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軒寒冰 >第八章 洞穴事故
    “等等,道長,將我也帶上吧,絕對不會給你們添亂的!”趙猛突然從人羣中擠出來,表情異常激動。

    陸方微微點頭:“也好,跟緊我們,遇到危險一定要躲在我們身後。”

    見他答應下來,趙猛一臉的興奮,趕忙上前幾步跟隨在陸方的後面。一行七人不再猶豫,在洞口前縱身一躍,便跳入到洞穴之內,陸方是最先下去的人,只因他修爲最高,如果有什麼危險他也能第一時間應對。

    雲軒和姬天月則因爲暈血的緣故,落在了最後,等所有人都在洞穴內落地時,他們才堪堪到達。

    此時,前方的洛彥手中託着一個燃燒的火球,將這昏暗的洞穴照亮。雲軒發現,這洞穴兩側平整光滑,完全不似動物挖掘而成,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

    這也就意味着,此處地洞很可能是縣令大人親自命人開鑿出來的,畢竟許多人都喜歡在家中弄一個密道之類的。

    可這鼠妖又是怎麼知道這條密道的?是無意中在地下發現,亦或者說……原本縣令大人挖這條密道,就是爲了供鼠妖使用?

    對,並非是雲軒的猜測天馬行空,而是當他發現鼠妖的老巢就在此處時,就已經將縣令大人放在懷疑名單上。不然,還有什麼情況可以解釋眼前看到的一切?

    一行人順着密道悄然前行,陸方一直嚴神戒備着可能出現的一切危險,可一路探索下來,根本沒有遇到任何變故。

    這密道說寬也不算寬,大概能夠供一人自由行走,若是兩人並行的話,就會顯得比較擁擠,所以他們是排成一字型慢慢行走。

    雲軒留在最後,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兩側石壁,漸漸肯定了內心的想法,這條通道必定是縣令親自建造,不然這種精細的工程發生在自己的房下,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換位思考之下,假若是自己修建出一條密道,而且密道的另一頭還很有可能通往一個隱祕之處,他一定會在密道中佈下某種特殊機關,阻止外人的進入。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路的平靜讓大家漸漸放鬆了警惕,雲軒忽然聽到前方的陸湘雨說道:“咦,我怎麼在牆上摸到一個東西。走了這麼久都沒看到人影,說不定這個就是開門的按鈕呢。”

    聽到這裏,雲軒面色一變,伸手將離自己最近的姬天月拉住,同時高聲喊道:“小心,不要碰它!”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陸湘雨已經下意識按下按鈕,頓時引起通道內一陣顫抖,彷彿整條地道要坍塌一般。

    由於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當衆人聽到雲軒的示警時,即便想要撤離,也沒辦法在這條狹窄的通道內自由移動。

    只聽轟隆一聲,雲軒腳下一個不穩,駭然發現地面裂開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讓他和距離最近的姬天月一齊掉落下去。順着一條傾斜的坡道,兩人好似兩個皮球一路翻滾滑下。

    情急之中,雲軒反手握緊旁邊的姬天月,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同時單手掐訣,在背後施展出一層堅實的冰甲。

    剛剛做完這一切,雲軒就感覺身下一空,那條傾斜的坡道消失,轉而出現一個方形深坑。“叮”的一聲,雲軒懷中抱緊姬天月,背朝地面重重摔落下去。

    此時,從斜坡上轉得頭暈目眩的姬天月這才清醒過來,睜開眼一看,卻發現自己正躺在雲軒的懷裏,頓時俏臉一紅,掙扎着就要爬起來。

    “別別,千萬別亂動,你先觀察一下四周。”

    姬天月微微一怔,周圍黑乎乎的一片,她也就只能勉強分辨出雲軒的面容,其他地方根本看不清晰。

    不過她雖然羞澀,但也不算傻,口中默唸法決,很快就從掌心生長出一株散發着綠芒的花朵,其名爲瑩玉花,沒有什麼特殊的功效,只是在黑夜中它會像現在這樣發出光芒。

    雖說瑩玉花的光芒並不強烈,但也足夠姬天月看清四周的情況。首先入目的,便是雲軒身下的一道道寒芒,那分明是長槍槍刃引起的反光。

    姬天月心頭一顫,這時她才恍然,爲什麼雲軒要讓把自己放在上面,只因他已經猜到斜坡下端必然會有陷阱。如今看來,這深坑內早已扎滿密密麻麻的長槍,一旦有人落下來,就會被衆多長槍刺穿!

    “雲、雲軒師弟,你受傷了?”

    雲軒強作鎮定的搖了搖頭:“不礙事,我背後有冰甲阻擋,傷得不重。你快看看,這陷阱四周有沒有安全的地方,總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聽到他的話,姬天月下意識鬆了口氣,坐在雲軒身上轉頭四望。只見在他們上方不遠處,正是那

    條傾斜的滑坡,隔着底下的陷阱,在滑坡對面還有着一處石臺,應該足夠讓他們落腳。

    先將瑩玉花放在雲軒身上,隨後姬天月再次施法,眨眼間就造出一條木頭長梯,一直通往上面那處石臺。

    姬天月站在木梯上,將平躺在衆多槍尖上的雲軒扶起,隨着一陣脆響,雲軒背後的冰甲應聲破碎。兩人互相撐扶着,一點一點的爬到石臺上面。

    終於腳踏實地的站穩後,姬天月有些害羞的鬆開雲軒的手,之前情況特殊倒沒什麼,現在安定下來,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與其他男生靠的太近?

    可腳下這麼一頓,姬天月忽然嗅到空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氣,藉着瑩玉花望去,震驚的發現,雲軒背後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溼,那股腥氣正是從這上面傳來的。

    “你……雲軒你、你的後背都是傷啊!”

    雲軒苦笑一聲,勉強盤坐在地上:“沒事,小傷而已,調養一會兒就可以恢復。”

    眼看他明明傷勢十分嚴重,還非要裝出平靜的表情,姬天月不禁有些惱怒:“命都快沒了,幹嘛還要逞強?快,快把你衣服脫了!”

    “呃,脫、脫衣服?”雲軒一臉愕然的看着她。

    姬天月面色一紅,羞惱道:“亂想什麼呢,不看你背上的傷,我怎麼給你治療。難道你忘了,我可是木宗弟子,五行中最擅長治療的屬性!”

    見她略顯自豪的神情,雲軒微微一笑,剛準備自己動手脫衣服,可手臂一動,就感覺肩膀處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嘶,這……我這肩膀上有傷,自己脫不了……”

    姬天月心想,你自己脫不了,總不會讓我一個女孩子給你脫衣服吧?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都寬衣解帶了,豈不更加嚴重。可是,這裏就他們兩人,自己不動手,還有誰來幫忙?

    月兒啊月兒,這種時候你還害什麼羞,人家當初爲了救你的時候義無反顧,現在輪到你救人家了,卻羞於臉面見死不救?

    輕嘆一聲,姬天月撇過紅彤彤的臉頰,一點一點爲雲軒解開衣衫,輕輕褪開,露出裏面傷痕累累的後背。

    看到這多達十幾處傷口,姬天月也顧不得女孩兒的矜持,盤膝坐在雲軒身後,雙手抵在他的傷口處,一股綠色真氣從雙手傳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所有傷口開始緩緩癒合。

    一邊進行着治療,姬天月一邊魂飛天外,回想起從通道中落下的瞬間,自己完全處於迷糊狀態,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相比之下,在滑落過程中,雲軒不僅瞬間判斷下方的陷阱,甚至還在那麼慌亂的時刻放出法術,這才救了他們兩人一命,不然如今的兩人肯定要被那衆多槍尖扎出十幾個窟窿。

    別看這似乎沒什麼難的,但姬天月知道,道門的修煉者想要施展法術必須有兩個前提,那便是與法術對應的口訣與法訣。口訣默唸即可,法訣卻必須要用手掌來打出。此二者,缺任何一者,就絕不可能施展出道法!

    當然,凡是都有例外,當道門修煉者達到已經一定境界時,就可以省去法訣的過程,將其稱之爲言出法隨。

    所以,在方纔那種緊急情況下,雲軒卻還能施展出法術來,絕對是十分困難的。

    神色複雜看了雲軒一眼,姬天月突然開口問道:“雲軒……師弟,謝謝你。”

    “謝我?哦,你說之前救了你的事情吧。不用這麼見外,怎麼說大家都是同門,救你是當然的啊!”

    “可是我哥哥之前……”姬天月話語一頓:“雲軒,希望你不要討厭我哥哥,他不是有意要針對你的。只是……”

    “只是因爲我是巫族人,對吧?”雲軒接過話來:“我明白的,從小很多師兄弟也這麼說我,已經習慣了。況且,即便是他掉落下來,我也一樣會救的。”

    姬天月不禁一愣,她能感覺出,雲軒這番話不是客套,更不是虛僞的作態,而是發自內心的說出來。

    “其實,我和哥哥不是炎國人,也不是南方的苗國人,而是十幾年前消失的黃國人。”

    以雲軒的聰明,聽到這裏如何還不明白,但他沒有打斷對方的話,安靜的聆聽着。

    “在我只有三歲的時候,曾親眼見過巫族之人,他們殺害了我們的父母,也殺光了身邊的所有人。若不是道門的長輩將我們救回來,或許我們也要死在那場戰爭之中。也正是從那天起,哥哥他就無比的憎恨巫族,甚至還發誓說一定要將巫族消滅殆盡!”

    (昨天又見暴雨,停電停水,都屬於不可抗力呀,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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