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未去前線，卻前線的大概形勢是知道的，戰鬥激烈，敵軍勇猛。
“劉強昨日說過對面人影竄動已經有幾日，很可能早就到了。但一定比淮水城戰敗要遲一些，不然爲何不支援？可又爲何會早一些？”
“所以……”司馬卓瑜當下黑沉了眸子，隱隱有不祥之感。
“所以我覺得軍營裏有內奸，定是有人早些時候看明白了形勢傳出了消息，讓對方早做了準備。”
暗沉在瞬息間席捲了鳳靳寒與司馬卓瑜的眸底，征戰之時最忌諱的就是內奸，這可很是讓人防不勝防。
“若真有內奸，該是盛京來的那些人裏面，畢竟他們來之前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司馬卓瑜冷沉着臉色開口道。
“不一定，有可能是藏在軍中的暗棋，選在了這個有人背鍋的時候動了手。”鳳靳寒沉着臉說出了另一種可能，而這個可比司馬卓瑜說得那一個危險多了。
而將士萬千，便是他也不能保證是否每一個人都忠於他，又是否有人不會被收買。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以後我們都得更加小心了。”
瀰漫在兩人之間的氣息變得很是沉重，一如這滿目黑沉的天空一般。
“嗯。”鳳靳寒輕應了一聲，沒再多說。
“你先去換一身乾衣服，順便梳洗一下，我讓人給你準備膳食，你待會兒過來用膳，然後我們再深入探討此事。”
“嗯。”鳳靳寒應了一聲，然後直接加快了腳步。
司馬卓瑜沒再跟上去，而是直接轉身朝着後勤而去。
……
鳳靳寒走到營帳的時候一如昨日那般停頓了一下腳步，在想到自己的衣服還在先前的營帳之中的時候，當下便直接走向了先前的營帳。
在手就要觸碰到帳簾的那一刻，鳳靳寒的手頓了一下，不過隨即還是堅定的掀開了帳簾。
本以爲看到的會是一個抱着棉被閉着雙眼的慕玖玥，卻不想看到的是雙腿盤於榻上坐立在那閉着雙眼的慕玖玥。
而幾乎是他進入的那一刻對方睜開了雙眸，只不過這一次眸光不似昨日見到的冷凜，而是平和。
鳳靳寒的踏入讓慕玖玥看到了他，亦讓慕玖玥看到了他掀開簾子的瞬間身後的幕白天色。
原來天色都亮了。
鳳靳寒僅看了慕玖玥一眼，便朝着他昨日丟下衣物的書案走去。
然不過是剛轉過眸子，便發現了他書案上昨日丟下的衣服不見了，不僅如此，連那書案的書以及文案都不見了。
當下，鳳靳寒轉首看向了坐於榻上看着帳簾的慕玖玥，“我的衣物和書案呢？”
看着帳簾的慕玖玥被鳳靳寒這一聲給拉回了神思，直接轉眸看了過來，道：“我昨晚讓鄭錢幫你收拾了一下，給送到隔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