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出口的話語沒有牀笫之間的溫柔，有的只是上位者的冷漠，一如慕玖玥在淮水城第一次登城樓要打開城門時，鳳靳寒的問話。
“沒有理由。”她找機會死遁，這話她能說嗎？說了還被他劈了。
“不行。”鳳靳寒果斷拒絕。
“爲什麼？”慕玖玥不滿了，“是我不能殺敵還是怕我不聽指揮？我就跟着你一起上戰場聽你指揮不行嗎？”
“跟着我？”鳳靳寒詫異了一下，他以爲……
“那不然呢？我單獨指揮嗎？且不論我會不會，誰會聽我的。”慕玖玥老委屈了，當然，裝得。
“爲何要跟着我上戰場？”鳳靳寒看着慕玖玥的眸光變得暗沉。
“……”爲了找機會死遁啊。
“擔心我？”一想到這個，鳳靳寒眉眼間瞬間溫和了。
“……”你想多了，你那麼強悍，要誰擔心，要擔心我也該擔心玉溪軍。
鳳靳寒向來只要慕玖玥沉默就全部當做默認，當下眉眼間更溫和了，“擔心我也不能去，戰場上刀劍無眼，我不想你受傷。”
“我有這麼弱嗎？”慕玖玥不服氣的反駁。
“所以還是擔心我？”鳳靳寒差點忍不住彎起嘴角。
慕玖玥直接背對鳳靳寒，不是害羞，是怕被自己的表情出賣情緒，“你就說應不應吧。不應我就自己去，誰還能攔得住我不成？”
背過身的慕玖玥看不見此刻鳳靳寒那一雙看着她盛滿了溫柔的眼眸，就好似她是他的全世界，他只有她。
聞言，慕玖玥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想抽人。
“不會。”
“那就不準去。”
“我自己去。”
“那你親我一下，親得我滿意，我就讓你去。”
“……”
“害羞嗎？”
“……”害羞你妹，特麼的趁火打劫。
“不急，你慢慢考慮，仗不打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會停的。”這麼多天，鳳靳寒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話落直接轉身走人。
而慕玖玥，站在原地風中凌亂，她要如何……
……
慕玖玥這一考慮便考慮了三日，三日後終於下了決定。
都不知道親了多少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至於爲何考慮這麼久，完全是爲了顯示自己的不情願。
三日後的夜晚，月朗星稀。
鳳靳寒從戰場上退下來後率先回了自己的營帳。
剛入營帳，直接迎面撲上來一個黑影。
多日的跟隨，鳳靳寒早就熟悉了慕玖玥的氣息和身形，所以在黑影撲上來的時候，他動都沒動一下，任由那黑影撲了他一個滿懷。
再然後他脣上便是一軟，儘管一觸即分。
剛下戰場就收到這福利，算是驚喜嗎？
“親完了，明天我要上戰場。”黑暗裏，慕玖玥叫囂道。
“阿玥，不是親完了，而是親到我滿意，剛剛你確定你親我了？”
“……”現在後悔行不行。
“要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