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第一百二十六章 記憶碎片
    等到了近處一看,果然看見捕獵小隊的人,不妙的是,山上出現了兩頭熊!

    如果只有一頭熊,積累了這麼多天的捕獵經驗,隊員們對付起來勉強能贏,可現在竟有兩頭熊同時出現!

    五個人被兩頭熊趕得到處亂竄,想要逃跑也脫不開身。

    張大貴衣服都被熊掌撕破了一半,躲閃間形容狼狽,偏生他剛剛刺了那熊一刀,那熊緊纏着他不肯放鬆。

    一熊掌下來,就要拍碎張大貴的腦袋,盧延趕緊幾步上前,一手拿着刀,空出的另一手帶着張大貴的腰往後退。

    熊掌下險裏逃生,張大貴的臉色都嚇得煞白,回頭一看是盧延救了他,哆嗦着嘴道,“延哥......”

    “別廢話!”盧延握緊手中的刀,代替張大貴衝了上去。

    張大貴緩和了一會兒,終於也鼓足勇氣繼續纏鬥。

    盧延拿着刀,繞着狗熊來回跑,每跑一步,就在狗熊身上劃上一刀,他力氣大,刀又使得準,不一會兒這隻熊就被砍得遍體鱗傷,落了下風。

    他們這邊的局面控制住了,另一頭卻是不容樂觀。

    剩下的那頭熊,雖有三個人留着對付,但那三個人武功不濟,非但沒有給熊造成威脅,反而被趕得到處亂竄。

    “大貴哥,救救我們啊!”一人實在支撐不住了,回頭朝張大貴求救,他怕自己今日就要葬身在熊掌之下。

    說這話的時候,熊掌已經剛剛舉起,就要朝他的腦袋落下。

    盧延瞳孔一縮,趕緊喊道,“小心!”

    身體卻比聲音更快行動,盧延快步飛身上前,撲到那人身上。

    巨大的衝力迫使兩人都摔倒在地,甚至抱成一團滾出老遠。

    盧延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腦袋一疼,狠狠的撞上了一塊大石頭。

    憑着本能的直覺,他手撐着身子兩邊從地上坐起來。

    腦袋像是在石頭上磕破了,鮮血從他額頭上流下來,染紅了半隻眼。

    盧延眼前一陣發黑,腦子裏忽然涌現出很多的記憶碎片。

    此時,他彷彿並不在後山,而是站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

    他身披鎧甲,對面是殺氣騰騰的敵國大軍,而他身後是勢單力薄的我方軍隊。

    戰場上刀劍無眼,身後的士兵一個個倒下,但他不能倒,他一倒,整場戰役就輸了。

    此時他身上已經中了幾劍,利刃劃破他堅硬的鎧甲,刺中了他的皮肉,身後是自己的隊伍,以及更後頭的百姓,而身前是虎視眈眈的敵方大軍。

    城樓上吹響前進的號角,身後的士兵們異口同聲,“衝啊!”

    盧延握緊了手裏的刀,咬着牙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張大貴他們就看着盧延撞到了腦袋之後就坐了起來,連臉上的血都沒擦一下,握緊了手裏的刀,又重新起身。

    手下攻勢又準又猛,盧延滿臉肅殺,一刀又一刀毫不留情的往狗熊身上招呼,那勢頭,就像是在對付有深仇大恨的敵人一般。

    不過他們是獵人,狗熊是獵物,兩者本就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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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張大貴自己看着,也覺得後背發冷,盧延此刻冷着臉,眸中滿是殺意,明明狗熊反抗的力度越來越弱,可盧延卻毫不留情。

    到最後,狗熊終於失了所有的力氣,“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重物倒地,惹得腳下的土地也跟着顫了顫,先前那頭熊已經被張大貴他們殺了,此刻兩頭熊並排倒在一起。

    盧延明明看着地上的熊,眼前出現的卻是敵國將軍屍體,抹了把臉上的血,盧延把刀插在地上,回頭看着自己的士兵,聲音晦澀沙啞,“咱們贏了。”

    張大貴心裏嘀嘀咕咕,他們不過是獵到了兩頭熊,怎麼盧延的反應像是打了場勝仗一樣?

    不過兩頭熊最後都死在了刀刃下,他們跟熊的戰爭也算是贏了。

    “是,是!”張大貴趕緊跟着賠笑。

    看盧延臉上還有乾涸的血跡,張大貴這纔想起盧延腦袋剛剛磕在了大石頭上,好大一聲呢!

    偏頭看看盧延的腦袋,似乎已經腫起了一塊兒,張大貴不放心道,“延哥,你沒事兒吧?”

    盧延盯着張大貴看了一會兒,直到把張大貴看的心裏發毛,恨不得拔腿就跑。

    張大貴還沒怎麼樣呢,就見盧延身子晃了晃,直往地上摔。

    “延哥!”

    張大貴來不及扶他,盧延已經扶上了插在地上的刀柄,單膝跪在地上。

    “延哥,延哥?”張大貴趕緊蹲下去扶住盧延,小心晃晃他的肩膀,擔憂道,“你怎麼了?”

    盧延現在的狀態,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眼前一片白光,人影都模糊不清,盧延拼命眨了眨眼,好一會兒纔看清面前的人,“張大貴?”

    “延哥,是我啊!”見盧延還能認出自己來,張大貴心裏鬆了口氣,方纔的盧延真是陌生的可怕,他還以爲是中了邪呢!

    認出眼前的張大貴,盧延緩了一會兒消化這個事實,往旁邊看看,見一圈都是圍着他,目露擔憂的捕獵小隊隊員,衆人身後還躺着方纔那兩頭大熊。

    沒有千軍萬馬,也沒有敵方士兵。

    張大貴見盧延一直盯着那熊,急忙開始拍馬屁,“延哥,你剛剛實在是太厲害了!若不是你,這兩頭熊恐怕都夠讓我們喝一壺了!”

    被盧延救下那人也跟着捧場誇道,“延哥,方纔多虧你了!若不是你推開我,恐怕我就沒辦法站在這兒了!”

    盧延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看他身上還沾着塵土和草屑,抿了抿嘴,出聲道,“沒受傷吧?”

    “沒事沒事!”那人拍着胸脯笑道,“我這渾身上下好得很,倒是你......”

    他沒事兒,盧延瞧着卻挺狼狽,後腦勺像是腫起來了一塊兒,臉上還凝固着血痕。

    “我也沒事兒。”盧延摁住手裏的刀柄,遙遙晃晃的站了起來。

    許是在地上跪的有點兒久,他起來的時候還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延哥!”

    張大貴離得最近,趕緊要伸手扶他,盧延卻朝他擺手,“我沒事。”

    他們在這兒已經停

    了有一會兒了,這兩頭熊體積大,身上流的血更是多,盧延現在狀態這麼不好,再待下去可就不安全了。

    張大貴建議道,“延哥,咱們快點兒下山吧?!”

    盧延略一點頭,大家得到首肯都行動起來。

    隊員們兩人擡一頭狗熊,盧延受了傷,自然不能再讓他受累,張大貴自覺陪在盧延身邊,關切道,“延哥,我扶你走吧?”

    “不用!”盧延拒絕他的好意,自己默默走在隊伍後頭。

    張大貴只好跟在他身邊,一會兒分心扭過頭來看盧延一眼。

    來時趕着的牛車還停在山腳下,隊員們把兩頭熊放到牛車上,便算是完成了今天的捕獵任務,三三兩兩紮堆走了。

    張大貴不放心,主動留下來照顧盧延,“延哥,我看你頭上的傷還挺重的,要不要我陪你找大夫看看?”

    “不用!”盧延又是拒絕,自己坐上牛車,趕張大貴回去,“別管我,你自己快走吧!”

    說完這話,盧延就毫不留情的駕着牛車走了,瞧着是回了盧家村。

    張大貴好心好意關心盧延,結果在盧延那兒一個勁兒的碰灰,有點兒自討沒趣的意味兒,只能看着盧延回去的背影,無奈撇了撇嘴。

    ......

    寧木子腳崴的不重,塗上藥酒沒一會兒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還帶一點兒紅,走起路來卻沒什麼大礙。

    酒樓裏的夥計知道她受傷之後,一個個都過來獻殷勤,桌子上瓜果點心什麼的,給寧木子擺了好幾盤。

    寧木子光喫這些零嘴,半天都沒閒着,她一想起今早對盧延發的那通脾氣,越覺得不值當。

    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盧延爭吵,說到底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爲這事兒吵架傷了感情,太不划算!

    心裏越想越後悔,寧木子甚至都想好了,等盧延回來之後,自己怎麼跟他道歉求原諒。

    可是她心裏主意都琢磨了半天了,這盧延怎麼還不回來?

    寧木子狠狠咬了口蘋果解氣。

    “老闆娘。”張大貴搓着手來到後院,不好意思的看着寧木子。

    “大貴?”寧木子放下手裏的蘋果,趕緊招待張大貴,“傻站着做什麼?趕快坐下!桌子上這麼多喫食,看中什麼你就自己拿,不用跟我客氣。”

    寧木子說完這通話,這纔想到一個問題,這張大貴都回來了,盧延怎麼還沒過來?

    心頭猛地一跳,寧木子有種不祥的預感,隱隱心慌。

    見寧木子這麼客氣,張大貴趕緊笑道,“嫂子,不用這麼麻煩!我來是跟你說件事,等說完我就走!”

    不用想也知道說的事跟盧延有關,寧木子強壓住心慌,勉強笑道,“怎麼了?”

    張大貴臉上笑意一收,苦哈哈道,“老闆娘,延哥今早跟我們上山打獵的時候受了點兒傷,我說讓他去找個大夫看看,他死活都不聽!我想着他肯定聽你的話,這纔過來打擾你!”

    “受傷?”寧木子猛地站起來,腦袋因劇烈動作而短暫缺氧,眼前一陣陣的發着昏,憑直覺扶住桌角,這纔沒讓自己倒下去,“傷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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