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霆川面露急色,寬厚的掌心不斷的落在她的額頭上,滾燙的熱度熨燙着他的手,懊悔不已,他跟小姑娘家家的置什麼氣。
現在好了,小丫頭生病了!
心疼難受的還是他。
“快點!”他催促,話語輕顫,“通知紀凌恆,讓他做好準備。”
千尋開着車,與坐在副駕駛上的沈澄對視了眼,心想,他何時見過這般慌亂無比的少爺,往日商場上運籌帷幄,淡定從容在他身上一概不見,只剩一個爲妻子生病而傷神,不安的他。
“瀾瀾,”鬱霆川輕聲呼喚,試圖想要讓她有所迴應,而後者,雙眼緊閉,眉峯緊蹙,深陷在深淵裏無處逃離。
車子還未停穩,鬱霆川就抱着她向醫院裏廳而去,見到紀凌恆,焦急道“快,熱度燙的嚇人。”
紀凌恆有一瞬間的怔松,伸手扶上她額頭,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火急火燎的接到沈澄的電話,說病情嚴重,讓他做好準備,他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急急忙忙出門,飆車來到了醫院,做好了一切急救準備,結果…只是一個發燒。
“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見他不言不語的看着他,面色微凝,鬱霆川心臟猛的縮了縮,緊張詢問。
系在領口上的領帶不知何時以然不見,穿在身上極其平整的襯衫褶皺的慘不忍睹,他還不知自,目光始終落在他懷裏不斷呢喃的小姑娘身上。
紀凌恆伸手接過他懷裏的陸星瀾,撇了他一眼,漫不經心不疾不徐的道“確實很嚴重。”
嚴重的那個人是他,身上哪裏還是那個商海上呼風喚雨,運籌帷幄的商業鉅子的模樣。
如若是平時的鬱霆川,怎可能聽不出他話語間的揶揄與取笑,可惜,現在的他,眼裏只有陸星瀾,對於其他人,他根本看不見。
手中的藥單被攥出了摺痕,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她嫉妒的發狂,指甲深深的卸入了肉裏。拿出手機,快速的撥了一通電話。
“喂,你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我只想讓陸星瀾死。”
那側,男人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槍支,笑意陰森,“安小姐,夠豪氣。”
病房內,紀凌恆看着溫度計上顯示的度數,蹙了蹙眉,道“39攝氏度,怎麼那麼晚才發現。”
鬱霆川嘴巴緊抿,站在窗前靜默不語,目光深邃的駭人。
滿身孤寂,生人勿進。
見好友這般,紀凌恆擰了擰眉,上前詢問道“吵架了?”
鬱霆川抿了抿嘴,目光望着人來人往的街道,眸底閃過一絲痛色,隨後,邁步走至牀前,伸手捏了捏她蓋在身上的被角,道“她要跟我離婚。”
“理由呢?”紀凌恆蹙眉。兩人登記也就兩三個月的樣子,怎麼鬧到要離婚的地步。
鬱霆川並未回答,眼底殺意漸起,目光沉靜而冷漠。
紀凌恆瞭然,每當他露出這種表情時,便是有人不拍死的惹怒了他。
“她的記憶還是沒有一點起色嗎?”紀凌恆目光落在病牀上,問道。
鬱霆川搖了搖頭。
“那需不需要…”
“不需要!”鬱霆川面色沉了下來,寒光乍現,“我不想以這種方式喚醒她對我的記憶。”
“可是…”紀凌恆無奈,一個至情太深,深陷其中,痛苦不堪,一個毫無記憶,只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