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在話是,情敵太蠢,跟林楓沒有默契,聽不懂他的話!
微微俯下身,她笑吟吟道“易姑姑,你叫楓哥“獵戶哥哥”不符合禮節。”
“怎麼不符?”易珍珠迷糊的問,隨即想到這個女人要說她壞話,她趕緊向林楓解釋,“獵戶哥哥你不要聽她的。”
“我雖然只是個打獵的,但是也不用易姑姑時時刻刻提醒,我只是個獵戶。還有,易姑姑你不過就是老姑娘,但也比我年紀小,我雖然二十,但還聽得見。
難道易姑姑不光臉皮厚,還耳背?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嫁不出去。
易姑姑要是真的聽不見我未婚妻說的話,那麼我可以重說一遍。
我未婚妻是你的晚輩,我與她是未婚夫妻,同是您的晚輩。
所以,還請易姑姑叫我一聲侄子吧,侄子這就謝過了。”秀蘭一開口,林楓會意,跟着她的話往下說,還行了個晚輩禮。
他一口一個姑姑的,易珍珠覺得是他記錯年齡,連忙解釋道“獵戶哥哥我不老,才十八歲,比你小整整兩歲多的,你怎麼叫我姑姑呀?我是你的珍珠妹妹啊!”
哼!
她的獵戶哥哥又被壞女人騙到了。
“……”
珍珠妹妹?!
林之宣嘴角一抽,被噁心了。
秀蘭也覺得噁心,不過對待敵人,她謹記姑姑張橘也就是林之宣母親的話。
曾經姑姑看她爹嫌棄她是女娃不管不顧,任由後孃打罵不給喫食,就收養她。
後孃要了十兩銀子,說是此後她是林家童養媳,喫穿住行不得回張家,而爹也同意了,並且說明從此以後她是出嫁的姑娘。
本以爲這樣就可以,可是姑姑的收養,姑父林大貴不同意。
林大貴有個小妾李氏春花,長的沒有姑姑漂亮,但聽說,她曾經在大戶人家做丫鬟。
所以很會打扮,在這跟一個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女比起來,顯得嬌俏,很是得寵。
李春花的話,林大貴可謂是言聽計從。當即李春花要求把她擡爲平妻,就讓林家收養。
姑姑爲了她同意了。
李春花成爲平妻,又得寵,每次都得意揚揚居高臨下罵人時,姑姑總是淡然一笑。
在那笑容的後面藏起了滄桑,可氣到李春花,在家大鬧一場。
姑姑在私下告訴她“女人要漂亮,不一定長得多漂亮,而是在別人面前永遠漂亮。
不脆弱給敵人看,即便眼角的眼紋因爲笑而深刻,但永遠不讓敵人知道,那是淚痕殘跡”,所以從那之後,她學會堅強。
隨着慢慢長大,她比姑姑還明白了一個道理。
女人是水做的,示弱不一定哭出來,笑就足以。
眼眸含淚,牽強的微笑,最牽動人心。
所以她要笑。
而此刻,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小情敵,爛桃花,隨時秒殺。
於是她笑道
“易姑姑,楓哥是我未婚夫,自然隨我稱呼易姑姑爲姑姑了。
易姑姑母親是梨花村人,與我奶奶又是姊妹,我喚易姑姑母親一聲姑奶奶,自然喚你姑姑比較合適。”
秀蘭笑吟吟打斷,“是獵戶侄子,易姑姑不要叫錯了,免得讓人聽了笑話!”
“你……”易珍珠委屈,擡步準備離開,秀蘭攔住,“易姑姑,你的雞也請帶走。”
“不用,我煮給獵戶哥……”易珍珠咬脣,委屈的看着林楓。
“侄子!”秀蘭出聲打斷道。
“……”林楓嘴角一抽,他的傻姑娘,在叫他侄子。
“……”林之宣俊眉一挑,秀蘭姐,你這樣楓哥不會生氣吧?
“我給林楓的,不用拿!”易珍珠覺得沒法說話了,她的獵戶哥哥啊,就是被這個壞女人喫的死死的,啥的管。
牆外的某處,易小米手放嘴脣上,緊皺眉頭,輕輕點頭果不其然,情敵一張口反擊,老姑瞬間被腹黑的情敵喫的死死的,可悲可憐可嘆。
“不用的,還是姑姑拿走吧,免得吳姑奶知道了來找楓哥的麻煩。再說了,楓哥想喫,我煮就是。”秀蘭柳眉一挑,媚眼如絲的看着林楓,“對吧楓哥。”
“當然。”心上人難得一次故意勾他,林楓巴不得時間停留,“秀蘭煮的我都愛喫的,別人煮的,就是肉也如嚼樹根,食不下咽。”
“獵戶哥……”心上人與別人一唱一和,易珍珠看得心碎一地,她叫聲獵戶哥哥,可一看張秀蘭笑吟吟的樣子,秒慫,連忙改口,“林楓,你都沒喫過我煮的!”
不滿中又帶着撒嬌的韻味,赤裸裸的情人間才流露出的親暱語氣。
氣得張秀蘭狠狠地瞪林楓一眼。
柳葉眉,鵝蛋臉,齒白脣紅嬌豔欲滴,怒目圓瞪媚惑君心。
此刻粉撲撲的小臉嬌嫩迷人,像顆剛剛成熟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流口水想咬一口,越看越好看!
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心上人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而漂亮的女人就是生氣都好看,瞧的林楓心不在焉。
以至於心上人沒有聽到他站在自己這邊,生氣的跺跺腳,轉身離開,他纔回過神來,連忙拉住滿臉賠笑,小聲說“蘭兒莫氣,你生氣我心疼。”
張秀蘭冷淡瞥了一眼,不搭理。
林楓撒嬌的扯扯她衣袖,繼續說“蘭兒,別生氣好不好?你生氣我心疼沒關係,疼死活該。誰叫林楓沒福氣得蘭兒歡心,還惹蘭兒生氣。
蘭兒不理就是。生氣還容易長皺紋,那也是小事,可氣壞蘭兒身體不值得。
爲了一個一見蘭兒笑,腿腳移不開步,眼睛看的發直的林楓生氣,蘭兒不值得。”
張秀蘭心歡喜,面上淡然的諷刺道“知道我生氣不值得,那怎麼不給我把田螺煲湯了?還留着下飯啊?”
林楓趕忙道“當然不是。我最討厭喫田螺了,不管煲湯還是炒,滿嘴的泥巴,可難吃了。”
張秀蘭柳眉舒展,“還把不田螺放回田裏?”
“馬上。”林楓笑嘻嘻的,宛如一個二愣子。