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白靈？
她找到公司來做什麼？
程念念的心微沉，隱隱有些不安。
沉吟片刻，還是說道：
“讓她上來吧，安排到28樓小會議室。”
掛了電話，程念念整理了一下心情，乘電梯下樓。
在電梯裏，她已經大概梳理了一下，可以確定，白靈根本就是來找自己的，她不可能不知道陸琰不在公司。
這裏沒有見到自己，她一定會去公寓那邊等。
而她會來找自己，一定是爲了陸琰。
最近似乎過得太安逸了，她都要忘了還有白靈這顆定時炸彈。
推開會議室的門，白靈穿着一件米色休閒時尚的長款風衣，站在落地窗前，會議桌上放着接待準備的水。
聽到動靜，白靈轉身看過來。
程念念穿着一套灰色的職業套裝，看上去真的很職業，有一股淡淡高雅的白領氣息，讓白靈更是嫉妒，冷哼一聲。
“念念，你的穿着打扮和五十歲的大媽似的，就算和陸琰一個辦公室，恐怕也讓琰倒盡了胃口呢。”
程念念也不生氣，反脣相譏。
“風水輪流轉，真沒有想到，有一天，白總監來見我也需要人通報，由我來決定見與不見呢。”
白靈頓時噎得不輕。
“不過當琰的祕書而已，得意什麼？等琰回了北區，留你在這獨守空房，有的你哭。”
程念念蹙眉，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呵呵，程念念，紙包不住火，你當琰的情婦，以爲可以瞞天過海？昔日正房，如今成了情婦，真不知道你得意什麼？”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當然是琰告訴我的啊!”
程念念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真的是陸琰告訴她的嗎？
等下，她猛然想起，之前，她和陸琰談論過這個話題，突然心跳加快，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握成了拳頭的手鬆開，清澈的眼睛看了過去。
“白總監似乎沒有搞清楚情婦的含義，有婦之夫在外面包養的女人才叫情婦，而你，似乎還沒有和陸琰結婚吧？”
白靈語噎。
程念念又說：
“就算你和陸琰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和陸琰的關係，頂多也是他一腳踏兩船，我們的關係，彼此彼此呢！”
白靈也很快整理好了情緒，反擊道：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我也公司的事情多，來不了南區，辛苦你幫我照顧琰的‘身體’了。現在這邊公司沒有穩定，他回我身邊的時間少，只能讓你，多辛苦辛苦，他精力那麼旺盛，你一個人，應該很喫不消吧？”
程念念頓時心在不斷下沉，陸琰的話在耳邊響起，他要她的身心乾淨，可他自己呢？
她不是不知道他以往就不止她一個女人呢，可是，現在被如此大刺刺的說出來，她還是覺得心口被紮了一刀。
但是，她絕不要在白靈面前示弱，不客氣的反擊：
“白總監說的好清高，你在公司事情比較多？我聽說的版本可是，你求着陸琰把你調來北區，被他拒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