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第二百二十四章 禮義廉恥
    張四娘在外頭看着她們走了,這才抱着孩子回來。.kan121.

    方纔那富太太的幾聲吼把小孩嚇得不輕,一直到張四娘抱着回來都還在哭。

    寧木子在旁看着心疼不已,忙從張四娘懷裏接過孩子,攬在自己懷裏哄,“乖乖,不哭不哭,娘在呢”

    好一通哄,孩子才總算是安靜下來,寧木子將孩子抱在懷裏又慢悠悠拍了幾下,嘴上輕輕哼着歌,以起到助眠的功效。

    等孩子睡着了,寧木子輕手輕腳的將他放到了裏頭的隔間,手頭這才得閒。

    小夥計這時纔在旁擔憂道,“老闆娘,方纔那夫人瞧着來頭不小,您不該”

    話無需講太明,在場衆人都已明白了他的想法,就連張四娘也跟着應道,“是啊,老闆娘,咱們在這兒做生意,爲的不就是掙銀子嗎又何必跟客人鬧得這麼不愉快”

    兩人的擔憂不無道理,更何況寧木子所謂的規矩在別人眼中根本就是難以接受的。

    “不用說了。”寧木子疲憊的搖搖頭,堅持道,“我的規矩是不會變得。”

    送走富太太之後,方纔的陳夫人帶着女兒又去而復返。

    小姑娘徑直奔向裝着小松鼠的籠子,雙手環在上頭,回頭朝陳夫人道,“娘,我想要這個”

    “陳夫人。”寧木子朝陳夫人略點了點頭,感激道,“方纔多謝您幫我一把。”

    “小事而已。”陳夫人一陣搖頭,眉宇間卻縈繞着化不開的擔憂,“只是你不該惹惱她的,她這人向來斤斤計較,日後恐怕還要再找你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寧木子無奈聳肩,“麻煩就麻煩吧,反正我最擅長解決麻煩。”

    看她這幅不急不惱的模樣,陳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擔憂也許是多餘的,迴應的點了點頭。

    小姑娘半晌沒有得到回覆,緊張的跑回陳夫人面前,拽着她裙襬,渴求道,“娘,我想買那兩隻小松鼠回家”

    陳夫人還沒來得及問價錢,寧木子已經提着籠子過來了,將籠子塞到小姑娘手裏,寧木子半蹲下與她平視,“既然你這麼喜歡小松鼠,那我就把它們送給你了,帶回家之後,別忘了要好好對待它們啊”

    小姑娘接過籠子,鄭重其事的朝寧木子點點頭,“姨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它們”

    “真乖。”寧木子看小姑娘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伸手輕摸了摸她頭頂。

    後頭的陳夫人卻緊接着拿出荷包,詢問道,“老闆娘,這兩隻松鼠多少銀子”

    “不要錢。”寧木子站起身來,朝陳夫人笑道,“這是謝禮,感謝夫人方纔出手相助,一點兒心意而已。”

    松鼠在市面上並不常見,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寧木子寵物店裏的動物都不便宜,算得上有錢人家纔買的起的,這麼一對兒松鼠,估計價格更加不菲。

    “這可不行。”陳夫人堅持要拿銀子,“幫老闆娘只是舉手之勞,當不起你這樣的謝禮,銀子是一定要給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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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堅持要給,另一個卻堅決不收,兩人撕扯了一番之後,雙方各退了一步。

    寧木子在陳夫人臨走之前還特地送了她們一袋堅果,價錢也足以抵消陳夫人給的銀子了。

    下午最閒的時候,店裏來了個不速之客。

    小夥計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張四娘正在整理店裏的東西,寧木子則抱着孩子慢悠悠的在店裏哄。

    張秀才只一眼就看見了店裏的寧木子,他臉上笑意更深了些,張口就親熱道,“木子,我就知道是你”

    小夥計被他這聲一吵,腦袋一偏,下巴就磕到了桌面上。

    他猛的從睡夢中驚醒,擦了擦嘴角可疑的水漬,急忙上去迎接,“這位客人,您想要些什麼先進來看看”

    寧木子就在店裏抱着孩子慢悠悠的看着張秀才,表情淡漠而又疏離。

    張秀才卻一點兒都沒察覺到,他進來毫不掩飾的掃視了一眼店裏的擺設,眸中是不加掩飾的驚豔。

    每次遇見寧木子,都能帶來新的感受。

    上次是藥膳,這次又是寵物店,張秀才看着被寧木子裝飾的簡單大方的店面,越發的欣賞起寧木子。

    放眼整個村,甚至是整個鎮,張秀才敢打包票再也不會遇見第二個寧木子這般的妙人。

    他年紀輕輕便中了秀才,自然配得上村子裏最好的姑娘,寧木子雖然嫁過人還生過孩子,可她這份做生意的能耐卻遠超衆人。

    更何況盧母當年也是帶着寧木子改嫁過的,寧木子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想着,張秀才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些,像是已經看見了日後他同寧木子在一起的日子,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寧木子從前給予他的那些不快,在知道她開了家寵物店之後,全都可以一筆勾銷

    “木子,我一聽鎮上開了家寵物店,便知曉肯定是你的主意,上次的藥膳不就是你想出來的”

    張秀才激動的上前,寧木子則不着痕跡的退後兩步,拉開同張秀才的距離,語氣淡淡,“倒是多謝張公子擡愛了,我也就是比別人想法多了些罷了。”

    聽到那客套而疏離的稱呼,張秀才心中一痛,堅持道,“木子,你我之間何須客氣如斯直接喚我名字便好,叫什麼張公子怪彆扭的。”

    寧木子擡起頭來,洞穿一切的眼眸直直望進張秀才的眼睛裏,輕聲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以爲已經跟你說的夠清楚了。”

    張秀才臉上的笑容這才裝不下去了,看一眼冷着臉的寧木子,又看看她懷裏的嬰孩,忍不住問道,“難道你就不爲孩子想想你情願他從小就沒了爹,忍受別人的冷眼,從小活在別人的欺辱之下嗎”

    自己的孩子,寧木子自然希望他能一輩子平安喜樂的長大,張秀才這話一開口,寧木子臉色就變得難看。

    偏生張秀才並未察覺寧木子變臉的真正原因,還以爲寧木子想通了,興致勃勃道,“木子,你要是願意嫁給我,日後我一定好好對待孩子他現在年齡還小,沒有關於父親的記憶,

    日後他要能喊我一聲爹,我肯定拿他當親兒子看待”

    張秀才越說越孟浪,小夥計意思到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趕緊將耳朵給捂上,就連張四孃的臉色也變得微妙起來。

    偏生張秀才還一無所覺,興奮的一個勁兒道,“木子,你信我,我肯定會說到做到我們讀書人講究名聲,常言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開口說了,日後一定能如實做到”

    寧木子看張秀才在那兒滔滔不絕,冷笑着打斷他,“讀書人講究名聲,那讀書人講不講禮義廉恥”

    張秀才剩下的話都淹沒在嗓子眼裏,她張着嘴,活像只被掐着脖子的雞,面紅氣喘,好一會兒張秀才才恢復正常,喃喃道,“木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不知廉恥。”寧木子臉上帶着笑容,說出的話卻是極盡殘酷的,“我兒子有父親,爲何要認一個生人做父親”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字,張公子當衆說出這番厚顏無恥的話來,算不算是在毀我名節”

    “木子,我只是”

    “夠了”

    張秀才急於解釋,卻被寧木子無情打斷,“盧延一年不回來,我就等他一年,要是十年不回來,我就等他十年,如果一輩子不回來,那我就等他一輩子,永不改嫁。”

    張秀才像是被這話傷着了,可聯想到現實,立刻反駁道,“那一輩子那麼長,你真能等上他一輩子”

    像他,從前覺得寧木子好,後來又覺得王慧芳好,等寧木子變了個樣,心中便又憶起寧木子的好來。

    如此反覆,不能說是他朝三暮四,應是人的本性如此,鎮上但凡有些錢財的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張秀才從不覺得這些有什麼。

    “不一樣的。”寧木子堅定的搖頭,斬釘截鐵道,“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有些人,一但放在了心上,那是要記上一輩子的

    從前寧木子也並未察覺自己對盧延的感情竟如此強烈,這些日子她獨自帶着孩子,這些事纔在她心中愈發堅定下來。

    張秀才並不認爲能有多大的不同,他忍不住提醒道,“盧延也不過是個拋妻棄子的陳世美,他不是一樣跟着縣令小姐到京城過好日子去了”

    爲此,寧木子還在村子裏當了好一陣子的笑柄,張秀才全都心知肚明。

    “我不信。”寧木子堅定道,“你們都不是我,都不瞭解他”

    雖然盧延有許多的事都未曾告訴她,但寧木子心中就是選擇相信,就是信任盧延的人品。

    她承認自己曾怨恨過,也惱怒過,不過若是從外人嘴裏聽到盧延的不好,她也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反駁,這就是自己人同外人的區別吧

    張秀才一番交談下來,方覺得寧木子執迷不悟,中毒太深。

    可是這十里八村裏,很難再找出第二個如寧木子一般合心意的對象,張秀才臨走前還是道,“木子,你若是後悔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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