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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4章委屈死了

    小魚兒聽了不禁替鄭澤不值。

    金寒晨的語氣,這是必輸的官司,鄭澤肯定不會違背金寒晨,恐怕事後必定被這位狂妄自大的律師嘲笑。一想到這裏,鄭澤豈不是委屈的很。

    鄭澤突然笑了笑,“也許,我就是故意來輸給你的呢?叫你贏了一次,給你點好處,好進行下一次。”他說的特別得意。

    “呸!”何錦榮拉拉衣服,“鄭澤,咱們法庭上見。”

    何錦榮一走,小魚兒就推開門。

    鄭澤看到她,稍稍驚訝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你聽了多久了?”

    “嘿嘿,我可是見證了你明明做好輸的準備,還能在開庭前如此刺激到何錦榮,你別這麼不屑。”小魚兒說着坐下來,吃了一顆鄭澤盤子中的葡萄。

    她左右看了看,鄭澤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記得之前何錦榮的準備室,好幾個律師在裏面,忙的一團。何錦榮一邊指揮一邊喝罵,小魚兒當時覺得他挺有範,特別嚴格。

    而且這種官司,一般都會很多助理,律師團跟隨,不會只有一個人。

    “你就一個人啊?”小魚兒問。

    “嗯哼。”鄭澤聳聳肩。

    “寒晨這麼小氣,不給你配備律師團隊啊?”小魚兒又捏了一顆葡萄。

    鄭澤不滿的瞥了她一眼,“你也覺得你老公小氣了?他小氣就算了,你還來喫我的葡萄!”

    小魚兒刺溜刺溜的吸葡萄汁,支支吾吾的說:“別這麼小氣,我最喜歡喫葡萄了。這個季節的葡萄這麼貴,我一直沒捨得買。”

    “所以就來喫我的了?東岑,還沒有倒閉。”鄭澤黑着臉,語氣倒是跟金寒晨一模一樣。

    小魚兒瞥了他一眼,“那不行,花的可是我老公的錢,我能捨得麼?我肯定喫你的葡萄。

    你還沒說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之前看到何錦榮那邊律師團隊,那可是非常的實力雄厚啊!”

    “不需要。”鄭澤迴應,“一個人能解決的事情,叫別人來,只會幫倒忙。”

    “這麼厲害。”小魚兒喫葡萄更快了,“我剛剛看到蘇雲漫了,被我一頓臭罵。心疼不?”

    鄭澤笑,瞪了她一眼,“蘇雲漫?你不覺得你應該幫我多出出氣,這種女人,我容忍了她這麼久。喫完了趕緊走,我一會就上庭了。”

    兩人閒侃了一會,準備走。

    臨行,小魚兒問鄭澤,“你豈不是被金寒晨毀了招牌了,這次可是要輸的。”

    “就是說,你們家金寒晨,太資本主義,斷了我以後做律師的後路!”鄭澤一臉交友不慎。

    很快就開庭了。

    小魚兒推門進去,找到林如蘭,挨邊坐了下來。

    申辯很快就開始。

    小魚兒又一次目睹了鄭澤的風采。

    巧言善變,能很快抓住對方的缺陷,咬住就是一大口,對方會半天無法回答。

    而往往何錦榮要求審判官給予對方反對的時候,鄭澤都會直接闡述理由,叫審判官同意繼續盤問。

    何錦榮應該像鄭澤說的,背地裏施了不少手段,可是畢竟基本的能力還是有的,他也能一口咬死很多原因和事實,叫鄭澤無法回答。

    鄭澤將自己手裏的資料一一放出來,指出都是提前準備,陸豐辦公室裏都有視頻播放,沒有一點動過手腳。

    ps的痕跡,事實擺在那裏,跟公司沒有半點關係。如果視頻這種血淋淋的證據都不能說明清白,什麼還能說明?

    何錦榮一時落敗,卻在別處找出缺陷。他堅持,既然公司並不想對陸豐做什麼,爲什麼單單在陸豐辦公室裏安裝攝像頭。

    卻沒有在其他同事的辦公室安裝?甚至東岑所有的領導,都沒有攝像頭,唯獨陸豐是例外。要求給予解釋。

    鄭澤指出陸豐一段時間過於迷信,而擔心他做出過格的事情,才安裝攝像頭,可是等於無形中指出,東岑侵犯員工隱私。

    一番辯論下來,雙方都有道理,竟然一時無法判斷出來。

    半路,陸豐的家人突然衝上了法庭,對着錄製的攝影機開始大哭,說東岑有人去收買他們,試圖叫他們停止狀告。

    小魚兒有些愣,而明顯看到鄭澤的表情,也變了一下。

    繼而,他又恢復正常,要求必須對方提供證據,對方提供證據當中,鄭澤要求暫停,因爲無關人士參與,必須查明之後,再來審理。

    案件被擱置。

    小魚兒領着林如蘭去了鄭澤的準備室。

    林如蘭一進去就無比崇拜的擁抱鄭澤,“太帥了!沒想到東岑能請到這麼牛掰的律師!你不知道你的辯論,我們周圍的人都拍手叫絕,簡直一陣見血!”

    一看見林如蘭抱着鄭澤,李巷眼睛開始冒火,鄭澤不舒服的推開林如蘭,他估計也擔心會有血光之災。

    林如蘭鬆了手,似乎想起來李巷也在,連忙轉變話題,跑到小魚兒身邊,“誒白璐,我看你們兩個一直眉目傳情,你們認識是吧?”

    小魚兒黑着臉,這貨總能說出叫你生不如死的成語。她跟鄭澤能眉目傳情啥?

    “他是金寒晨的祕書。”

    林如蘭立時有些呆愣,“啊?這麼親密?難怪你要把鄭澤搶回來。”

    好吧,小魚兒投降,這貨從來沒有常理可言。

    幾個人沒什麼事,也就都出了法院。

    鄭澤一出門,立即就被圍住了,小魚兒跟林如蘭不得不當一次護花使者,在他周圍,攔住那些蜂擁的記者。

    記者們逮到這次機會,怎麼會放開,紛紛詢問東岑是不是已經必敗無疑?是不是會賠償高額款項。詢問這次是不是有人背地裏污衊,又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鄭澤一一打禪機似的回答。

    卻沒想到蘇雲漫突然推門走了出來。

    她出來的突然,沒多少人關注,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鄭澤這裏的情況,轉身就打算離開。

    鄭澤卻突然在人羣中高聲叫住蘇雲漫,“蘇雲漫!”

    記者都知道蘇雲漫,是蘇氏酒樓蘇長天的二女兒,沒想到她在,大家都有點喫驚,一窩蜂圍了過去。

    “請問蘇小姐爲什麼在這裏?是爲了觀看鄭澤律師的現場表現嗎?”

    “蘇小姐對這個案件有什麼看法?是否也認爲東岑會頃刻倒塌?”

    “蘇小姐跟顧氏總裁顧西城是否會幫助東岑挽救東岑危機?”

    小魚兒聽了目瞪口呆,似乎,顧西城的確是唯一能在這次東岑的各種負面影響中起到作用。

    蘇雲漫瞥向鄭澤,“我作爲金寒晨的大嫂,來這裏,當然是關心東岑的全部動向。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

    而一個記者突然很不合時宜的大聲問,“傳言蘇小姐之前是東岑總裁金寒晨的女朋友,顧氏兄弟之間也因爲你有了間隙,你會真心幫助東岑嗎?”

    鄭澤知道記者圍攻蘇雲漫不成功,必定轉向自己,適時的跟着坐上了車。

    記者們失望盯着鄭澤的汽車,紛紛散去。

    小魚兒跟林如蘭疲憊的坐在地上,李巷在一旁喘息未定。

    林如蘭安靜了好半天,問小魚兒,“你覺不覺得,鄭大律師故意叫住了蘇雲漫?”

    小魚兒點頭,“他爲了脫離那麼多的記者,也是正常。他本來就一個人來,被記者圍住了,都沒有人解救他,只能轉移話題,叫住蘇雲漫。”

    林如蘭點頭,“這麼說也是。可是剛剛那個律師提出問題說顧氏兄弟之間的關係時,鄭澤的眼睛十分閃亮。”

    小魚兒一聽來了興趣,“啊?”

    “真的,沒騙你,鄭澤明顯對這件事情十分感興趣,而且並沒有阻止,不是嗎?”林如蘭問。

    李巷冷哼了一句,“這你都不懂,他恐怕是要叫記者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等於間接的證明蘇雲漫蘇長天跟東岑其實不和。恐怕金寒晨已經結婚的消息也很快就會傳出來。”

    林如蘭哦了一聲,拍拍李巷的肩,“呦,不錯啊,這你都看出來了。”

    小魚兒回憶了一下。如果證明了蘇氏其實跟東岑不和,也就如金寒晨所說,會有人發現,並且猜測,其實東岑是被人陷害的,而對方很有可能是蘇氏。

    也難怪鄭澤會突然出聲叫住蘇雲漫。

    “不過白璐。”林如蘭有些擔憂的說:“東岑這一次,真的面臨危機了嗎?我根本不能相信,可不管怎麼樣,總不會空穴來風吧?

    尤其是還有鬼?這樓盤可是還沒有開啓啊!”

    小魚兒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林如蘭。這些事情存在有一段時間了。社會輿論,都給了很大的壓力,金寒晨雖然並沒有說,小魚兒心裏卻很清楚。

    到底現在,東岑是應該承認啥還是不應該承認啥,小魚兒關注的也有限。

    李巷回答了林如蘭,“東岑就算是有應對這些問題,恐怕也很費力吧。”

    小魚兒笑了笑,拍拍手,“看在你們這麼擔心東岑的份上,請你們兩個喫飯!不管東岑怎麼樣,我相信,還是會有很多支持東岑的人和朋友。”

    林如蘭一聽拍手慶賀,“就這麼決定了。”

    喫的是西餐,很高檔的一家西餐廳,金寒晨之前帶小魚兒去喫過,牛排紅酒沙拉,都是上好的精選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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