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第二百五十八章 試毒
    楊菲兒一口氣跑出去老遠,她哪兒也沒回,而是在鎮上隨便溜達。

    原設想付延銘做的的一切,居然都是爲了寧木子,她真是白白激動一天了。

    一腳踢飛腳邊的小石子,楊菲兒一個人越走越遠,心裏煩的要命,偏偏因爲沒吃藥,身上越來越癢。

    鄭森在後頭跟了一段,趁這會兒巷子裏沒人,落在了楊菲兒面前,好生勸道,“楊姑娘,快回去吧,你這病還沒好,趕緊回去先把藥給吃了。”

    “要你管!”楊菲兒扭過頭,惡狠狠的瞪了鄭森一眼,“你們都是一夥的,幹嘛非要假惺惺的跟着我?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們?呸!”

    鄭森莫名其妙被她歸爲寧木子的陣營,不過他隨付延銘回來這個把月,從來也沒見寧木子對楊菲兒做過什麼,但是楊菲兒將她給當做假想敵,不停的搗亂。

    “楊姑娘,夫人也是爲了你好。”

    楊菲兒立馬就捂住耳朵,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鄭森就只好閉了嘴。

    等到鄭森不再說話,楊菲兒才抱胸看着他,譏諷道,“怎麼,說完了?”

    “你以後若是跟在我身邊,就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不然你就別再跟着我!”

    鄭森還想再替寧木子在楊菲兒面前求些情,楊菲兒快速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不滿的皺着一張臉看他。

    見她這幅樣子,鄭森就止住了想說的話,換了個話題委婉勸道,“楊姑娘,你與其這樣苦苦掙扎,不如趁早放手,將軍他……”

    “你懂什麼?!”楊菲兒如同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聲音徒然尖利起來,“是她搶了我的東西,這一切本該是屬於我的!想要我放手?想都別想!”

    說到最後,楊菲兒臉上已經掛上了陰狠的笑,滿臉都是猙獰。

    鄭森心中擔憂着她,可他作爲局外人,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白白擔憂着。

    寧木子跟付延銘照常將寵物店的生意做完,到了一貫的關門時間,這才鎖上大門回家。

    院裏沒有楊菲兒的影子,寧木子屋裏屋外看了看,擔憂道,“楊姑娘不會出事吧?”

    “放心。”付延銘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寬慰道,“鄭森有分寸的。”

    想着好歹還有個鄭森跟着照拂,寧木子心中稍安。

    等到晚飯都做好了,才見楊菲兒從外頭回來,她手上還拿着大夫給她開的藥,臉上的面紗早就摘了,露出一張佈滿紅疹的臉。

    好好一張臉折騰成這樣,寧木子都有些爲她可惜。

    寧木子一邊幫張四娘擺碗筷,一邊扭頭朝楊菲兒叫道,“楊姑娘,快洗洗手,準備喫飯了。”

    楊菲兒回房的腳一頓,隔得稍遠悶悶的應了一聲,聽不出情緒,不過好歹還願意答應。

    飯桌上寧木子倒是格外殷勤,因爲楊菲兒臉上起了疹子,她特意做了些滋補養顏的菜品,好寬慰楊菲兒的心。

    “楊姑娘,嚐嚐這個。”

    寧木子將盛好的銀耳雪蓮湯擺在楊菲兒面前,哄她道,“這湯有益於保養氣色,楊姑娘喝了這湯,與你的病也有好處。”

    她本是一片好心,奈何楊菲兒心中卻不這樣想,她覺得寧木子是在時時刻刻提醒她自己如今臉毀了的事,提醒自己連最後的競爭優勢都沒了。

    楊菲兒這回連謝都不道了,拿起湯勺嚐了幾口,接着就嫌棄的將碗給推到了一旁。

    寧木子還當是湯做的不合她胃口,也沒怎麼往心裏去。

    飯局末端,寧木子特地給楊菲兒夾了一筷子滋補的菜,溫聲道,“楊姑娘起疹子說到底都是我們不好,要是能早些發現你碰不得動物的毛髮,也就不會有今天了。楊姑娘以後若是病好了,就在家裏做些清閒的活吧,這寵物店的事兒實在不能再麻煩你。”

    “那怎麼能行?!”

    楊菲兒一下就急眼了,她氣的差點兒從位子上坐起來,連夫人都不叫了,直接就道,“我是將軍的貼身丫鬟,自然要隨身跟着將軍的!既然我碰不得動物,那我自己心裏記掛着不碰便是!”

    寧木子看她堅決的樣子,知道這事兒是沒辦法協商了,只能應道,“那好吧,楊姑娘自己且當心着吧。”

    畢竟是因爲在寵物店忙碌才起的疹子,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說不定還算工傷。

    用完晚飯後,寧木子主動替楊菲兒熬了藥,她端着碗來到楊菲兒屋裏,將碗放到楊菲兒面前桌子上,“楊姑娘,今晚的藥,早些喝了吧,免得一會兒涼了發苦。”

    楊菲兒不發一言的看着她,全程沒有任何表示,等到寧木子將碗放好之後,她才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

    兩人的主僕身份像是反過來一樣,楊菲兒倒更像是這院子裏的女主人,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寧木子本來也沒指望楊菲兒會感謝自己,所以對她這態度也沒什麼意見,又叮囑了幾句讓她早點兒喝藥,就先一步走了。

    看見人走了,楊菲兒倒沒急着喝藥,而是從自己的梳妝盒裏取出來一支銀釵。

    那釵子是全新的從未用過的,最末端綴着大顆的南珠,釵身上蔓延着繁複的花紋。

    楊菲兒將銀釵簡單處理過後,眼神一冷,就將銀釵插進了方纔的藥碗裏,她在驗毒。

    “楊姑娘,你……”

    寧木子從外頭進來,看清楊菲兒的動作之後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保持着張着嘴的樣子,形態有些可笑。

    楊菲兒本就心虛,她手猛的一抖,藥碗就被碰掉了,褐色的藥汁迸濺出來濡溼了她素色的鞋面,她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寧木子垂在身側的雙手握了握,低着頭轉過身,看不見她臉上神色,只是聲線偏冷,“我再去給你熬一碗。”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楊菲兒緊抿了抿下脣,她手上拿着的釵子末端還在滴着藥汁,楊菲兒使勁兒握了握,將上頭的花紋都印在掌心。

    寧木子一個人在廚房裏生火,燒水,煮藥。

    柴火燃着的煙燻得她睜不開眼,她猛磕了幾聲,揉着被煙燻紅的眼跑出了廚房。

    摸了摸眼角溢出的無用的淚水,寧木子眼睛盯着楊菲兒房間的方向,眼尾發冷。

    她竟然不知,楊菲兒已經防範她到了如此地步。

    她若是真想害楊菲兒性命,必定有千萬種方法讓她死的悄無聲息,哪裏會選擇最笨的這一種呢?

    好好的一顆心被別人這樣踐踏,寧木子也想不通以後該怎樣對待楊菲兒。

    眼前光影一晃,回過神時付延銘高大的身影已經立於眼前。

    看寧木子的眼尾紅紅的,像極了剛哭過,付延銘就斂了眉,長滿粗繭的手指摩擦她眼角,“怎麼了?”

    寧木子偏頭躲過,露出一個有些可憐的表情,“裏頭太薰了,出來避一會兒。”

    說完這話,寧木子還順勢吸了吸鼻子,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

    付延銘越過她往廚房看了看,果然就見裏頭瀰漫着滾滾青煙,竈臺上的水已經開始冒泡了。

    越過寧木子,付延銘蹲在竈火旁邊搗鼓了一會兒,又將廚房的兩扇窗戶都打開,裏頭的青煙才漸漸散了。

    他站在裏頭,朝外頭輕喊,“可以了。”

    寧木子聞聲從外頭進去,裏頭果然已經沒了那股嗆人的煙味兒,就是付延銘衣領的白色花紋被薰得有些發黃。

    將手邊的藥拆開倒進去,寧木子一邊攪拌着藥,另一邊還誇讚道,“你可真厲害!”

    付延銘抿了抿脣,上挑的眼尾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寧木子煮藥的時候,他就在身後站着,“方纔不是煮過了?”

    聽見這話,寧木子攪拌的手頓了頓,聲音悶悶的傳來,“出了點兒意外,藥碗摔碎了,藥自然也灑了。”

    付延銘沒問是怎樣的意外,看寧木子的表情,這意外肯定也不大美好。

    藥又重新煮好,寧木子拿碗盛着放在竈臺上。

    等到涼的差不多了,她伸手正要端碗,想到了什麼手又縮了回來,那胳膊肘碰碰付延銘,“你給她送去。”

    “我?”

    付延銘心中略有些驚訝,疑惑的看着寧木子,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這只是一句玩笑話,或者只是寧木子的試探。

    奈何這回寧木子卻是認真的,她及其肯定的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你給她送吧。”

    付延銘遲遲不肯動手,就跟寧木子大眼瞪小眼的在廚房裏跟兩根木頭一樣的杵着。

    寧木子同他對視了一會兒,幾不可聞的嘆了聲氣,伸手要拿旁邊的藥碗,“罷了罷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手纔剛伸出一半,已經被付延銘給握住了,他將藥碗從寧木子手下搶過來,簡短道,“等着。”

    寧木子看着他端着碗進了楊菲兒的房,心中悶悶的有些置氣。

    這回總不能再怕她了吧?

    付延銘從進去到出來全程不超兩分鐘,寧木子還沒來得及鬱悶,付延銘已經上前執起了她的手,“走吧。”

    感受到付延銘大掌有力的回握,寧木子心中漸暖,方纔因爲楊菲兒所引起的不愉快也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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