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奈何人生終寂寥 >第四十三章 埋根
    姚安不想與姚勝虛與委蛇,覺得把話趁早說開了最好。雖然是聽了江若的意思,把姚勝帶回了姚府,連着宛奴也一起住下了,但是若要這個妹妹再認父,他是怎麼都做不到的。

    “父親你別多思了,宛奴的屍首已經做了大理寺的證據,結案之前該是回不來的。”姚安又給了姚勝一個消息,“聽說是方氏派人追殺妹妹,想要死無對證。”

    “那暗道”姚勝醒了一會兒,緩的也差不多了,只想把自己沒弄明白的地方弄清楚。

    “父親不是將宛奴妹妹她們孃兒倆冷落了許多年”姚安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孃兒倆早就挖好了,可宛奴死活不願意跟湘姨娘走,說是想見爹爹。”

    姚勝的眼睛似有淚意,姚安見目的即將達成,痛快的添了最後一把火:“可是方氏誆騙父親要將她許給一個太監,還誣陷她並非親生,更更打死了將她從小養到大的姨娘。”

    說罷還哽咽了許久。

    三言兩語撇開了姚勝的錯,這樣只會讓姚勝更加痛恨方氏,這就夠了。

    果不其然,姚勝動了氣,惡狠狠的罵道:“這賤婦”

    “只可憐妹妹小小年紀就背井離鄉。她多麼乖巧啊父親同我們幾個的鞋襪都是她一針一線的心血。”姚安一步一步地引導着。江依就在一旁聽着。只是如今再聽這些,已經不會如當初那般絕望了。

    “方氏,她如何了。”

    “方相將她留在家中,因着姚晴的關係還與太子搭上了線。不僅如此,不知怎麼攛掇的五皇子非要娶他家嫡女。”

    憑什麼如此毒婦,怎麼能在自己承受酷刑的時候,躲在孃家這麼舒坦

    “父親還不知道吧,您鋃鐺入獄,也是方家的手筆。”姚安知道實情卻隱瞞不提,只道,“方家囚禁了蕭大人做僞證誣陷您,企圖霸佔您經營數年的家業,就連給我下毒,也是算在了裏頭”

    “你竟然是被下了毒”姚勝有一刻心虛,怕事情敗露,可是越聽越心驚。這何止是敗露,這是要人頂着門置他於死地啊只是不知是什麼人救了他,小女兒提起的地道倒是陰差陽錯保了他一命,剩下的

    “還好是蓬萊山莊的莊主施以援手,江姑娘也是莊主的親戚,醫術了得。咱們可是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呢。”

    無所不知的蓬萊山莊

    剛出獄就得知了這許多事情,就是在商場有多長袖善舞,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緣由。只能被姚安牽着鼻子走,這也正是姚安想要的結果。

    江依看二人該知道的都差不多了,及時的提出姚勝的狀態不好,需要趕快休息。於是一碗安神湯下去,姚勝的意識就又迴歸了黑暗。

    “我還要去趟蘇府,拖了這幾日,也該去了。”江依一想起蘇啓,莫名的心跳加速,連跟姚安說話都有些緊張。

    姚安看出了些,也不點破,若是她想,也無妨。在莊子裏這幾日,他也明白了江若是五皇子至交好友,定國公府也是五皇子手中的一把利刃,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們該是樂見其成的。

    “你去就是,帶着些人。”

    齊松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是不希望小姐現在就離開的。

    “凝霜的傷,我晚上回來就給她瞧瞧,你也不用這麼哀怨的看着我,我心裏有數的。”江依沒說的是,她一進府就去了凝霜那,不過沒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說姚安請她來看診。情況並不糟糕,她纔有心思想別的。

    這齊松倒是對凝霜一片真心。她心間有了另一番思量。

    阿織早早地就在姚府外等候了,十七這個猢猻,就傳消息利索,自從被江若訓斥之後,也更黏着小姐了,就像只搖着尾巴的小狗崽兒。

    十七正套車,突然一陣癢意,打了無數個噴嚏。

    “受風了”江依出來就看見十七打噴嚏打得眼淚都出來了,關切地看了看他的面色。見確實無礙,才放下心來。

    阿織不禁抱怨:“小姐你太慣着他了,雖然他還小,但也是個小爺們兒了不是”

    江依歪頭看了阿織一會兒,笑出了聲:“怎麼跟喫醋似的快走吧,天黑了可就不好了。”

    “哼,我纔不會喫醋。”嘴上說着,上車的時候還是有意的推了十七一把。

    可憐十七小小年紀,不知道姑娘們的彎彎繞,撓了撓頭髮覺自己想不明白,頓了頓執起繮繩,一揚馬鞭,馬兒喫痛,忽地飛奔起來。

    於是車廂裏又傳來阿織的怒吼:“十七你要瘋啊有你這麼駕車的嘛”

    江依哭笑不得,這倆平日裏沒什麼交集,阿織怎麼突然就跟吃了嗆藥似的殊不知是陵陽暗地裏找喬先生提親被阿織知道了。自是不知怎麼去勸的。

    馬車疾馳,很快就到了定國公府。早有小廝等在門外,就盼着江依的馬車。

    一見江依下了車,小廝忙迎上去:“姑娘可算來了,你是不知道,老爺就盼着您呢。”

    “這又是何必,你家公子並無大礙。”

    “且說呢,是公子這兩日吃了姑娘開的藥方,有些意識了,只夢中總叫姑娘的名兒。”

    江依的臉頰忽的就紅了,紅粉色一直到耳根,人面桃花,真的是讓衆人看得都呆愣了。

    那小廝更剎不住嘴了,連連道:“姑娘這麼好看,難怪我們少爺總惦記着。”

    還是阿織幫江依駁了這話匣,問起府裏定國公的情況,才剎住了後面的話。

    “姑娘可是不知道,國公爺被氣得都動家法了,偏那表小姐不是咱家人,要不然吶,怕是命都要交代在這兒。”今日的門房小廝似乎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願意跟江依聊一樣,真真兒的多嘴多舌。

    “誰跟你咱咱的我家小姐可是莊主捧在手掌心上的,你可別胡亂攀扯。”阿織裝作打趣,其實狠狠地損了那小廝。

    小廝也是心大,什麼都聽不出來,還連聲附和:“這位姐姐說的是,我們這種幹雜活的,自是不該攀扯上姑娘,是小人該打。”說完還真的抽了自己幾個嘴巴。

    江依這才緩過神來,這事不對,這門房的行事做派,怎麼跟五皇子身邊的內侍公公一般怕不是府上出了什麼事吧

    果不其然,進了蘇啓的房門,只見一男一女在牀邊站着與國公交談。國公俯身聽着男子的話,一旁的女子面如死灰,一隻手被男子死死地握着。

    這不是五皇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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