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信黃嫺 >第192章 血樁
      我馬上跟蹤他,儘管隔着一段距離,但依然能聞到他走過後殘留的刺鼻的草藥味道,那應該是用來驅蟲的。

      快到戲臺時,我躲在山頂上的一塊石頭上觀察,戲臺上依舊是鬼唱戲,但是戲臺前已經沒有村民們的天魂聽戲了,想必儘管我走了,但村民們還是遵循了我的囑咐,晚上不睡覺。

      害人者到戲臺前後,徑直往一個方向去,我定眼一,有一個魂魄在戲,是林哥的孩子妞妞!害人者摸了摸妞妞的頭後,便朝戲臺走去。

      但是他卻並沒有上戲臺,而是鑽到了戲臺的裝腳下去。

      我腦瓜子一陣嗡嗡響,知道問題出在戲臺上,可一直檢查的都是戲臺裏面和外面,甚至連頂上都檢查過了。卻萬萬沒有想到是出在戲臺底下!

      我進到過戲臺底下,底下是泥土,很潮溼,萬萬沒想到問題就出在那裏。

      害人者在戲臺底下待了約莫十幾分鍾後,便出來了,了眼妞妞後往守山人的小屋走去。

      他要回去了?未免他還有第二個中術的地方,我選擇繼續跟蹤他。

      只見害人者往回走了一段路後,走進了一條岔路,而那岔路並不是去守山屋的!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害人者停了下來,我馬上打量四周,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他爲什麼會在這裏停下來?

      接着,只見害人者從腰間取出一把錘子,蹲下來錘着地上,由於隔着一段距離,視線又被很多雜物擋着,所以我並沒有清他錘的是什麼。

      害人者錘了整整四十九下後,便站起來朝另一個方向走。s11();

      我馬上跑到他剛纔錘的地上,只見地上有一塊紅色的木樁,不對,嚴格來講是浸泡過血的木樁。

      爲什麼要在這裏釘一個木樁?害人者走了一段路後,又在地上錘木樁。接下來,他又在其他地方錘木樁,一共是八個木樁,分別坐立在白果村的八個方位。

      我隱約感覺到他錘木樁的目的了,轉了一圈後,害人者回到了岔路口,並往守山屋方向走去。

      這次我沒有在跟蹤他了,也沒有回戲臺,而是先到了他錘木樁的地方。剛纔要跟蹤他,時間緊迫,所以沒來得及仔細查。這次蹲下仔細查後,發現木樁上面撬砸的痕跡很多,露頭的那一小段木樁已經被錘裂了。也就是說他經常來這裏砸木樁。

      如果他只是要把木樁頂在這裏,完全可以一次錘到低就行了,他的樣子,似乎是來加固木樁的深度。並且每一根木樁都錘了四十九次,這是一個很特別的數字。四十九是七個七,而七在玄學中意味着輪迴,並且在全世界各個宗教系統中,意義都大致相近。

      我們本土到家中有七重天,七情之說,七七四十九日輪迴等。而在西方,曾經說上帝造世的時候,曾經造過七次,七在生活中的運用也非常的多,比如一週七天等等。

      他錘四十九次,並且經常來這,說明木樁會自己慢慢的升起來,所以才需要他時不時的來加固一

      下,也許是七天加固一次,這次正好被我跟蹤到了。

      這些木樁肯定是用來釘什麼東西的,或許是道門種的一種,並且圍繞着白果村的八個方位分別釘了八根浸泡過狗血的木樁,似乎是要把白果村與外界隔絕起來。當然,這種隔絕是氣場上的隔絕。

      雖然我猜到了些大概,但是因爲沒有接觸過,無法確定他釘的是什麼,就只好給趙爺發個短信請教他。趙爺這時應該已經睡了,等我到了戲臺後也沒見他回信息。

      我鑽到戲臺底下,用手機電筒照了照,那裏有很多草,乍一是尋常的野草,但是仔細,卻發現全都是獨苗草,每一根草都只有一條葉子。這種獨苗草我聽趙爺說過,是一種五行俱全的草,非常的稀有,用得好能救人,用的壞也能害人於無形。很多獨苗草已經從葉尖處開始黃了,而發黃的程度各有所異,還有幾顆草死了。

      我仔細數了下已經死了的草,一共有八顆!

      八顆草?我馬上想起,在我來之前,村裏已經死了七個人了,來的當晚崔大爺死了,一共就是八個人!

      我馬上拔出一棵死了的草,只見草根處纏着一戳頭髮!不對,嚴格來講,不是草根出纏着頭髮,而是草根就是從頭髮裏面生出來的。

      用村民們的頭髮包裹住獨苗草的種子,然後種在這裏!那麼這些草就想當於是村民們的第二個肉身了,獨苗草的生長需要消耗生氣,村民們的生氣也因此消耗掉,等到獨苗草死的時候,村民們的生氣也就耗盡了,和正常死亡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症狀。

      發現獨苗草死了,相應的村民也會死時,我便再觀察獨苗草的狀態,發現有兩棵獨苗草的葉子已經快要黃到根部了,最多四五天的時間就要死了。

      這兩棵獨苗草對應的應該是牛叔和妞妞,原本牛叔是要先死的,但因爲被我阻擾,所以拍他後面的妞妞就提前了。

      雖然現在發現了問題根源所在,但我卻沒有破解的辦法。s11();

      若是貿貿然的將草拔出來,那草肯定會死,村民也會死。可是不拔的話,留着生長也還是會死。就算把他們移植到溫室裏面去好好照應,草活一秋,它們也還是會死,只是延長一兩個月而已。

      我正琢磨時,突然聽見外面有樹枝踩斷的聲音,我連忙關掉電筒,貓着腰戲臺外面。只見有一束電筒光束照在地上,後面是一雙男人的腳,但隔着距離又是逆光,所以不清是誰的腳。

      難道是害人者又回來了?

      守山屋離這雖然不遠,但是他剛纔釘木樁走了很多路,已經很累了啊!並且他的做事風格,都很仔細,不像是會漏了做什麼的啊,沒有理由回來啊!

      那雙腳離戲臺越來越近了,我掃了眼四周,儘管早就知道戲臺樁腳下只有前面一個路口,其餘三面都有牆,但還是要確認一下。

      他如果進來的話,我就沒有退路了,而他比我高也比我結實,打起來的話,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下意識的往裏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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