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男人苦苦的哀求,是那麼的讓人悲傷,動容。每一聲小姑娘,瀾瀾都溫柔的能溺出水來。
而另一面是未知的探索,男男女女的聲音吵雜而溫馨,熟悉而幸福。
“小丫頭又長一歲了,給,生日禮物。”
“臭丫頭,開車就不能悠着點,看看你做的好事,男人惱怒的責怪着她,可話語中卻沒有半分的動怒。”
“撞壞就撞壞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一個蒼老的身影從屋內出來,看着眼前的兩人,極其護短,小丫頭,走,不要理他,我們先喫飯。”
畫面一轉,她跪在靈堂前,沉默寡言。有很多叔叔阿姨穿着黑色的衣服前來祭奠,有假意也有真心,她靜靜的看着他們,像看着一匹匹的餓狼,他們虎視眈眈,眼裏冷漠的毫無情感,卻安慰着她和身邊的男孩。
“節哀順變。”何其好笑。
男孩一面應付着這些人,一邊將小小的她摟入懷裏溫溫的安慰着她。直到她疲憊不堪,睡了過去。
“錦兒,你是不是又跟小朋友打架了,你看看這一身衣服。”女人嬌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頗爲無奈。
“沒有,是他們先欺負我的。”她辯解着,目光則看向站在女人旁邊的男人。
男人笑意淺淺,將她一把抱起,往上拋了拋,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女人嬌嗔的看着眼前的兩人,恨恨道:“就你縱着她,寵壞了怎麼辦。”
“快親親媽媽,她都喫錦兒的醋了……”男人將她抱在懷裏,摟着女人向林蔭小道而去…
畫面美好而溫馨。
媽媽這兩個字,就像是一道枷鎖,牢牢將她封存在牢籠裏,掙脫不了。
她就像是一個溺亡人,長久的處於冰冷無情的世界裏,未得到一絲幸福和溫柔,所以,她迫切的需要在未知的世界裏,去得到這種幸福和溫柔。
“滴……”
病房內的儀器突然響起巨大的聲音,驚醒了所有在病房內的人,鬱霆川猛的反應過來,狂奔至病牀前。
看着女孩越發慘白的臉,心一陣抽痛和害怕,害怕她真的會放棄她自己,而離開他。
這整整一個星期以來的昏迷不醒,狀況不斷,早已折磨的他失去了該有的冷靜和理智,變得暴怒,驚恐,不安。
抱着她下山的時候,他都未有這種恐懼感,因爲他深信,他一定會想辦法救活她。
等在手術室外,他雖然焦急,害怕,但只要紀凌恆沒有出來宣佈,他僥倖着,希冀着女孩能活下來。
可這種心理在長時間的等待中慢慢被消耗,被抹去,變得脆弱不堪,變成了傷他自己的利劍。
只要一有動靜,他就會變得狂躁不安,心生恐懼。
鬱霆川匍匐在女孩的病牀前,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着她的名字,沙啞而濃重,面容更是陰沉的猶如颱風天,滿目猩紅的對着身邊的青岑喊道。
“將那個庸醫給我找過來,快去啊!”聲音冷冽而冰冷。
青岑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拔腿就跑,急急的向紀凌恆的辦公室狂奔而去……
這一幕,恰巧被前來探望的鬱家人和陸家人看到,冷清秋看着自家兒子頹靡不堪的樣子,震驚不已,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光鮮亮麗站在頂端的人,自信,強大,好似沒有什麼事情能打敗的他。可眼前的人,身形消瘦頹靡滿身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