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頭疼嗎？”
程念念看着陸琰，強忍不適，輕輕搖頭，心情很複雜。
陸琰看出了她眼裏的不安，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安撫着：
“傻瓜，不要胡思亂想，我會查清楚是誰指使她的。”
他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程念念看着陸琰輕輕點頭，知道現在場合不對，不適合問他，只能壓下想說的。
陸琰看她狀態不好，連嘴脣都微微發白，一陣心疼，問道：
“我帶你離開？”
程念念搖頭。
“沒事，我想留下來。”
她下意識的往婚禮臺上看去，已經進入下一個環節了，蕭然臉上的笑容也有了一絲絲的勉強……
今天是蕭然的婚禮，她無比期待的婚禮……
程念念的心裏越發的自責，程念念不傻，吳雨菲爲什麼選擇這樣的場合，發一張這樣的照片出來，目標絕對是自己和肖凡，只是剛剛陸琰的說辭，讓大家轉移了關注對象……
吳雨霏的說辭，又挑今天這樣的場合，難道，五年前，自己脖子上那個痕跡，是肖凡……
程念念驚恐的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往下想……
她猜測得到的，陸琰自然也想得到，包括在臺上的肖凡和蕭然，還有幕允辰……
幕允辰目光深沉，他很肯定，那晚他和念念，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一直以爲念念身上的痕跡是陸琰的傑作，可是既然被在這樣的場合刻意提前，顯然不是他……
關切的眼神看向程念念，陸琰那麼緊張她，那麼小心她，應該，不會再因爲這件事，讓他們之間產生裂痕吧？
後面的宴席，大家都儘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新郎新娘來敬酒的時候，程念念看向蕭然的眼神滿是歉意，大家都和肖德凱，趙芳，還有肖凡攀談着，蕭然就藉機故意站到了程念念身邊，牽住了她的手壓低聲音輕聲說着：
“念念，我沒事的，你不要多想，在我看來，你纔是受害者……”
程念念看着蕭然真誠的眼神，對她的情感愈發的複雜……
睿睿坐在兒童椅上，看着蕭然突然說道：
“漂亮姐姐，你嫁給肖叔叔了，我就不能叫你姐姐了。”
蕭然低頭看着小傢伙，下意識的問：
“那你要叫我什麼？”
“阿姨。”
噗……
蕭然笑出了聲，伸手捏睿睿的小臉。
“剛剛還是姐姐，這一秒功夫就變阿姨了，你讓姐……讓阿姨情何以堪？”
肖凡想借着蕭然在那，匆匆看一眼程念念，之前他就注意到，程念念似乎又頭疼了……
誰知看過來的一瞬間，看到了蕭然的笑容……
她穿着潔白的婚紗，頭紗別在腦後，笑容乾淨純粹……
接近一點，婚禮宴會才結束，陸琰帶着程念念和兒子回了家，小傢伙在車上就睡着了，陸琰抱着睿睿，把他放他自己房間睡下，轉身回了主臥。
程念念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神情落寞。
一路回來，她都格外的安靜……
陸琰在她身邊坐下，正想攬她入懷，程念念就擡眼看他，舉起手，摸上脖子，問道：
“陸琰，五年前，那個痕跡，不是你弄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