胳膊,“帶我一起走吧求你了,我不會礙事的。”
小哥身形瞬息到了客棧外,依依衝了出去,追着小哥的背影一路奔跑。而小哥卻悄無聲息的走了,連小哥的影子也尋不到,依依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一路朝着城外跑去。
卓申和關鵬很苦惱,只能跟在後面去勸依依,好像我們都沒有真正瞭解過這丫頭的內心,她的變化實在太大,癡情的有些不理智,不過理智的也就不癡情了。
兩人將依依攔下來,依依還在拼命掙扎,淚如雨下,一邊哽咽的叫着。
“小哥他不一樣”卓申說道,他想要勸一勸這丫頭,但舌頭像打了結一樣,愣是說不出話,有些無奈,這情結只能依依自己去解開了,他看着依依,像是看到被囚禁在牢籠中的犯人,而這牢籠卻是她自己一手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