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終於崩潰了,回頭看他,“你都在說什麼?”
金寒晨揚眉,“我錯了。”
“我知道你錯了,你剛剛說的那些聽不懂的都是什麼?”
“我錯了。”
“金寒晨,你還想不想哄我了!”
“那些都是我錯了的意思。”
小魚兒黑了臉,好吧,“哼,你也知道你錯了,你說,你錯在哪了?”
“不該跟老婆開玩笑。以爲老婆也在開玩笑。”
小魚兒被金寒晨說的臉上一紅。想想也是,金寒晨明明也知道小魚兒在開玩笑,所以才半是開玩笑的跟她說話。
“哼,你別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原諒你,你說,你怎麼能有續絃的想法。”
金寒晨嘆息,“這難道不是你當時的想法?”
小魚兒當時有水杯,一定會嗆到,她剛剛的確想開玩笑說,“如果我死了,寒晨啊,你一定要再去娶個老婆,我會默默的在陰間看着你。”
結果,她還沒說,金寒晨就已經開玩笑說出來了。
“我沒有,我哪有!你別總是誣陷我,在說,我可又生氣了。”小魚兒立即否認。
“我錯了。”金寒晨立即補上一句。
小魚兒噗嗤笑起來。
金寒晨這句我錯了,說的格外擔心,似乎真的害怕小魚兒又生氣。
“哼,看你表現,我現在還在生氣,我要喫十個提拉米蘇。”小魚兒撅着嘴。
“二十個。”小魚兒補充。
“三十個,你如果跟我回家,就三十五個。”金寒晨立即應。
金寒晨拉着小魚兒的手,還要說話,小魚兒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沈亦臣家,怎麼這會金寒晨會在家裏?
“金寒晨,沈亦臣呢?”
“死了。”金寒晨臉色十分難看的應。
“你不會把沈亦臣給分屍了吧?”小魚兒立即不安起來。
金寒晨面色恢復冷酷,並不回答,只是看着她。
小魚兒怔了怔,金寒晨此時完全等於默認的表情,叫沒意思簡直想死,“沒有跟你開玩笑。”
“沒有人開玩笑。”金寒晨瞥了她一眼。
小魚兒默默的盯着金寒晨,“可是,殺人不是好孩子。”
金寒晨嘴角微斜,露出邪肆的表情,“誰殺人了?”
小魚兒趕忙拉住他,“那沈亦臣呢?金寒晨,你別逗我玩!你要是把沈亦臣五馬分屍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做夢也要咬死你!”
金寒晨反手一個用力將小魚兒拉起來,“誰喜歡逗你玩。”說着順手橫抱小魚兒。
“金寒晨,你要帶我去哪?”小魚兒立即不安起來,“難道你不是把沈亦臣五馬分屍,你是活埋?”
“兇案現場。”金寒晨嘴角抽搐,重點不是這裏。
小魚兒黑了臉,她是要跟沈亦臣同一天死了嗎。
金寒晨推開門,抱着小魚兒回自己的家,他站定,知道身後有身後有人出來。
懷中的小女人還在忐忑不安的揪着手指頭,彷彿還沒有想好自己的結局。
而身後,是沈亦臣。
沈亦臣離開,給金寒晨哄小魚兒的機會。
金寒晨記得沈亦臣離開前,眼裏的失望和希望混雜。他知道,沈亦臣是真的愛着沙發上熟睡的小魚兒。不爭不搶,只是不能看見深愛的女人傷心失望。
而金寒晨站立方向的前方,是左遊。
左遊是金寒晨的始料未及。他知道左遊接近小魚兒的目的,無非是蘇雲漫爲了拖住小魚兒不要跟金寒晨接觸,做出這麼一個粘膩的角色,叫小魚兒無暇分身。
金寒晨知道小魚兒並不會把左遊放在心上,他一直以爲左遊的花哨性格,不會喜歡小魚兒。
卻沒想到,左遊內心渴望真愛。
金寒晨一直都想過將左遊掐死,這個男人追在小魚兒身邊的樣子,跟小魚兒說話的表情,跟小魚兒打情罵俏的語氣,都叫金寒晨恨不得掐死他。
是的,金寒晨喫醋。
他知道這樣不行,可是他不能看到沈亦臣深情款款看着小魚兒時候的樣子,更不能忍受左遊吊兒郎當想要搶走小魚兒時候的決心。
可是那時候,他們卻是保護小魚兒的最好盾牌。
金寒晨找不到信任的人,而蘇雲漫和聯手想要摧垮東岑的對手,都在小魚兒身上打主意。他們不過是知道,小魚兒是金寒晨最重要的人。
金寒晨那個時候,除了相信左遊和沈亦臣,竟然再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選。他想了整整一個晚上,纔在最後放棄了攆走沈亦臣和左遊。因爲他更無法想到自己如果真的低估了對手,小魚兒會被怎麼樣。
金寒晨手上緊了緊。
小魚兒語無倫次的小聲抗議,“你在想什麼?手臂那麼用力,你不知道會疼嗎?爲什麼不動了?
寒晨,其實吧,我還是很值錢的,你不能把我活埋,我怕我到時候喘不過氣來,就死了。”
金寒晨瞪了她一眼,嘴裏喃喃,“前有狼後有虎,事情結束後必須搬家。”
小魚兒沒聽清,問他,“啥?”
金寒晨又瞪她,“一會要活埋還是吊死?”
小魚兒噤了聲。
金寒晨還沒有抱小魚兒進別墅,就聽見左遊叫了起來,“小魚兒?小魚兒你醒了?你回去了?不在沈亦臣家裏多呆一會了?”
小魚兒探出頭來,就看見那花蝴蝶笑靨如花,一雙桃花眼簡直招的周圍蜂飛蝶繞的。小魚兒拉了拉金寒晨的衣袖,“左遊在那邊,你可以捏死他了。”
金寒晨嘴角揚了揚,瞪了小魚兒一眼,然後抱着她進屋。
小魚兒坐在沙發邊上,覺得不太對,怎麼自己突然像是小綿羊一樣啊?是她先生氣的啊,她應該很張揚舞爪纔對啊,怎麼現在變成金寒晨張揚舞爪了?他竟然用殺人的事情恐嚇她!太可惡了,一想到這裏,小魚兒更生氣了。
小魚兒不做聲,金寒晨將冰箱裏的盤子端出來,的確是新做的提拉米蘇,上面細膩的可可粉,小魚兒看都沒看,站起身,不理金寒晨,直接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