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附近的女眷被嚇的花容失色,紛紛往四處躲開,生怕那瓷片下一刻便會刮破她們的新衣裳還有她們嬌嫩無比的肌膚!
人羣中甚至有幾個膽小的女子,忍不住發出幾聲音調甚高的叫喊,這下子,不僅江平瀾周邊的人注意到了這場鬧劇,整個宴會上的人,幾乎也都把視線聚集在了江平瀾身上。
是誰弄碎了她的杯子?!
江平瀾面色狠厲的朝着氣波傳來的方向望去,沒想到,她的對面卻坐了一個好看的驚爲天人的男子,此刻,見江平瀾看向自己,他還忍不住向她投去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江平瀾簡直氣的咬牙切齒!
她今日不過是來參加了一個宴會,怎麼就這麼倒黴,無端碰到這麼多糟心事!
燈火通明,一室繁華的屋子,忽然變得有些詭異的寧靜。
上官潯見江平瀾已經將視線從自己身上像看陌生人一般的轉移了,忐忑的內心有一瞬間的慶幸,可卻又莫名的浮上些失落。
她似乎並沒有認出自己就是那日在屋檐上與她對話的人。
的確,像他那種不入流的身份,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是,沒認出自己,這似乎也並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上官潯眯着眼睛四處掃射/了一眼,見氣氛似乎有些焦灼,便淡淡的爲江平瀾解釋:“這日子快要接近年關,平瀾小姐這麼做,是要慶祝北齊歲歲平安,順便要給自己一會的表演掙個響聲呢。”
說罷,上官逸還輕搖骨扇,偏頭看了他一眼。
上官潯忽略了他狹長鳳眸裏閃出的猩紅戾氣,語氣亦恢復了剛進來的清冷:“三弟做什麼,似乎與二哥沒有半點關係。”
上官逸只笑得越來越溫柔,沒再看他,轉而將視線放在了賓客席上,尷尬站着的江平瀾身上,嘴角還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這邊的江平瀾,此刻正承受着整個宴席上,所有賓客的注視,還有高臺之上,江輓歌惡狠狠的嘲笑,以及,她最大的敵人,東方瑞的懷疑目光!
呵,表演便表演,誰怕誰呢!
江平瀾接了話,從懷中拿出那柄她日常當做綬帶的軟劍氣勢冷厲的上了臺。
把江輓歌“請”下臺後,江平瀾對着臺上正盯着自己的東方瑞,淡淡開口道:“回皇上,臣女即將要表演的這個節目,是關於軟劍的舞,這個舞是臣女自己編排的,因爲臣女的名字叫做江平瀾,所以,臣女將這個舞蹈命名爲:“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