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奈何人生終寂寥 >無題
    皇帝在御書房正頭疼着如何處理安撫皇后,可皇后娘娘那邊卻樂的開懷。</a>

    昭王方纔在內侍回來的時候給她捎了封信,字跡稚嫩清秀,果然是字如其人。</p>

    上面寫了許多事情,從年幼時到如今,種種經歷看上去可悲可嘆,卻描述的十分平淡。最後一句讓皇后眼前一亮。</p>

    “若都沒有結果,那依兒就去尋個結果,望皇后娘娘珍重,靜候佳音。”</p>

    這小丫頭,看着波瀾不驚,溫柔軟糯的模樣,其實是個狡猾的。</p>

    皇后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定國公府的後續了,現在只要等着便是,皇帝那裏讓他自己去煩心吧。</p>

    定國公府裏,孟氏躺在自己的臥榻上,稱身體不適,避開了國公爺。</p>

    國公爺想了想,孟蘭對他的態度好了不少,便也猜不透是被人當作洪水猛獸了,只得悻悻離去。</p>

    “夫人,國公爺回自個兒院子裏去了。”一個守門婆子喜滋滋地過來報信,似乎想要討賞。</p>

    孟蘭聞言瞥了她一眼:“知道了,下去吧。”</p>

    婆子沒想到夫人會是這個反應,只能懷着滿心的疑惑準備回到崗位上。</p>

    “老爺不去姨娘那,這不是好事麼?怎麼夫人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呢?”</p>

    內院的丫鬟聽見那婆子嘟嘟囔囔,沒好氣道:“你這老貨,夫人什麼性子都不知道,討不到好兒也是活該。網”</p>

    “小姑奶奶,我也是爲着夫人好啊。”婆子笑得臉上的褶皺更多了,討好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p>

    小丫鬟卻十分不領情,斥責道:“我呸,分明是隻惦記着自己。”</p>

    “芙兒,夫人喊你呢。”內室簾子掀開,一個一等丫鬟探出頭來招呼與婆子對話的小丫頭進去。</p>

    名叫芙兒的便有些戰戰兢兢的,她方纔對別人的態度太傲氣了,只怕夫人不喜歡。卻也只能硬着頭皮進了裏屋。</p>

    那婆子自覺無趣,便嘟嘟囔囔地走了。</p>

    孟蘭見到芙兒,覺得這丫頭機靈,有些喜歡,原是三等丫頭的芙兒就被調到了茶水房,以後不用出去灑掃。這是天降之喜。可怕小丫鬟太驕傲,孟氏還是適當的提點了幾句。</p>

    這下一來,全院子的人似乎都摸透了方向,自知跟着夫人那是不能再提國公爺的事的,只怕夫人煩心。聰明的人閉口不談,也不四處去說,蠢笨的悟不出來箇中緣由,卻也都是院裏的粗使奴婢。孟氏的耳邊總算清靜了許多。</p>

    這夜月上梢頭的時候,孟氏正享受着清淨,卻聽房頂有響動,不由警覺起來。</p>

    房頂的瓦片被輕輕挪動開來,一道甜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夫人,在睡覺嗎?”</p>

    孟氏心頭一喜,擡頭看去,藉着月光隱隱約約看到了小姑娘的模樣。</p>

    “好孩子,人都在院外呢,你從正門進來吧。”孟氏笑的慈祥,對江依招了招手。</p>

    於是江依和阿織從房頂上輕輕跳了下來,從正門進去。</p>

    孟氏從裏面打開了門閂,將二人讓進屋內,回身想去點燈,卻被江依制止了。</p>

    “夫人莫點燈了,您的嗓子受不了這煙火氣的。”反正今日月圓,屋裏也能看的清楚,不點燈也無礙,孟氏心中熨帖,沒想到只說了句話,江依就知道她不舒服。</p>

    “好孩子。”孟氏握住江依的手,“我如今什麼都不在乎了。”</p>

    江依歪了歪頭:“其實您可以在乎的。”</p>

    說罷在房間裏找到了筆墨,寫了一張方子。後覺得不妥,還是仔細爲孟氏把了脈,替換了幾味寒性的藥材。</p>

    她把藥方放在桌上,道:“您每日按着這個方子服藥就是了,雖然藥效會慢一點,但是也能緩緩地補身。”</p>

    孟氏看着小姑娘對她這個毫無關係的人抱有誠摯的善意,心間暖的舒服。</p>

    小姑娘又說了很多很多,不能喫辣呀,不能喫太涼的東西呀,不能嗅正開的花朵呀。</p>

    噗嗤的一聲打斷了江依的話,她臉微微發紅:“是依兒太囉嗦了嗎?您不要笑話我呀。”</p>

    “不是笑話你,是我太開心了。”孟氏感動道,“若你是我的女兒就好了,兒子夫君都不重要,有你的話,我可能活得更快樂些。”</p>

    “我待您同待母親並無二致。”江依眉眼彎彎,“您向着我,我也向着您。”</p>

    孟氏看了看自己放藥的角落,念着江依給的這些還沒用完:“你到我這來,是有什麼事嗎?”</p>

    “夫人明鑑,依兒有要事相求。”江依纔想起來她尋孟氏的目的,臉色遂凝重了起來,“不知您可知定國公府上的軍符在何處?”</p>

    “軍符?”孟氏疑惑,“知道是知道,怎麼了嗎?”</p>

    江依道:“如今邊疆風聲鶴唳,怕是要大亂,依兒也不知要發生什麼,但是懇請您助昭王殿下一臂之力。”</p>

    孟蘭一聽江依爲昭王說話,便直勾勾地盯着她道:“他是有正妃的,你可別做什麼傻事。女子最怕錯付終身。”</p>

    江依哭笑不得:“您想哪去了?”</p>

    見孟氏一副不信的樣子,江依解釋道:“是我哥哥在爲昭王殿下效力,我只是幫我哥哥而已。”</p>

    “蘇盞早已暗中投靠昭王,若是昭王想要軍符,大可直接來拿啊。”</p>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江依怕孟蘭太過驚慌,審視着她的臉色,徐徐道來之前在房中聽到蘇啓說的那些話。</p>

    得知父子倆其實包藏禍心,欲翻天覆地,孟氏慌張地手中的佛珠都轉的快了些。</p>

    “如此起不是牽連滿門的禍事?”蘇啓有孟氏家族一半的血脈,她並不認爲父子倆能將皇室拉下馬,只知兵敗的後果定然是孟氏家族來承擔。</p>

    她越想越害怕,慌忙問道:“我該如何做纔是?”</p>

    江依見孟氏這麼快就想到了箇中關竅,對這深宅大院中足不出戶的夫人又有了新的認識。</p>

    細細想來,除了軍符外,現下孟氏也做不了什麼,江依思量片刻,對孟氏說道:“夫人只需將軍符位置告知即可,剩下的我們隨機應變,待我回去問過了昭王,再做打算不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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