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坑神架到 >第一百零五章 說跟做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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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還錢?敢說不還,信不信我找人剁了你!”

    面對鄭樹理的手下,廖文傑傳授着自己的心得,“要賬,就是要夠兇,夠狠,他們才能怕你,嚇不住他們,你一毛錢都要不回來。”

    五六個人站在那裏聽他訓話,哭笑不得,但那是老闆的朋友,他們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強自憋着。

    “文傑,別搗亂。”鄭樹理終於發聲。

    “怎麼?我說的不對?”廖文傑不服氣,“我小時候見過我爹要貨款,他都是這麼幹的,有幾個賴着不給,他把人腿都打瘸了。”

    此一時,彼一時。

    鄭樹理沒興趣糾正他腦子裏的東西,衝那些人一擺手,“你們去辦事吧,記得一定要和顏悅色,什麼過分的話都別說,只把最後還款日跟他們講清楚就行,到時候要不要還……就是他們的事了。”

    “知道了。”那些人點下頭,齊齊退去了。

    廖文傑看的一頭霧水,“客客氣氣的能要回錢來?我可知道那些老賴的秉性,個頂個的滾刀肉,不來點硬的狠的,讓他們真正怕了,他們一毛錢都不會還的。”

    你這次倒沒說錯。

    鄭樹理看看他,笑了笑,“文傑,你是不知道,現在放貸這行是越來越不能幹了,欠錢的個個是大爺不說,要錢還不能像以前那樣要了,不然你想見我,就得初一十五逢年過節了。”

    他話說的隱晦,但廖文傑倒是能聽懂這些,“欠錢不還還有理了?”

    “是沒理。”鄭樹理嘆口氣,“但你得合法合理地去要,有時候還得合情,不能逼迫窮人,不能惡語惡行,不然就辦你。辦了你後,還一堆鼓掌叫好的……你說到哪兒說理去?”

    廖文傑腦仁小,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咱有錢啊!所以在所有人眼中,咱就是壞人,咱就是強勢一方,咱就是等同惡霸的存在。”鄭樹理攤攤手,“所以不罵你罵誰?不盼你倒黴盼誰倒黴?”

    “啊?”廖文傑也是有錢人,聽的心有慼慼焉,“那些借錢的也是拿錢享受去了,又不會分給別人,憑什麼就不被指責,還享受被保護的好處?”

    “人家窮,人家弱嘛。”鄭樹理搖頭嘆息,“實在還不上錢,找座山找棟樓,要麼找條河一跳,瀟灑走了。錢不用還了,咱還不敢去難爲人家家裏人,不然還不得被噴死?人都死了,你還要錢,這是人乾的事麼?但特麼欠錢不還,就是人乾的事了?”

    “可人家不管你這個,還會說是你把人逼死的,衆口一詞要嚴辦你,但他們就不想想,我們把人逼死有什麼好處?是撈着錢了,還是撈着名了,除了一身不是,還有別的好處麼?再特麼說了,那樣一條賤命值幾個錢?值得我們去害?”

    廖文傑聽的直咧嘴,“哥們兒,別激動,淡定。”

    “淡定不了。”鄭樹理長吁短嘆,“唉,你是不知道,今天這些人裏,有個六十多的老太太,每次一上門,人家就嚷嚷着要死,還說反正活夠了,要錢沒有,你們看着辦……還能怎麼辦?找她兒子要,人家根本不認。講事實擺道理,人家懂得比你都多……唉。”

    廖文傑咧咧嘴,“那老太太還真能去死?”

    “看着不像有那個勇氣的,但你敢賭?萬一呢?”鄭樹理說的鬱悶,掏出根菸點上,吸了一口,“她那條老命可是真不值錢,誰會要?”

    “她借了多少?做什麼用?”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廖文傑才覺得沒啥意義,“這樣的人,你們也敢放貸給她?”

    “那個業務員已經被辭退,扣了他三個月工資。”鄭樹理話到這裏一轉,“那老太借的也不多,一萬多點,說是給孫子買手機……呵,她疼孫子,也不能用我的錢吶,你說對不對?”

    “是不能,但你還能把錢要回來?”廖文傑替他發愁,“就是我爹,遇上這種老無賴,估計也沒什麼辦法。”

    “要不回來也得要,不能讓他們白撿便宜。”鄭樹理把半截煙掐滅在桌上,“爲了這些人,我特意培訓了幾個人,隔三差五登門拜訪,一水兒微笑服務,罵不還口,打……就報警,順便義務幫他們那些人,在小區、親戚朋友面前,宣揚他們的光輝形象。”

    “嘿,習慣借錢花的人,一旦沒錢可借了,想必不太好受。”

    廖文傑聽的眼睛一亮,“你這辦法好,但凡他們還有點臉皮,肯定還錢。”

    鄭樹理冷笑一聲,“呵,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良心發現上,一毛錢都要不回來的。”

    “你還有別的方法?”廖文傑詫異地問,聽他前面那些話,明明是無計可施的樣子,怎麼到了後邊……味兒就不對了?

    “辦法沒有了,盡人事,聽天命而已。”鄭樹理話風一轉,“不說這些,鬧心。聊聊你的女神,現在她纔是……你最重要的事。”

    “是啊,我都忘了來找你做什麼了。”廖文傑一拍大腿,激動起來,“她又漂亮又聰明,還沒有一般那些女孩那些壞毛病,普通辦法根本追不到她,你能不能幫我想個好辦法?”

    “你是想追着玩玩,還是認真的?”鄭樹理想先確定這點。

    “我也不知道,沒想那麼多。”廖文傑撓撓頭,“這麼跟你說吧,爲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以前我是想都不想的,但要是安安要求,我說不定真會考慮考慮。”

    也就這樣了。

    鄭樹理笑笑,“那你爲什麼不試着先得到她的人,再去考慮其它的呢?女人嘛,一旦身體給了你,還有什麼是不能給你的?”

    “你說對她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廖文傑想了想,趕緊搖頭,“不行,對她,我用不出來,也不想用,那是……那是……褻瀆!”

    他好不容易找到最貼切的詞彙形容。

    “那你放棄吧。”鄭樹理直接勸退,“她心裏已經有人了,你再怎麼努力都沒用,除非你能比那個人更強……不是打擊你,你根本比不上人家。”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很多事情廖文傑都知道,所以纔不服氣。

    “也?”鄭樹理詫異,“還有誰這麼說?”

    “我爸。”廖文傑鬱悶,“也不知道誰是他親生的。”

    這個不用懷疑。

    鄭樹理沉吟片刻,“既然廖叔叔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沒錯的,所以,你確定不考慮我的辦法?還是說你甘心放棄?”

    “那怎麼可能!”廖文傑是不會放棄的,但那樣的辦法他也不想用,管不管用放一邊,總覺得不太對,“你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鄭樹理一副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這樣吧,壞人我做,好人你當,好事你辦,行不行?”

    行是行,但怎麼個做法?

    廖文傑湊過去,“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鄭樹理勾勾手指,“附耳過來。”

    廖文傑頭一歪,真把耳朵貼過去,鄭樹理笑笑,湊過去小聲說着計劃。

    廖文傑越聽越激動,最後滿眼都是興奮地光芒,看來這個辦法,真正的打動了他……

    他們這邊大搞陰謀詭計的時候,也有人在做着類似的事情,但人家是陽謀。

    堂堂正正那種。

    “妹妹、妹妹,聽說你今天主動出擊了,結果怎樣,跟姐姐說說唄。”不知道打哪兒得到消息,安拾叄興沖沖跑回寢室,結果卻看妹妹裹條浴巾,香肩半露,拿個手機不停換着姿勢,“你在幹嘛?”

    “拍照。”安拾肆又換一個姿勢。

    她的姿勢太妖嬈,作爲姐姐,簡直看不下去,“你買新手機就爲了拍這個?”

    “我買新手機是因爲舊的被你壓壞了。”妹妹糾正姐姐錯誤的指控,順便提醒她罪魁禍首是誰。

    “誰壓壞的都有可能,憑什麼一定是我,你有證據麼?”姐姐辯駁完了,才發覺在這上面糾纏,肯定沒啥好處,“先不說這個,你拍這種照片要幹嘛?想勾搭誰,浴巾最起碼也該往下拉拉,本錢都遮着呢,誰要看?”

    “你不鬧,手機能壞?當然是你的責任。”妹妹強調完這些,才奚落姐姐,“你又沒談過戀愛,什麼也不懂,做這種事呢,講究一個循序漸進,開始就把什麼都給他看完了,他還有什麼念想?事情沒那麼做的。”

    “說的就好像你談過一樣。”姐姐撇撇嘴,“我倒覺得釣魚就該一次把餌下足,得讓魚兒有咬鉤的興趣纔行,不然你還想把魚釣起來?”

    “我爲什麼要用釣的?”妹妹針鋒相對,“爲什麼就不能一點點織網,把魚兒慢慢圈起來,讓他再也跑不出去?”

    “你聽沒過一個詞兒——魚死網破。”姐姐惡意滿滿。

    “我只知道年年有魚。”妹妹說着,手指滑動,“好了,就先發這張了。”

    “給我看看。”姐姐興奮地撲過去,妹妹怕手機再壞,趕緊舉着往後躲,結果姐姐沒搶着手機,卻把浴巾扯下來了,本以爲會被妹妹暴揍,結果卻看傻了眼。

    一字肩連身裙把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

    “你就這麼織網捕魚?”

    姐姐覺得這純粹是糊弄二傻子呢!

    “要你管。”

    妹妹理不直氣也壯。

    而收到照片的那個人,只看了一眼,手機就脫出手掌,掉地上去了。

    有三個傢伙看到這一幕,一致認爲,“你想換手機了?”

    不,我想換服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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