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資不過就那麼一點點,他們絕對不會因爲加了這麼一點工資,覺得合適,就頂着迷信,放棄生命。”
小魚兒嚥了咽口水,這貨算計好了啊!
“所以你只是說說加工資,並不是真的想要加工資。”小魚兒明白了。
“不是說說,留下來的,肯定會加工資。”金寒晨說着拍了拍手,“留下來的人,沒有因爲動亂離開的人,可以重用。別有用心者除外。”
小魚兒不解,“爲什麼,這些人重用?”
“首先不迷信。其次這些人不會因爲別人輕易一句話就胡亂有動靜,心穩,做事必定踏實。當然別有用心的人也不會離開。”
小魚兒不禁有些不相信,“寒晨,你因爲這麼一件小事就下這樣的結論,會不會太武斷了?你怎麼就能斷定這些沒有離開的人一定是心穩踏實?”
“用人心裏,還有一些書上的理論。”金寒晨粗淺的回答,將她抱在懷裏,“不用着急,等你成了我的祕書,我會慢慢的教你。”
小魚兒嘴角一斜,“你幹嘛,貼我這麼近!”
“近?除了在你—身體裏,什麼時候都覺得遠。”金寒晨說着將她摁在桌子上。
保潔人員罷工之後,事情當天便平息了。
才隔了一天,陸豐死在了辦公室裏。
這一個消息爆出來,整個公司都炸開了鍋。
小魚兒正對陸豐的辦公室,第一時間就聽見一聲慘叫,接着整個辦公室都叫了起來。
小魚兒連忙跟着同辦公室的同事趕過去。
陸豐的辦公室裏全都是蒼蠅,也不知道這個季節突然哪裏來的這麼多蒼蠅,營具在陸豐的屍體上,着了魔一樣的叮附。
陸豐整張臉雖然被蒼蠅盯着,卻隱約可以看見長大的嘴,漆黑的嘴脣和漆黑的眼睛,因爲死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眼白上翻,整個人如同地獄裏出來的惡鬼。
幾個女同事當時就吐下來了,那場景實在是又噁心又嚇人。
小魚兒老遠看了一眼,沒敢靠近。她到底是見過一次死人了,所以對於陸豐的屍體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其他幾個男同事一邊看一邊罵,“真特麼的噁心。”
“也不知道是怎麼還能出現這個情況。”
“陸豐平時肯定作惡多端,要不然神明怎麼偏偏在他身上下刀子!”
“你別當着死人面說,回頭靈魂會追着你不放!”
“滾犢子,這時候嚇唬老子,真當老子喫素的!”
幾個人圍着屍體議論開了。
也不知道是誰報的治安,外面聽見治安車的聲音,呼啦呼啦的就都朝着東岑過來了。
哪怕是這個場景明明很嚇人,還是有男同事跟着湊到面前,想看個清楚,只是都捂着鼻子,那味道實在是惡臭熏天,叫人難以忍受。
這個季節,都不太開窗戶,把窗戶全打開,味道還是濃烈的在屋裏迴盪。
小魚兒又靠近一些,仔細查看了一下辦公室的情況。
不管哪個地方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顯然是很自然的死亡方式,並沒有什麼痛苦,也沒有被掐被捏導致雙手抓住脖子的痕跡。
除了那一雙瞪大了的眼睛,似乎說明了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是被活活嚇死的。
治安車一進來,幾個執行員就魚貫而入,緊接着就封鎖了現場。
而第一個進來的執行員,竟然是左遊。
小魚兒皺着眉,這貨怎麼每次都跟死人打交道。
“小魚兒,你怎麼也在這裏啊?你現在在給金寒晨打工嗎?他給你開多少錢一個月?”左游上來就開始盤問。
這個大炮筒!
小魚兒趕忙上前一步捂着他的嘴,嘻嘻笑,“親愛的,不要這樣,我只是出來打個工,你不要到處宣揚。”
左遊立即佔了便宜,開心不已,不斷地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小胖妞立即叫了起來,“誒呦小魚兒,這是你老公嗎?你看這動作親密的!”
“就是就是!這是不是就是你傳說中的結婚對象啊!這麼久都沒有露面,果然真人不露相啊!”王鳳當即就接話。
小魚兒一臉想死的衝動,趕忙擺手,“別瞎猜啊!他纔不是,他就是我一個鄰居,湊巧是個治安員而已!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個關係。”
左遊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立即笑眯眯的看着大家,“大家好,我不是她的老公,我是即將成爲她老公的人!”
小魚兒瞬間又有了想死的衝動,陸豐啊,你丫還是帶走我吧!
左遊身後一個小跟班終於忍不住了,“左執行員,你看咱們還要進去取證嗎?”
小魚兒斜了他一眼。
王鳳起鬨,“那不行,我們在這裏辦公,如果不上班,老闆扣工資啊!”
“金寒晨那個垃圾王竟然這麼苛刻!沒事,別管他,我會處理的,好了,大家都出去吧。”左遊擺手,清理現場。
小魚兒瞪了左遊一眼,小聲罵他,“你纔是垃圾,你全家都是!”然後頭也不回的要走。
左遊卻叫住她,“誒,你,小魚兒,你別走啊!你是重要證人,需要取證,你走了,怎麼錄口供啊!”
大家立即鬨笑。
莫風說:“誒呦,就是唄,咱們的小魚兒師妹,絕對是錄口供的最佳人選。”
“你丫還能找點別人啊!你看我沒事就看到個死人,就錄口供,我特麼的鬧不鬧心!”小魚兒跟左遊當即就沒客氣,說完卻後悔了,這不等於就在暴露兩人熟悉的不得了麼!
左遊不理會小魚兒的表情,拉着小魚兒的手,“別啊小魚兒,你走了,我來這裏還有什麼意思!”
小魚兒擡手就要甩開他,結果他拉的還更緊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手捏住了左遊的手臂,左遊喫痛,當即就鬆開了手臂,接着就被狠狠扔了出去。
小魚兒沒注意,就被來人拉到了身體的另一側。
金寒晨!
這貨怎麼還從辦公室下來了。
“寒晨?”
“左執行員,公事公辦,不要調戲我們公司員工。”金寒晨淡淡治安告。
左遊嘴角一絲玩味,“錄口供就是調戲,我們執行員豈不都是流氓?”
“透露機密。”金寒晨回答。
“你!”左遊一聽氣得不行,還把整個治安員局的執行員順帶都罵了。
“左大執行員,所有的辦案途徑,我們全部支持,小魚兒不行!”
金寒晨一句話,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
“我擦!”
小魚兒脫口就罵了出來。
這特麼的什麼情況,金寒晨今天吃錯藥了,怎麼還追到下面來。這下子,整個公司都看得出來,金寒晨對她有點啥了。
左遊嘴角一絲冷笑,“誰都不行,我只錄小魚兒的口供。”
金寒晨笑的更不屑更冰冷,“那就叫陸局來處理。我知道貴治安局拿手的可是不科學的事情。”說着就抓住小魚兒的手。
小魚兒慌忙要擺脫他。
因爲這個時候,衆人的目光正刷刷刷的掃過來。
喫驚,呆愣,嫉妒,不信,不屑……統統在裏面!
左遊一步踏開,攔住金寒晨的去處,“金總,你們公司現在死了人,你打算就這麼坐視不理,完全不問,然後拉着你的美色,去你的辦公室狂歡?”
金寒晨鄙夷的看向他,身後,鄭澤已經站了出來,“不好意思,左執行員,這裏所有的事情,需要的資料,我會全權負責,代表金總。
希望合作愉快。”說着,他還伸出手。
左遊一看有些愣,特麼的,他還真的拿金寒晨沒辦法。
可是他可以不理鄭澤,他想了,他堅決不要去握鄭澤的手。
沒想到鄭澤直接湊近他的身側,牢牢抓住了他的手,同時握了握,才鬆開。
左遊黑着臉,鄭澤的手臂力量竟然這麼大,左遊已經試圖閃躲,而這閃躲竟然完全敵不過鄭澤的動作速度,很快就抓住了他,同時晃動。
別人看不出來他是被動,可是他心裏十分清楚,自己如何別動,被控制。
金寒晨不再說話,直接拉着小魚兒朝電梯走。小魚兒不受控制,身體不斷前移,一邊移動一邊不停的拽他的手,“寒晨,你等等,你彆着急啊!金寒晨,你今天什麼情況!”
金寒晨一路將她帶到電梯,送了進去。
小魚兒站定,看向他,“幹嘛啦!”
金寒晨側臉瞥了瞥她,“辦公室有人送桂花糕,味道不錯。”
小魚兒黑着臉,“哦,有那麼好喫麼!”
“有!”金寒晨強調,雙眸裏又透露出溫柔,魅惑的在她耳邊吹起,“味道很香甜,像你身上的味道。”
小魚兒小臉刷的就紅了,“寒晨,你調戲我。”
金寒晨大笑,將她抱在懷裏。
不得不說,這桂花糕的確很好喫。
小魚兒咬了一口,香甜軟糯,喫下去嘴裏還留着桂花的香氣,十分誘惑。也只是吃了一口,就再沒有了喫的慾望,實在是因爲時間不對。
前面纔剛剛看了死人,死去的樣子面貌全非,這會就叫小魚兒坐在這裏喫桂花糕,實在是喫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