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想一下!”丟下這句話,小黑隱沒在易小米的左手腕。
盯着銀子想了許久,易大路道“小米,爹咋覺得這是在做夢,夢中夢啊!”
“不是!”易小米心酸的說道,這人過慣了苦日子,這日子突然過的好起來,總是不真實。
“不是嗎?”易大路恍然,“爹最近啊,一直覺得是在夢裏。這生活如夢一般,太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爹受傷後昏迷不醒,在做的白日夢,這般逼真!”
“不是夢!”易小米小聲說。
易大路眼神空洞,像沒靈魂一樣,自顧自說“受傷的腿可以治好,你娘也只是小傷,養養就好。
家裏還買房買地,還有五畝肥田兩畝旱地,花銀子才二十五兩就算了,還有銀子付這些。
一點都不現實。
還喫起了細米白麪豬肉,跟發大財一樣。
不是,是發大財了
三十兩花完又有三十兩冒出來了,這是夢啊!”
“爹……”易小米眼眶紅紅的,原來爹孃心事重重的,是沒安全感。
原來不止她一個覺得最近生活有點像做夢。
可是,這不是夢!
“娘,你也是這麼覺得嗎?”易小米問。
“娘總覺得這心飄飄的,沒個踏實感。”李三月點點頭。
“姐姐是被餡餅砸到了,我們家纔有錢的。”易小年雖然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可人聰明,過耳不忘。
他聽過天上掉餡餅這句話,大致的意思就是這樣。
顯然餡餅砸中自家姐姐。
所以姐姐簡直是財神爺一樣,花完了三十兩又有三十兩。
說得不錯,小黑就是天上掉的餡餅!
“嗯嗯,小年知道的。”易小年連連點頭。
“好,姐姐相信你。拉勾!”
姐弟倆拉勾,“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誰騙誰是醜八怪。”
“好了。”易小米抱住弟弟,“我家小年最教義氣了,趕明兒趕集,姐姐帶你去買筆墨紙硯,以後我家小年也是讀書人了。”
“姐姐說的哦,還有兩天就趕集了,你要帶我去。”易小年眼神發光,以往他經常聽堂哥易璇宇說,集上有好多賣東西的,好多好喫的,好多好玩的,好多……他可想去了。
易小米揉揉他的腦袋,“姐姐說話算數,趕明兒趕集我們兩個一起去。好了好了,玩去吧。”
打發弟弟出門,易小米收起小孩子的天真爛漫,迎接父母打量的目光。
等了許久,誰也沒開口,彷彿在戰場,硝煙四起。
易小米無聊的摳手指甲,懶洋洋的問“娘,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你再看也看不出個洞來。”
“……死丫頭,說什麼呢?娘怎麼不能看你了?我只是看小年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你而已,又不少塊肉,你呱呱叫啥叫。”李三月惱羞成怒,她明明是偷偷看女兒,怎麼就被當場發現了?
“……又不是青蛙,還呱呱叫!”易小米嘟噥,然後抱住父親的手臂,搖啊搖的撒嬌賣萌,“爹爹,你看孃親,好凶哦!還說我是青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