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第一百二十二章 縣令上門
    盧延一早打完獵回來,寧木子看看他車上那頭孤零零的大野豬,也沒多說話。

    自從有了捕獵小隊,盧延每天帶回來的獵物都有好幾頭,偏就今天反常。

    盧延沒說,寧木子也不多問,只當是今早不景氣,山上的動物都藏起來了。

    盧延去地窖放野豬,寧木子就在後院給他倒上水。

    等放完野豬上來,水溫也差不多了。

    寧木子把杯子遞給他,“喝點水緩緩。”

    喝水的時候,寧木子就在旁看着,盧延茶水才喝到一半,賈管事就從前頭跑過來。

    “老闆娘,縣令大人來咱們酒樓了,還點名了要見咱們老闆!”賈管事皺着眉,眼睛一會兒看看寧木子,一會兒又放到盧延身上。

    寧木子倒先疑惑起來,“見老闆?確定他不是要見我?”

    酒樓裏從來都是寧木子在外招待,遇見尊貴一點兒的客人自己親自上,認識盧延的,本來也沒有幾個人。

    現在張縣令一來,卻指了名的要見盧延?

    賈管事也無奈道,“確實是要見老闆,我還壯着膽子問了縣令大人好幾遍呢,肯定不會錯的。”

    這事兒賈管事自然也是驚訝,但對方是縣令,他怎麼敢多問?

    盧延往前一步,來到賈管事面前,回頭看着寧木子,“我先去了。”

    “等等!”寧木子不放心,上前一步跟他站齊,“我跟你一塊兒去!”

    盧延正想拒絕,一旁的賈管事小心翼翼的催促道,“老闆,老闆娘,咱們還是快點兒吧。我怕等久了,縣令他......”

    寧木子聽罷,忙拽着盧延往前頭走,邊走邊道,“走走走,咱們去看看!”

    到了前廳,就見縣令獨坐一張桌子,周圍人有些認出他的身份,但更多的是好奇,沒人敢上前搭話。

    賈管事到他面前,彎着身子,客客氣氣道,“大人,我們老闆和老闆娘都來了。”

    張縣令一見盧延,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想說的話全都涌到嘴邊,卻礙於周圍人多嘴雜,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倒是盧延吩咐道,“先給縣令大人開個雅間。”

    賈管事一拍腦袋,像是剛想起來這一事,趕緊哈着腰道歉,“大人,怪我不懂事,讓您在這坐着等這麼久。”

    雅香居是盧延的,而賈管事又是雅香居的,換而言之,賈管事就是盧延的人。

    張縣令自認不敢跟盧延擺官威,急忙道,“不礙事,快起來吧!”

    樓上有專門爲寧木子和盧延預留的雅間,賈管事正要帶他們進別的房間,盧延卻一把推開自留雅間的房門,“就來這裏。”

    張縣令都沒有問題,剩下賈管事也就不覺得有什麼,縣令嘛,自然得進最好的房間招待!

    倒是寧木子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不一般。

    進了雅間,張縣令看看還跟在他們身後的賈管事和寧木子,又回頭看看盧延,欲言又止。

    盧延發話道,“你們都先出去吧,這裏我來招待。”

    賈管事自然哈着腰出去了,寧木子忍不住看了盧延兩眼,後者垂着眼眸,寧木子看不清他臉上神色,猶豫了會兒,還是折身出去了。

    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張縣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下,一個勁兒的朝盧延磕頭,“大人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先前不知道這酒樓是您的,這才做出了蠢事!若早知道是您的產業,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雅香居是盧延開的這件事,還是張瑩瑩告訴他的,知曉前些日子他封的店是盧延的,張縣令只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了,自己恐怕要官職不保!

    盧延沒想到張縣令一上來就是這種態度,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本還以爲張縣令是找上門來算賬的,這算是什麼?

    但張縣令的恐慌可不是假的,他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遲疑了會兒,盧延朝他伸出隻手,“起來說話。”

    一見盧延伸出的手,張縣令就覺得自己的手腕隱隱作痛,昨天盧延下手那是真狠!

    “這可不敢勞煩您。”張縣令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爬起來,“我自己起來就行!”

    盧延收回手,看看張縣令滿臉諂媚的笑,也沒說什麼。

    盧延是站着的,張縣令自然也不敢坐下,一手扶着自己有些發抖的膝蓋,小心翼翼觀察盧延的臉色,“這酒樓的事兒......”

    若是盧延真要來個秋後算賬,那他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盧延看了他一會兒,見他臉上恐懼的表情並不作假,勉爲其難開口道,“不妨事,都過去了。”

    張縣令瞬間喜從中來,一個勁兒道,“多謝大人寬宏大度,不跟我計較,您真是大人有大量!”

    溜鬚拍馬的拍了會兒馬屁,見盧延並沒有領情的意思,張縣令總算是訕訕閉了嘴,只臉上一味掛着討好的笑。

    “大人,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我們這小地方,不該是您待的地方!”

    “回去?”盧延微蹙了眉,反問道,“回哪兒去?”

    張縣令心直口快的回答,“自然是回京城啊!您都失蹤了這麼久,也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吧?”

    盧延看着他,神情帶點兒茫然,“你說的大人是什麼意思,我又爲什麼要回京城?”

    這下輪到張縣令傻眼了,摸不準這盧延到底是什麼意思。

    反問他,還是考驗他?

    張縣令皺着一張臉,苦笑道,“大人啊,您就別在爲難我了,先前確實是小人做錯了,就求您放我一馬吧!”

    想來想去,張縣令只覺得是盧延在爲難他,先前關了盧延的酒樓,雖然嘴上說着不介意,恐怕盧延心裏還是有怨氣!

    盧延搖搖頭,認真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跟你回京城,我已經在盧家村娶妻安家了,如今是盧家村的人。”

    張縣令驚得嘴都合不上,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他方纔說什麼?

    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回,好好的大官不做,要在盧家村這個小地方定居?

    盧延見他臉上表情變來變去

    ,十分精彩,主動開口道,“不知道你口口聲聲叫我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已經在盧家村定居了兩年了,家已經安在了盧家村,過去的事情也都忘乾淨了。”

    既然會忘,說明丟失的記憶可能並不重要,所以知不知道,也並沒有什麼影響。

    倒是張縣令捕捉到他話裏的重點,驚訝道,“忘了?之前的事您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盧延也不否認,神色坦蕩的迎上張縣令質疑的目光。

    這下張縣令也摸不準主意,這盧延失憶了,到底該不該帶回,接下來又該怎麼做......

    熱切的張縣令忽然冷下了臉,盧延也察覺到他的心理變化,靜靜等待着張縣令的反應。

    猶豫了會兒,張縣令還是朝盧延鞠了一躬,畢恭畢敬道,“大人,今日之事打擾您了,衙門裏頭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盧延也沒有挽留,只微微頷了頷首。

    得知盧延失憶了這個大消息,張縣令一路步履蹣跚的往外頭走,下樓梯一腳踩空,整個身體都跟着趔趄了一下。

    賈管事見狀忙過去扶他,“大人您沒事兒吧?”

    張縣令現在腦子有點懵,盯着賈管事使勁兒看了會兒,才認出他的身份來。

    草草點了點頭,就推開賈管事往外頭走。

    寧木子看着張縣令踉踉蹌蹌的身影,活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擡頭一看,盧延正順着樓梯往下頭走,面色倒是平靜。

    寧木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等盧延一下來,趕緊拽着他往後院走。

    到了後院還不夠,寧木子左右看看,謹慎的將前頭跟後院相連的這道門關上,接着才跑到盧延身邊,託着腦袋看他,“你跟張縣令怎麼了,他剛剛出來怎麼那副表情?”

    就像個被人欺騙感情的黃花大閨女一般,不過這話寧木子可不敢說。

    遲疑了一會兒,盧延決定不告訴寧木子實話,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一定就好。

    何況他已經拒絕了張縣令,告不告訴寧木子也沒什麼兩樣。

    盧延直接隱瞞道,“沒什麼事。”

    “啊?”寧木子擺明了不信,反問道,“要是真沒事,那張縣令怎麼會是那幅表情?”

    盧延睜眼說瞎話,“昨天去買板栗糕,最後一份兒被我買走了,張小姐沒買到,張縣令是過來算賬的。”

    “就這樣?”寧木子砸吧砸吧嘴,還沒回味過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張縣令也太小氣了吧?不就一包板栗糕而已!

    不過想一想,他是因爲張瑩瑩受了委屈,就小心眼到把雅香居關門的人,這麼一來,好像也不算太離譜......

    盧延肯定道,“就這樣。”

    盧延說的話,寧木子向來都不會懷疑,不過這次卻是將信將疑。

    如果真是這樣,那張縣令來的時候爲何那麼小心翼翼,走的時候怎麼又那麼悵然若失?這哪裏像是一個上門找麻煩的人該有的態度!

    寧木子直覺盧延並沒有說實話,只默默將疑問壓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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