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第一百七十六章 污衊
    張秀才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他坐的越久,就越能想象得到回家之後張母暴跳如雷的模樣。

    一想起回去之後就又要面對張母的奪命追問,張秀才就忍不住一聲接一聲的嘆氣。

    寧木子在旁看着有點兒好笑,卻又不敢真的笑出聲,張秀才變成這樣跟她也有一定的關係,這時候幸災樂禍就太說不過去了。

    張秀才自個兒在那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硬着頭皮撐着桌子站了起來,“陳奶奶,勞煩您把我送回家吧……”

    “哎呦,好好好,你先在這兒等會兒!”陳奶奶擦擦一手的水,趕快過去幫張秀才套車。

    張秀才就亦步亦趨的跟在陳奶奶身後,等她把車給套好了,兩人坐着車出了門。

    臨走之前,張秀才蔫頭耷腦的同寧木子道別,“寧姑娘,等我下次再來看你。”

    寧木子倒希望他以後都別來了,可腿長在人家自己身上,她也毫無辦法,只能道,“你先回去養好傷吧,等傷好一點兒了再說。”

    送走了張秀才,寧木子可算是清閒了,就連周遭空氣都覺得順暢了不少。

    屋裏唯一的那張牀塌了之後,上頭放着的許多東西都還沒整理。

    先前是沒時間也沒精力,現在閒下來了,寧木子就把牀上的東西都收拾了收拾,準備拿到河邊洗洗。

    整理東西的時候,恰巧發現了件盧延留下來的外衣。

    寧木子原以爲她將盧延的東西都收拾整好了,原來還漏了這麼一件。

    拿起衣服的時候,寧木子眼前情不自禁就浮現出了盧延的身影。

    如今盧家村已經漸漸冷了,不知京城天氣如何,盧延在那適不適應,有沒有厚衣服可穿……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盧延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寧木子一想這些東西就容易出神,等她被落在手背上的眼淚燙醒的時候,這才驚覺自己已經發了許久的呆。

    原來一直一來的不刻意想起,並不意味着真的就能不在意。

    她只是把這份壓抑的感情隱埋在了心底,偶爾不經意觸及,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不在意。

    如果不是盧延這次離開,寧木子可能也無法發覺自己對他的感情能如此深刻,有些東西,真的只有失去之後才察覺到它的重要性。

    寧木子伸手抹了抹眼淚,即便身邊沒有人,她也依然保持臉上的笑容。

    盧延那件被遺忘的衣服最終被壓入了盆底,寧木子端着木盆,慢悠悠踱到河邊去洗衣服。

    河岸上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寧木子照例挑了個偏僻人少的地方,挽起袖子開始浣洗。

    河邊也是八卦的一個重要的產生地,愛嚼舌根的婦人們喜歡邊洗衣服邊說閒話。

    原本還熱熱鬧鬧的河邊,一見寧木子來,就趕緊收了聲。

    大家手上洗着自己的衣服,眼睛卻時不時的朝寧木子瞟兩眼,嘴角還掛着若有似無的笑,相互之間眼神對上了,還定要擠眉弄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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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寧木子對此毫不在意,她這種眼神承受的太多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別人愛看就讓她們看去,反正被看兩眼也不會少幾塊兒肉。

    寧木子先把衣服拿皁角水都泡上,底下的衣服翻到上頭來,露出盧延的那件外衣,寧木子隨手揉搓了幾下,就又塞回了盆裏。

    殊不知,周圍看熱鬧的人,一見那件男款的外衣,眼睛都睜大了!

    那盧延又不在家,寧木子在這兒洗男人的衣服,還不知洗的是哪個野男人的呢!

    盧燕花端着盆子過來,眼尖的看見了不遠處的寧木子,撇了撇嘴,掐尖了嗓子不滿道,“今天啊,真是晦氣!居然跟這種人一塊兒洗衣服,想想就覺得倒黴!”

    這話裏說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們姐妹二人相遇,原來又是一出好戲。

    周圍人明面上各自洗着衣服,背地裏都悄悄豎起了耳朵,密切關注着她們倆的情況。

    寧木子聞聲微頓了手中動作,側臉輕飄飄看了盧燕花一眼,嘴角還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寧木子神色也是淡淡的,像是根本就不把盧燕花放到心裏,跟個看小孩耍無賴的大人一樣。

    她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接着繼續洗起了衣服。

    盧燕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此寧木子此刻的雲淡風輕,襯托的自己就像個跳樑小醜般。

    她自己默默在了起了一會兒,心裏冷哼一聲,端着盆子一扭一扭的,故意到了寧木子身邊。

    “喂,靠那邊去去,真是擠死了!”那麼大的地方,盧燕花非要往寧木子身邊擠,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寧木子身上。

    知道的人知道她們倆不合,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兩姐妹感情多深厚呢!

    寧木子看看周圍的空位,又看看盧燕花,冷下臉道,“周圍地方那麼多,哪不能坐,非要過來擠?”

    盧燕花把盆子往地上重重一放,傲嬌道,“我就要在這兒洗,別的地方人太多,坐着不舒服,我不喜歡!”

    聽她這番強詞奪理,寧木子差點兒笑出了聲。

    沒有公主的命,這盧燕花還一身公主病,盧老三別的沒什麼本事,居然還能教出這麼個“小公主”來。

    “先來後到,這地方是我先來的,你要實在喜歡,等我走了這地方第一個讓給你。”

    寧木子笑着看她一眼,接着轉過頭去,繼續洗着自己的衣服。

    盧燕花不滿被忽視,一個勁兒的朝寧木子那頭擠,勵志把寧木子給擠下去。

    寧木子看她那麼努力,乾脆洗了洗手,端着盆子站了起來。

    着力點忽然消失,盧燕花保持慣性往旁邊倒去,一下摔了個四仰八叉的,木盆裏放着的衣服都翻了,大半個身體都摔進了河邊的污泥裏,身上都沾上了臭氣。

    盧燕花還來不及破口大罵,就見寧木子居高臨下的提醒她,“衣服都快衝跑了,趕緊收一收吧。”

    原來剛剛有不少衣服都掉進了水裏,被水這麼一衝,沿

    着水流就往下游跑了。

    其中最爲明顯的,就是盧燕花隨身穿的一件藕粉色的小衣。

    因爲體積又輕又小,很快就被水衝出了一段距離。

    盧燕花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雖然岸邊洗衣服的都是女人,私人衣物就這麼大剌剌的展示在衆人眼皮子底下,瞬間就漲紅了臉。

    衣服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別人給撿到。

    未出門女兒家的貼身衣物,不論被誰撿到,穿出去都要出事。

    盧燕花也顧不得許多,乾脆跳下了水,沿着河流追逐了一段,這才終於撿起了這件小衣。

    等她水淋淋的從河岸上來,裙襬都溼透了,回頭一看,寧木子早就洗完衣服端着盆子走遠了。

    盧燕花又氣又惱,身上的溼衣服都貼在身上,風一吹就冷的直哆嗦。

    旁邊的人看她可憐,就好心拿了塊髒手巾遞給她,“這手巾上有些汗,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趕緊擦擦,免得一會兒感冒了。”

    盧燕花哪顧得上什麼汗味不汗味的,慌忙接過來,一股腦的擦了擦。

    光裙襬上擰下的水,就滴滴答答的淋了一地,盧燕花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可憐的不成樣子。

    身旁有人好奇道,“燕花啊,你們姐妹這是怎麼了?怎麼說都是一母同胞,這多大仇多大怨啊,就非得鬧成這樣?”

    盧燕花搓了搓胳膊,在寒風中打了個哆嗦,嘴硬道,“你懂什麼,那是寧木子對不起我!她做的壞事可多了,我可不想跟她走太近,免得白白受了拖累!”

    “哎?”周圍人見有八卦可聽,也都圍了上來,其中有人好奇道,“之前聽說盧延離開另有原因,燕花,你可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圍上來的人一多,風就被外頭的人給擋去了大半,也就沒那麼冷了,更何況,盧燕花十分喜歡這種處於人羣中心的感覺,心裏有種異樣的滿足感。

    關於對方說的話,盧燕花自己也不清楚,不過爲了將她此刻的地步再維持的久一些,盧燕花故意皺起了眉頭,一臉爲難的樣子,“原因嗎,我自然是知道一些,不知道你們想聽什麼?”

    “燕花。”有人壓低了聲音,悄悄在裏頭問道,“聽說盧延是因爲寧木子跟張秀才的事兒才被氣走的,如今寧木子又有了身孕,就是不知這孩子生下來該姓什麼?”

    周圍傳來嘀嘀咕咕的笑聲,帶着些意味不明的意味。

    盧燕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一顆心猛的跳了跳,等平復下來之後,更多的卻是酸澀,像是喝了滿滿一壺老陳醋一樣。

    也不知抱着怎樣的想法,盧燕花撇嘴笑了笑,眼裏閃爍着寒芒,面上卻是無辜道,“孩子到底是誰的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倆確實因爲張秀才吵過不少架。我有一次去他們家,見門開着,外頭怎麼喊也沒人答應,結果進屋一看……”

    “怎麼着了?”衆人只覺自己將要觸及真相,情不自禁隨着盧燕花降低了聲音。

    盧燕花緩緩道,“我呀,見裏頭兩個人抱在一起,一個啊,就是我這個大姐,另一個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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