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仙。
光線晦暗，閃閃爍爍。
顧辰坐在吧檯邊，對着一個美女打量，“那個妞兒不錯，長腿細腰大屁股，一看就是……”
“好生養的。”王朋在旁邊悠悠接口。
“……”顧辰收回視線，鬱悶看他，“讓你這麼一說，什麼情緒都沒了。”
“難道不對？”王朋又打量那美女兩眼，“按我媽的標準，就是那樣沒錯。”
挑女人和挑兒媳是一個概念？
顧辰瞪着他，“如此說來，老闆娘好像不合標準啊。”
王朋一愣，隨後認真想了想，做了一番比較後，“好像一些地方的尺寸是不夠大，和我媽經常灌輸給我的娶妻標準嚴重不符，你說我能不能以此爲切入點，說服她老人家改變心意？”
他越說越興奮，大有躍躍欲試地意思，顧辰卻越聽眼睛越直，看他的眼神跟看二傻子一樣。
收到他眼神傳遞出來的信息，王朋也知道肯定行不通，情緒瞬間低落下去，輕聲一嘆，“唉，我也知道，和這些條件比起來，我媽其實更在意女方有沒有錢，夠不夠聰明……夠有錢，孫子就餓不着。夠聰明，孫子就差不了。遺傳基因學的可靠性，總是要比這些俚語大得多。”
重點不在這兒！
顧辰覺得該給這個老闆開開竅了，不然總這麼傻里傻氣，帶出來太丟人，“boss，我們是在挑妞，不是在挑老婆，懂？”
“呃……”王朋多聰明，沒試過總看過，瞬間明白過來，然後相當鄙視的撇他一眼，“一切不以繁衍後代爲目的地交配行爲都是犯罪和浪費。”
咣噹！
顧辰一個沒坐穩，出溜地上去了。
許多視線掃過來，包括剛剛那個美女，令顧辰感覺羞恥，掩面爬起，再看某人時，眼神幽怨，“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是怎麼健康活到今天的？”
“早睡早起，鍛鍊身體，按時喫飯，絕不挑揀，無不良嗜好……就這樣過來了。”王朋詫異地看他一眼，“難道你不是？”
同頻一次很難？
顧辰鬱悶地灌了一大口酒，覺着還不夠，又灌一大口，杯子也就見底了，“同樣的，再來一杯。”
說完，他的目光又掃向遠處，踅摸新的目標，並打定主意，再也不跟某人分享了。
“口好渴，能請我喝一杯麼？”
他還沒找到目標，身邊卻有異常嬌媚地聲音響起，偏頭一看，打扮火辣清涼，十分妖冶的女子就靠在那個不解風情地老闆身邊，期待而又溫柔地衝他笑着。
你眼瞎吧！
顧辰猛地護住心口，感覺受到了極大地傷害。
看看自己，辛苦半天，一無所獲。再看看人家，送貨上門，還是極品！
憑什麼呀！
他第一次深深感覺到嫉妒是什麼滋味，甚至連弒君篡位的心思都有了——心裏憋屈啊！
第一次被搭訕，比較沒經驗，王朋沒敢輕易回答，仔細想了那麼一兩秒，往旁邊一指，“我沒錢，你找他，又帥又有錢，而且正餓着。”
老闆這是良心發現了？
顧辰爲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羞愧，期待的向那妖冶女子看去。
女子看他一眼，輕輕搖頭，轉回來跟某人說，“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還是更喜歡你這種青澀粉嫩的，比較有嚼勁兒，而且……你不請我喝，我可以請你喝呀。”
人家連倒貼都肯了，顧辰瞬間心如死灰。
王朋看看他，又看看旁邊那個打定主意要佔他便宜的妖精，“那個、美女，我欣賞你的執着，也肯定你的眼光和品位，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喜歡的也不是你這一款，所以你這杯酒還是請別人喝吧。”
老闆，第一次想給你點贊！
顧辰看他的眼神好了許多。
那美女的眼神卻幽怨起來，側靠在吧檯上，將更誘人的曲線展露出來，“你這話真令人傷心，是我哪兒不夠好嗎？”
噗……
顧辰差點噴鼻血，尷尬地轉過頭，在心裏默默道：你好的不能再好了，是某個傢伙不長眼……話說我是不是單身太久了，怎麼變得這麼沒定力？
王朋沒他這麼沒出息，淡定地看着對方，眼神裏沒有任何多餘地東西，跟看路人甲乙丙沒兩樣，“我喜歡那種文靜溫柔，身上布料多一些的女孩子。你這樣的，條件是很好，但我能看見的，別人也能看見，就算我能比他們能多看見一點點，也沒多大意思，你說對不對？”
“對，很對！”妖冶美女笑的更妖了，“難得遇到你這麼講道理的男人，我一定會好好記住你的。”
說完扭腰擺臀，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去了，只留下一道妖嬈的殘影，久久不散。
“咳，你說她會記多久？”王朋有些擔心地問。
“心眼小的，記一輩子都有可能。”顧辰絕不是趁機嚇唬他，這樣的可能相當大。當然，也不會同情他，誰讓他那麼敢說話呢。換個厲害點兒的，能當場在他身上捅出十七八個窟窿來。
“不能吧？”王朋有些後怕的拍拍胸口，但隨即輕鬆下來，“沒事，以後我再也不來這兒了，她找不着我人，心裏再恨不也沒轍？”
顧辰看着他，“你確定她不會帶一幫人堵在外面，今晚就把你人道毀滅了？現在報仇可不講究什麼十年不晚，追求的就是一個絕不過夜。”
“……”
恐嚇老闆對你有什麼好處？
王朋喝口酒壯壯膽，“光天化日……啊呸，如今世道太平，**守禮，真還不信她敢明目張膽地強搶良家少男！……咳，那個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您無恥的樣子就是我追隨的動力啊！
顧辰看他一眼，拿起酒杯輕輕搖晃，“該辦的事都還沒辦成，你覺得我們就這樣走了，合適嗎？”
“除了泡妞還有別的事？”王朋看他一眼，從他眼神中瞬間確定這一點，坐穩了問他，“你好像受了刺激的樣子，所以……又想幹什麼壞事兒了？”
顧辰並沒有直接回答，目光也掃向遠方，“幫我找個有文青氣質的美女，身邊必須帶着男伴的，咱們過去爭個風喫個醋，然後你就可以看戲了……哦，對了，如果我讓人揍了，你千萬不要上手幫忙。”
你早說呀！
如果知道你是來找揍的，什麼美女找不到？
王朋興沖沖的尋找起目標來，而且很快鎖定，有個符合條件的女人正好從外面進來，和一個男人緊緊挽在一起，忙伸手指過去，“你看那個怎麼樣？”
顧辰看過去……
“……”
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