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內奸之事，是我趁勢而爲，至於是否能查到什麼，這不在我的認知之內，不過玉溪軍那邊的士氣肯定是要受打擊了。我離開前讓劉強在到達半個時辰的前半刻把城門關了，除非在這半個時辰內出乎我預料之外的起了戰事，否則今日這一戰將要嚴重打擊到玉溪軍的士氣，我們可謂是不戰而贏，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的好戰局，我爲何不賭？”
至此，司馬卓瑜算是被鳳靳寒給說得啞口無言了，也深深的認知到，鳳靳寒還是那個鳳靳寒，那個睿智至極冷靜至極的鳳靳寒，並沒有因爲慕玖玥受到半點影響，一切都只是他自己想多了。
“是我因爲對慕玖玥有成見而狹隘了眼光。”錯了，司馬卓瑜便直面，而不是抵賴。
“不是你的錯，你有質疑很正常，我當時也是問了理由才決定的，若不是慕玖玥的那一番話，今日不見得會出現大開城門只有兩個守衛的這個場面。”
看着鳳靳寒，司馬卓瑜想說，便是我當時在那，也依舊會質疑，因爲我不信慕玖玥。
不過司馬卓瑜到底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已經明瞭，沒必要再繼續循環下去，且他覺得另一個問題更重要。
“城門是你讓開的，但是主意卻是慕玖玥的，便是你順勢而爲，也是她先起的頭，她是怎麼想到的，又是出於何目的想到的，這你可知？”
“那……”那什麼，司馬卓瑜沒說，鳳靳寒卻是心知肚明。
“這事待今日之戰結束平定之後，我去問。”鳳靳寒只說了我去問，沒說不讓司馬卓瑜去問。
而司馬卓瑜也不想去問，想到之前自己問慕玖玥關於她夜襲之事，她都什麼不說，更何況是今日這事了，他也懶得去搭理她。
“好。”
至此，關於今日大開城門，只放兩個守衛之事，算是達成了共識，到此結束了。
……
奶孃在河邊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從河邊回到慕玖玥這。
回來之後並沒有進營帳，而是直接站在營帳外面大喊道：“殿下，奴婢有罪，請殿下責罰。”一聲高喊，那叫一個聲情並茂，且爲了增加自己的悽慘度，直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營帳門口。
且先不說發生了什麼事，就這陣仗，一看便是找事的節奏。
跟着一起回來的鄭錢，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奶孃一眼，隨即幾步上前，擡手掀開了帳簾走了進去，沒有說話，就那麼拉着帳簾站在一側。
營帳內的慕玖玥正坐於榻邊，一手握着傘柄，一手抓着傘穗，似是在觀賞，又似是在把玩，低垂着眸子，並沒有因爲門口的動靜而擡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