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
身爲局外之人，齊歡她們想要探聽消息，肯定慢人一步，萬乘和清風正式簽約的信息，幾個小時後才傳到她們這裏，齊歡忍不住抱怨，“耐着性子看到最後，王家那位是真沉得住氣，至死都沒跟家裏求援，早知他這麼死要面子，我何必浪費時間等這麼多天。”
輸贏勝敗在第一天就知道了啊！
商蓉還在消化那條信息，想着可能發生地種種變故，一時沒有接話。
“還在想什麼？”齊歡在她腿上拍了一下，“萬乘佔盡天時地利，鼎興不可能翻盤了……雖然我也希望他能創造奇蹟，畢竟他打人時候還是蠻帥的，但這樣的商業操作，從來都不看臉的。”
看臉他輸的更慘！
商蓉看她一眼，嘆口氣，“咱們得到消息太晚，可能錯過了一場真正的好戲。”
“你是說……”齊歡也不是笨蛋，她一提，也就想到了，“照宮文淵的性子，贏了這樣的對手，肯定要過去嘚瑟一番的。他那人庸俗地很，就喜歡看別人討厭他，偏又拿他沒辦法的那種憤懣模樣，可說十分地賤了……啊呀！”
說到這裏，她一拍大腿，激動地蹦起來，“他最喜歡打賤人了，會不會把宮大少也揍一頓？一想到那副畫面，我就興奮地不行！咱們趕緊出發去看看吧！”
說着，她伸手拉商蓉，商蓉動也不動，也就明白過來，“唉，現在過去肯定晚了，散場謝幕都趕不上……不對！現在過去剛剛好！他的心靈肯定受到了打擊，一定需要溫暖的懷抱，以及愛的鼓勵！”
商蓉在她胸前掃了一眼，不無嫉妒地問，“你就不怕把他悶死？”
“我有分寸。”齊歡乜斜她一眼，“你是不是就盼着我那麼做呢？”
商蓉翻個白眼，“關我什麼事了？”
“我和王家那位真搞出個七七八八來，陳家那位還能要他？”齊歡撇撇嘴，“你哥不就又有機會了？”
“難道你忘了，人家根本不喜歡你這款，還七七八八，估計連一一二二都夠嗆。”商蓉先在她心口戳了一刀，又道，“真想用美人計破壞他們兩個，還不如我自己上，機會都比你大的多。”
“呦呦呦，我們的太平公主殿下，都有這般自信了，真是難得，太難得了！”齊歡揶揄道，“那臣恭送您出征，想來定能馬到成功，將王家那位收爲裙下之臣。”
“去去去，一說這些不正經地就來勁兒。”商蓉揮揮小手，做過驅趕地動作，才問，“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無聊，一身力氣沒地兒使？”
“是啊，大老遠過來看熱鬧，結果雷聲大雨點小，一點意思都沒有。”齊歡點點頭，瞥她一眼，“你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忽略她的用詞，商蓉眨眨眼睛，不無誘惑地道，“反正閒着也是無聊，咱們打個小賭怎麼樣？”
齊歡狐疑地看她，感覺一個大坑就在前面，但還是問，“賭什麼？”
“就眼前這件事。”商蓉詭異一笑，“我賭事情還沒完，鼎興那邊肯定還有後招。”
“怎麼可能！萬乘現在約都簽了，怎麼可能允許鼎興到他們碗裏搶肉！清風也不可能毀約，他們承受不起宮家的打壓。”齊歡根本不信。
在正常邏輯下，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算現在王家發話，結果也是一樣。
“那你賭不賭？”商蓉眯着眼睛，笑的像只小狐狸。
難道真有轉機？
齊歡知道她的秉性，極少做沒有把握地事情，但怎麼想都不覺得鼎興還能絕地反擊，猶豫片刻，決定先問清楚再說，“賭什麼？”
齊歡丟個大白眼給她，才附耳過去，聽她嘰嘰咕咕說了一句，身體微顫，起一身雞皮疙瘩，“噫，你真是太邪惡了。”
商蓉眨着無辜地大眼睛，“賭不賭？”
齊歡想了想，“你輸了呢？”
“任你處置。”商蓉大方地道。
齊歡嘿嘿一笑，也在她耳邊一陣嘀咕。商蓉也是一個哆嗦，幽怨地看她一眼，“你這個更邪惡。”
齊歡纔不管那麼多，就問她，“賭不賭？”
商蓉猶豫了一秒，又一秒，才肯定地道，“賭了。”
“怎麼感覺上了你的套？”齊歡瞥她一眼，“怎麼才能知道誰輸誰贏？”
“等着就好了。”商蓉嘻嘻一笑，“估計不用半天工夫，就會有新的消息傳來。”
你確定？
彷彿已經輸了，齊歡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就在他們兩個訂立賭約地時候，宮文淵出現在萬乘在廣南的辦事處，負責人譚亞平以爲他是來嘉獎地，一臉喜氣地將大老闆迎進辦公室，然而大老闆問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有嗎？
該說的不都已經說了？
別的事情……做都沒來得及做呢，沒必要彙報吧？
片刻遲疑後，譚亞平問，“那方面的事情？”
宮文淵一聲輕嘆，緩緩坐了下來，失望地閉上眼睛，“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和我一起等吧。”
譚亞平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情，但他坐在這裏，也沒辦法離開去查，心裏犯急，卻也只能裝着鎮定，在對面坐下來。
看來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只能等天塌下來再說了。
沒讓他們等太久，高伯就過來了，僅看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好，譚亞平趕緊站起來，詢問地望過去。
高伯哪裏顧得上他，直接走到宮文淵身前，躬身彎腰，“少爺……”
“直接說重點。”宮文淵擡手打斷，雙目跟着睜開，精光四溢，鬥志非前幾天可比。
高伯高興之餘，也是慚愧，但話還是要說的，“就在不久之前，鼎興和清風就‘廢壤再生’的技術部分達成合作意向，鼎興將作爲主要技術提供者，參與到整個項目中來。就合作性質而言，算是出工出力，因此按每平米x元收取費用。”
“x元？”宮文淵眉頭一皺，“是工費還沒談攏嗎？”
高伯輕輕搖頭，“由於各處廢地污染程度不同，所需工時也就不同，收取的費用也會不同。”
“呵！”宮文淵冷笑，“也就是說，他們想要多少就多少？”
高伯低了低頭，“是有上限的，而且如果檢測不達標，也可以拒付。”
有差別！
合同上都有，擺設一樣的條款，毫無意義！
宮文淵瞪視過去，“我現在就想知道他們能提供什麼技術！新型的電子儀器設備？還是領先的治污方法？別說他們不可能有，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比國外更先進！”
高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把一份東西放他面前，“您自己看吧。”
宮文淵低頭掃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一份專利證書的複印本，但簡稱“yw121”的希望溶解劑是個什麼鬼？
隨手翻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組組根本看不懂的分子合成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