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罷指向屋子,說道:“裏面躺着的女孩,她也有份救你們!”
村民們驚訝的着我,我吸了口氣,大聲說道:“沒錯,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在做事。但是今晚關鍵時刻,如果不是裏面的女孩幫我們,欺騙了他!我想事情根本不會解決,在場所有的人,也只有幾個月的命了!她有份救了你們,但是呢?你們卻拿箭射她,她差點死了!”
“不是啊!”村民戊馬上說到,“我沒打算射她的,我是打算這個男的!並且我當時雖然瞄準了他,但我不敢射的,因爲我真的犯法,真的射死了,警察也只會抓我去!誰知道我手突然抖了一下!”
寶叔瞪着我,問道:“你是幫我們的,還是幫他的?如果你是幫我們的,我們非常感激你,你要求什麼,我們都會做到,但是現在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我略有些憤怒的大聲吼道:“當初,肖大爺讓我快點離開這裏,免得連累到我。但是我不顧危險,沒有任何條件的幫你們查這件事。中途,我被他發現了,他爲了阻止我,對我施術,我差點事了。今晚,我又被他抓住了,也差點死了!你說我是幫誰?”
“既然你是幫我們的,那現在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寶叔說道,語氣已經不像剛纔那樣強硬了。
“我現在也還是幫你們,你殺了他,你以爲你脫得了身嗎?”我問到。
寶叔氣的直喘氣,我吸了口氣,說道:“現在他害死了你的兒子,你要報仇。那麼當初你毆打他父母,逼他父母在大雨天進山唱戲,結果遇到泥石流淹死了,這個仇怎麼算?”
“一命還一命,他要報仇衝我來就行了!我絕對沒有半句怨言!”寶叔回到。
“你現在當然這麼說,你真有這個覺悟,當初警察來的時候,你們爲什麼不自首呢?”我問到。s11();
寶叔再次說不出話來,我又指向屋內,說道:“那個女孩,她父母當年也在戲班子裏,你知道嗎?她父母也是你們害死的,但是她一直在勸桑哥收手!說當年的事情,是大環境下村民愚昧造成的,她放下了,她還在勸桑哥放下,今天能救到你們,她也有很大的功勞。但是剛纔她中箭了,黃主任堅持說要去醫院,她因爲擔心去醫院的話,這件事就兜不住了!”我指向村民戊,接着道:“那樣的話,他就要坐牢!她不想他坐牢,情願冒着生命危險在這麼簡陋的環境裏做手術!剛纔拔箭,割開皮膚,縫針,消毒,全都沒有打麻醉的!”
村民們的氣勢又弱了很多,憤怒不像剛纔那麼重了。因爲這件事,要追根溯源,始終是他們理虧。
這時人羣漸漸散開了一點,鳳奶奶打着傘,腳步蹣跚的走進來。
到桑哥後,說道:“這麼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鳳嬸,你老伴崔大爺就是被他害死的!”一村民喊到。
鳳奶奶點頭道:“我知道,來的路上我聽說了。但是,當年,老崔頭有份打他的父母,逼他父母去唱戲,結果造成了那件意外。這麼多年來,老崔頭一直很自責內疚,他說他要受報應的,但他不怕,他只希望報應早點來,讓他不用那麼內疚。”
聽村民們不再說話了,鳳奶奶向寶叔,問道:“這麼多年,你沒有內疚過嗎?”
寶叔低下頭,說道:“當初只以爲唱個戲而已,沒想到會出意外。更沒想到那個女的肚子裏還有個胎兒。”
“我問你內疚過嗎?”鳳奶奶問到。
寶叔點點頭,鳳奶奶又說道:“我們鄉下人,信菩薩,信報應。我覺得這件事到此結束,是我們的報應。所以我不怪他,年輕人當然會做錯事。老崔頭當年已經四十多歲了,不是一樣做錯事嗎?還有小寶,你當時也有三十歲了吧?”
寶叔不再說話了,鳳奶奶要蹲下去,我連忙幫她打傘,攙扶着她。
鳳奶奶托住桑哥的腋下,說道:“年輕人,站起來了,地上涼。”
桑哥感激的點點頭,強撐着站了起來。
“希望你接收這次的教訓,以後好好做人,不要再害人。做事之前,也應該多想想後果。不要意氣用事。”鳳奶奶勸說到。
“我知道,謝謝奶奶。”桑哥點頭到。
鳳奶奶又向大家,說道:“要我說,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二十年前我們逼死了無辜的人,現在我們也死了八個,所有的恩怨就到此爲止,不要再繼續下去,不要再讓我們的下一代也揹負着罪孽,好嗎?”
目前爲止,村裏只死了八個人。大部分的村民家裏都沒有人出事,鄉下人雖然容易衝動也有些野蠻,但更多的時候,還是非常善良的。s11();
鳳奶奶這番話,如果讓其他人來說,可能分量不夠重,但她來說卻十分有說服力。因爲她唯一的親人,廝守一生的老闆死了,但是她都能放下。
大部分村民都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
寶叔憋了一會後,說道:“行吧,就當是我的報應吧!”
我大家怒火已經消下去了,事情也得到了控制,便說道:“其實桑哥做的這些事,就算你們不懲罰他,他也會受到反噬。”
“什麼是反噬啊?”一村民問到。
“用歪門邪道害人者,人間法律管不了。但是天有眼,會有天罰,這就是反噬!”我回到。
“既然他也會有報應受天罰,那就讓天罰他了!我們罰他還會犯法!”另一村民說到。
鳳奶奶擺手道:“這件事已經結束了,散了吧!”
少部分村民先回去了,但是大部分都沒有走,想留下來接下來的事態。
我們進屋後,小蘭正掙扎着想爬起來,小腹那裏已經全是血了。見我們進來了,便又躺了下去。
小蘭流着眼淚問道:“桑哥,你沒事吧?”
桑哥搖搖頭:“皮外傷而已,沒事的。”
“那村民們還會爲難你嗎?”小蘭又問到。
“不會了,這件事結束了!”我回到。
“謝謝你!”到。
我了下時間,現在離江小義去戲臺已經過去三個消失了,天也快亮了,不知道接下來的反噬,桑哥能不能受得住,因爲很可能會直接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