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澩深。”
“王朋。”
報上名字,握了握手,兩個人算是認識了,茶几的兩邊,各自坐下。
包廂還是那個包廂,只是人少了一大半。顧辰是認識商澩深的,所以帶着下屬退場了……那個圈子他肯定要進去,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在這種事上。
到了樓下,蘇茜才問,“那一男一女是什麼人?留下大老闆一個人不會喫虧麼?”
“怎麼?這就擔心上了?”顧辰調侃,“想當老闆娘?”
“纔沒有!”蘇茜狠狠地剜他一眼。“那種會跟女人動手的男人我纔看不上!多有錢都看不上!”
“看上了也跟你沒關係。”顧辰淡淡一笑,“像你這樣的,老闆娘動動手指頭就摁死了。”
“哼!”蘇茜嘴角往上一挑,不屑一顧,“就沒那麼厲害的人,有也跟我沒關係!還有……你轉移話題的手法真爛!”
扯了半天,他還是沒說那兩個人的身份。
其他人也看着、等着。
顧辰笑笑,“女孩不認識,男的叫商澩深。”
“商澩深?”霍靜怡眉頭微微皺起,“聽着有些耳熟,應該有在哪裏看到過。”
“四海遠洋貨運。”顧辰點出關鍵詞,“上過財富週刊的。”
財富週刊是霍靜怡每期必看的雜誌,經這麼一提醒,自然想了起來,驚訝出聲,“是他!身價數百億!年度名媛最想嫁的男人!”
顧辰一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哦。”
知道是打趣調侃,霍靜怡笑了笑,並不接話,繼續往停車場那邊走……哪怕她真的很想回去認識一下那個不管對怎樣的女人,都可以稱爲“金龜婿”的男人。
他們不說話了,楊麗華纔開口問,“他認識大老闆,那麼大老闆?”
“boss是個窮人,至少現在還是。”顧辰知道她想問什麼,但他說的也不是假話,如果王朋可以調動家族資源,他們走的絕沒現在這般艱難,但要一路疾行暢順,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他們之所以會認識,呵,多半是因爲老闆娘。”
“你是說……他們是情敵?”蘇茜滿臉不可思議,這也太荒誕了。
能讓四海商澩深喜歡的女人,該是多麼出類拔萃?
這樣的女人會看上大老闆?
想想都覺得……扯淡!
“難得聰明一次。”顧辰壞壞一笑,有些嚮往地擡頭回望,“現在那邊的風景可比先前美妙多了。”
幾個下屬隨他一起擡頭,眼神熾烈,可惜還是無法透過牆壁看到裏面的景色。
牆裏面,人已經坐了下來。
商澩深先開口,坦誠布公,“我們應該算是情敵。”
“不可能。”王朋不承認兩人的關係,“我還沒"qing ren"……或者說愛人。”
難怪訂婚的消息現在還沒出……
商澩深笑笑,“你不是要訂婚了麼?”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王朋嘆口氣,像是多不願意似的,接着才問,“這麼說來,你喜歡我未婚妻?”
商澩深點頭,“很早以前就喜歡,而且一直認爲,我們會是最般配的神仙眷侶。”
“神仙眷侶只活在童話裏面,現實中多是柴米夫妻,而像你們這麼有錢的……大概就是利益糾葛了吧。”王朋看看他,“不談這些,就現在這情況,你給自己的定義也是錯的。”
商澩深往後一靠,雙手攏在胸前,笑問,“錯在哪兒?”
王朋擡手指指他,“你不是情敵,只是一個想成爲第三者的人。”
“哦?”商澩深笑笑,身體前傾,“你介意我的存在嗎?”
“現在不介意。”王朋放下擡着的手臂,“一切都還沒有開始,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神光聚斂於眸,商澩深淡淡地問,“如果已經開始了呢?”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商澩深拍了大腿一下,“你這樣的對手,可比宮文淵那個娘裏娘氣的傢伙好多了。”
“我覺得他還好了。”王朋這樣說,“最起碼人家打一開始就想着跟我交朋友,不像你這樣,一上來就弄個情敵出來,還想着搶我的人……咳,雖然現在還不算是我的,但印象就壞了。”
商澩深笑了,這次是發自真心的,“你會跟他做朋友?”
“爲什麼不呢?”王朋一臉親切友善,“我們現在就相處的很好,在一起做着買賣,他出錢,我出力,互利共贏。”
我信了你的邪!
要不是得知你把他坑那麼慘,我能急着過來見見你?
商澩深悄悄把某人的危害等級上調了幾個百分點,“那我祝你們合作愉快,生意興隆。”
“謝謝。”王朋端起酒杯,“走一個?”
商澩深不怵酒,但在桌上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瓶還沒啓開的,拿起和他碰了一下,接着一飲而盡,“生意可以談合作共贏,女人卻不行。”
“他也想當第三者?”王朋咬死了這種劃分。
商澩深砰一下把空瓶放下,沒說話。
“如此說來。”王朋在那裏自顧自說着,“是不是我比你們兩個都優秀的意思?”
“……”
如果你指的是臉皮厚度,我們兩個真就自愧不如了。
面對如此刁鑽的自戀角度,商澩深深深一嘆,瞥一眼旁邊默默無聲的齊歡,“我算知道你怎麼敢把齊大小姐綁起來了……不枉比我們優秀那麼多啊。”
“哥~~”這話有禍水東引的意思,商蓉不滿地叫了一聲。
齊歡自然也是不高興的,“你們說你們的,別把我扯進去,我跟他……單算!”
說到最後,自然是要狠狠瞪某人一眼,才合氣氛。
可是王朋就當沒看見,眼裏就只有前面那個大個子,“話不能這樣說,我綁她,跟自身優不優秀沒關係,純粹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換了是你,一個女人賴在懷裏,發瘋似的在你臉上亂啃亂咬,你能怎麼辦?”
還能有這好事兒?
不管真假,商澩深認真地想了想,“我想我多半會先來個過肩摔吧?如果對方依舊那麼不清醒……再踹上幾腳?”
還有這種操作?
王朋抱着探討交流地想法問,“就不怕人家訛你錢?”
“我又不差錢。”商澩深無所謂地道,“她敢張嘴要,我就敢給。”
臥槽!
壕無人性吶!
王朋鬱悶地端起酒杯,“來,再走一個。”
商澩深這次不找了,直接扯開嗓子嚷嚷,“花姐,酒呢!”
連喊兩聲沒人理他,正納悶着呢,就聽王朋問,“花姐是誰?”
“呃……”商澩深這纔想起,地方不對,尷尬笑笑,“花姐嘛,是個知冷知熱的妙人兒,你需要什麼,她就能提供什麼,回頭我介紹你們認識。”
“真的?”王朋兩眼放光,“我現在比較缺錢,她能提供多少?”
想什麼吶!
商澩深瞥他一眼,“她比你還缺錢,不然怎麼可能提供熱情周到的服務?”
“哦~”王朋明白過來,“我知道你爲什麼輸給我了。”
“……”
靠!
商澩深忍不住想打人,陳月不選他,和這種事有毛的關係!
“好像有道理。”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妹妹先在旁邊補了一刀。
“男人自命風流的時候,就是女人最厭惡地時候,可惜他們從來不自覺。”也許爲了報復,齊歡也悠悠來了一句。
“……”
你們兩個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