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眼淚瞬間吞了回去,裝做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白小糖”祁塵氣的大吼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我一旦說你不再是我的天后,你就休想踏入天界半步,你這輩子都別想在見到我,你沒有靈根,又沒有靈力,還沒有人替你續命,你活不了多久,容貌就會蒼老,就會變得很醜,你可想好了?”祁塵略帶威脅的說道。
本以爲白小糖會害怕失去的自己那漂亮的臉蛋,而向他妥協,然而他想多了。
“想好了,你真以爲我白小糖離開你祁塵就活不下去了嗎?別自作多情了,你再多說幾句話,我就會以爲你是捨不得我走,故意拖延時間那吧。”白小糖冷哼一聲,她已經被祁塵徹底惹怒。
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聽進去。
“好,你別後悔,來人送白小糖離開天族,送到本帝看不到的地方。”祁塵大喊一聲,身後突然多出來兩個天兵。
正在氣頭上的白小糖,也忘記去和陌友人,鸞音,溫右去告別,氣鼓鼓的直接撞開祁塵的肩膀徑直離開。
望着白小糖遠去的背影,祁塵大吼了一聲,他想去追她,可是一想到她都已經那樣的厭惡自己,他又何必出現在她的面前惹她不痛快。
遍地的擎天大樹,將太陽光遮住,透過樹葉與樹葉之間的縫隙,才得以讓陽光照在地面上。
滿地都是綠油油的小草,偶爾裏面夾雜着幾朵紅花,格外的鮮豔。
果然是被送到了祁塵看不到的地方,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是哪啊?
一眼望去除了樹還是樹,這是讓她晚上睡樹上,餓了啃樹皮嗎?
唉,都怪她剛纔走的太急了,渾身上下值錢的除了頭上的簪子外,還真就沒什麼了。
白小糖有點頭大,她確實想開個店鋪,做點小買賣,掙點錢。
可是她現在手裏別說是啓動資金了,就連她能不能活着走出這片樹林都成了個大事。
算了,路是自己選的,就算是掛了,也得挺着。
聞聞這花香,聽聽這鳥叫的聲音,嗯,果然不後悔了。
白小糖臉上三道黑線,她這自我安慰的本事還是不錯的那。
白小糖的耳朵突然動了動,她好像聽到了馬蹄聲。
腳下的步子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過去。網
哇,媽媽呀,好多馬啊,這要是讓踩上一腳,肯定是高位截癱啊,快給讓行啊。
可是這萬一錯過了這個機會,一會不來人,她怎麼辦?
總不能在這樹林裏餓死吧。
幾十匹馬的蹄子踩在地上,濺起厚厚的塵土,看這羣人的穿着打扮,像是做生意的商人。
領頭的男子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渾身散發着陽剛之氣,看那模樣也就二十幾歲。
身穿一襲深藍色外衣,袖口處繡的圖案像是龍,又像是蛟,見到白小糖攔在路中間突然停了下來。
“大膽女子,竟然敢攔劫公子的去路,還不快點讓開,否者就讓你嚐嚐這鞭子的厲害。”這聲音有點像是宮裏的太監聲,又細又尖銳。
“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你個女兒家?”武洋有些不解的看着白小糖。
這武洋乃是大周朝丞相武七驍之子,不喜歡爲官,倒是很喜歡經商,沒辦法老爺子過六十大壽,非要把他請回去。
給老爺子祝壽,這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長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武洋這次回去,可就別想再出來做買賣嘍。
“我是被土匪抓到這附近山上的,我是自己跑出來的,求公子好心,將我帶回有人煙的地方,我好去尋找父母,他們應該急壞了。”白小糖故作賣慘。
看這個領頭的公子是個面善的人,不像他手下那般刁鑽。
“公子,這附近有土匪,我們人少,不可再多與這女子浪費口舌,公子我們快走吧。”
“姑娘,可會騎馬?”
“會”白小糖點了點頭,給她一匹馬怎麼說也比她兩條腿,走路快對吧。
武洋示意身後的人給白小糖讓出一匹馬來,一匹紅色的馬,身上的鬃毛極長,皮膚色澤發光。
白小糖騎在馬背上緊緊地跟在武洋的身後,生怕跟不上大部隊,被落在後面。
這走了一天的路,臨近傍晚才進了都城,大周的都城夜晚燈火通明,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計其數。
大周的民風開放,女子在晚上也可以出來遊玩。
“多謝公子搭救,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日後我白小糖自當報答。”
武洋笑着說道“萍水相逢,就不用姑娘報恩了,這匹馬就送給姑娘了,告辭。”
望着武洋遠去的背影,她伸手摸了摸這匹馬的鬃毛,心想着匹馬得值不少錢吧,應該夠她買個鋪子的吧。
這馬好像是聽懂了白小糖心裏在說什麼,她感覺這匹馬好像朝她翻了個白眼。
額,算了,一匹馬而已,就不跟他計較那麼多了。
白小糖牽着這匹棗紅色的馬遊走在人羣堆裏,先去了家當鋪,把頭上的簪子換成了現銀,揣在口袋裏。
不到萬不得已,她豈能把這匹大馬賣了。
白小糖一站在酒樓的門口,裏面的小二連忙跑過來幫白小糖牽馬。
白小糖找了個雅座,顛了顛口袋裏的銀子“小二,給我來十個牛肉餡的包子,二斤醬牛肉,再來半隻燒雞,一壺米酒。”
“客官,你點了這麼多,確定能喫得完嗎”
“當然能,快點上來,我都快餓死了。”白小糖笑着說道,這店小二竟然還爲她這顧客考慮,真是不多見啊。
香噴噴的飯菜擺在白小糖面前,開始狼吞虎嚥的開喫。
喫飽了,纔有力氣想辦法。
酒足飯飽,白小糖將那匹棗紅馬牽在手裏,目光掃視着周圍的酒樓鋪子,她到底開個什麼樣的鋪子才能養活她自己那?
要不然開個賭場?
不行不行,多少人因爲賭場而家破人亡,要不然開個棋牌館。
他們下棋,她就收個茶水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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